墨厲城把手機拿出來接通,便聽肖若白在電話興奮的語氣說道:“二哥,‘深藍的心’已經出現了,我剛剛見過她了!”
“你確定?”墨厲城語氣簡潔地問道。
“這個我不是十分肯定......”
肖若白在電話裡分析道:“但是那個人剛來看過孩子們,而且小峰還跟她很熟,也很聽她的話,所以我判斷,她是二嫂說過的那個‘深藍的心’!”
墨厲城聽了,冷峻的眉心驀地皺起來,轉頭看向身邊的小女人。
他的小女人哪裡都好,就是太善良,也容易相信別人。
萬一有又是一個暗地裡覬覦安夏的男人,那怎麼辦?
所以墨厲城第一的反應就是,拿着手機背過身去說道:“這件事,你查清楚再說。”
肖若白緊跟着急地說道:“好吧,那我想跟二嫂說兩句話,可不可以?”
墨厲城表示拒絕:“不行,你要給她說什麼話,我給你轉告。”
池安夏也正看過來,清澈的眼睛透出關切的目光。
她正好想從肖若白那知道那幾個孩子的情況。
而且這幾天,她更是一直納悶,那個“深藍的心”究竟是誰。
可卻就讓肖若白反倒有點難爲情了:“那不太好吧?我說的話不適合二哥聽。”
墨厲城立刻冷下臉來問道:“有什麼不適合的?你還想揹着我打安夏的主意嗎?”
這下肖若白可不敢再拐彎抹角了,趕緊在電話裡說道:“我哪裡是那種人?!我就是想麻煩二嫂一件事情,可不可以讓她把那個‘深藍的心’聯繫方式給我......”
“她沒空!”
不等他說完,墨厲城就直接給打斷了。
池安夏好奇肖若白會說什麼事,便問道:“是什麼事?讓我說!”
說完,她伸出小手直接從墨厲城的大手裡將他的手機給拿了過去。
墨厲城都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機就被她搶走了。
精緻絕倫的俊顏上立刻飄過幾道黑線。
從來沒有人敢從他的手裡搶東西,這個小女人還是第一個。
他還沒轉身,就聽見池安夏打開免提,就問道:“三哥,孩子們現在的情況怎麼?”
肖若白估計根本不知道她這邊開了免提,就驚喜地說道:“二嫂呀!除了那個小峰,那幾個孩子情況都挺穩定,你就放心吧!”
池安夏沒有注意到墨厲城黑臉,繼續講電話:“那就好,明天我去醫院看看他們。”
肖若白立刻笑着在電話裡說:“那太好了,那幾個孩子一定會很高興,二嫂可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嗯!不過我想求二嫂一件事......”
聽他這麼說,池安夏當然覺得很高興,便說道:“沒問題,你說!”
她預備明天就帶上禦寒的衣物去醫院看那幾個孩子,還以爲肖若白有什麼重要的事。
卻不料接下來就聽肖若白開口問道:“二嫂可不可以把那個女孩的聯繫方式給我?”
池安夏一怔,問道:“呃,你問的是哪個女孩的?”
這傢伙最會撩女孩,找她要聯繫方式還是頭一次。
墨厲城聽他說要女孩聯繫方式也沒有反對,只要安夏找那個男網友就行。
就聽肖若白在電話說道:“就是那個‘深藍的心’,二嫂記得吧?”
池安夏怔了一下,就說道:“‘深藍的心’,是女孩子?”
肖若白立刻興奮地回答:“對,她是女孩,還挺漂亮!”
這一點她有點訝異,墨厲城也沒有想到。
還以爲這個“深藍的心”一直是想勾搭安夏的野男人!
就聽池安夏很遺憾地告訴他:“這就抱歉了,我還真沒有‘深藍的心’聯繫方式。”
她除了在微博上跟那個“深藍的心”聊過兩次,還真的沒有其他聯繫了。
這下可是讓肖若白心裡鬱悶了,好不容易有個心動的女人,居然都無從下手了。
他只好就在電話裡說道:“可是如果沒有那個女孩的電話,我們這邊就不好配合警方調查這個案子了,如果調查不了,那就很難判定葉樑棟的罪行......”
結果他那邊還沒有說完,墨厲城的聲音便亂入進來:“沒有別的事就掛了吧!”
說完,墨厲城便拿起手機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池安夏還想要說什麼,見他忽然掛了便說道:“喂,你幹嘛給掛了?”
墨厲城沉聲說道:“你不要聽他瞎說,他是另有目的。”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池安夏鼓起臉來,不太高興地說道:“肖若白是真心想要幫那些孩子,你卻像個旁觀者一樣,一直漠不關心,難不成你還不如一個網友有愛心嗎?”
墨厲城迅速眯起漆眸,反問道:“你真的這麼認爲我是這種人?”
看着小女人忽然朝自己發脾氣,他真想提自己喊冤。
“難道不是嗎?你以前不就是能看見利益才肯出手嗎?”
挺池安夏提起以前的事情,墨厲城立刻閉上了嘴巴。
再往前翻舊賬,說不定就會牽扯上他6年前他是如何報復薄家。
見池安夏還想要說下去,他大手一伸捧着她的小臉就親了過去。
四片脣瓣相抵,立刻就讓全世界安靜下來。
池安夏本來要說的話也一下全吞進自己的肚子裡。
她也不得不承認,在她想發脾氣的時候,墨厲城這樣的舉動一下就讓她沒脾氣了。
也許以後的幾十年裡,她跟這個男人的相處模式就會一直都是這樣。
一直到老,直到七老八十的時候。
和他親吻的感覺這樣美妙,她就忍不住把這個吻繼續加長,加深。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外忽然響起兩聲敲門聲。
墨厲城這纔將小女人柔軟的小嘴放開,扭頭便吩咐道:“進來。”
裴義楞了一下,這才邁着穩健的步伐走進來,卻連眼皮都不敢擡頭看。
池安夏立刻擡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脣,一擡頭就看見裴義竟然已經臉紅到了脖子根。
她心裡一下意識到,剛纔她跟墨厲城親吻的時候,說不定已經被裴義看到了。 她都還沒有臉紅,沒想到裴義竟然比她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