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靈被撩撥一晚,雖然感受到這人一時良心發現的溫柔,但更多的是還是覺得這人無賴又無恥。
此時,他公然拿這個威脅,小白兔再沒脾氣也怒了。
可是,病中的小白兔,怒起來也沒幾分威力。
一張小臉浴後越發白皙透明,那雙眼睛,黑黝黝地閃着光,就跟夜空下耀眼的星子一般,盯着男人半晌,明顯氣啾啾的模樣,可出口時也只敢說:“你……你怎麼這樣--明明說好,我配合醫生的治療,你就……就讓我給家裡打電話的……”
一氣之下,氣血不順,又咳起來。
終於見到她又有脾氣的樣子,像是從死氣沉沉中緩過勁兒來,金麟忽然也覺得渾身的血液活泛了,興奮起來。
他不緊不慢地說:“陪不配合醫生的治療,我要看到效果才行。醫生說了,你的傷恢復不好,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懷着什麼小心思--所以,還是我親自給你上藥才保險。”
一番話有理有據。
方靈聽罷,無端心虛。
確實,她心底裡盼着那裡的傷一直不要痊癒纔好。這樣……或許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就不會再碰她了。
金麟彷彿會讀心術,見她眼神呆呆地愣了下,嘴角笑意擴大,邪惡不羈地說:“以爲你那裡不好,我就不會碰你了?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怎麼還抱着這麼天真的想法?”
方靈瞪眼,麋鹿一樣驚恐。
金麟不再說話,推着她躺下去,感覺到她身子崩的跟弓一樣,兩條腿也緊緊並着不肯打開,他又揚聲:“真不想給家裡打電話了?對了,聽說你走了這麼些日子,你爸爸的病恢復不怎麼好,你媽媽也因爲過度思念你,病倒了。”
方靈一聽,緊繃的身子終於有了反應,昂起小腦袋急急攀住他的手臂,“你說真的?我媽媽也生病了?”
“騙你有什麼好?”
方靈一下子哀慼起來,越發思念家人。
金麟心裡綿軟一片,不願意這樣刺激她,可實在無法忍受她對自己的排斥。
那一晚的體驗一點都不美好,可他就是該死的一直回味着,眷念着。
想要她早點恢復,確實懷着點邪惡的心思。
他其實……等不及太久。
手肘撥開她併攏的雙腿,方靈僵了下,但最終還是乖乖順從了。
金麟覷她一眼,低下頭去,認真幫她上藥。
整個過程,方靈忍着滿眼的淚光,也不知是擔心思念雙親,還是因爲他的動作讓她又想起了那一晚的噩夢。
細細把她完全收拾好,時間已經是深夜。
金麟坐在牀邊,把她身後靠着的枕頭扯出來,又拍了拍被角:“好了,睡吧,有什麼需要叫我。”
其實,這樣一個男人,能溫柔細緻到這種地步,已經是不敢置信了。
可偏偏他一邊對你好,一邊又對你壞,方靈小小稚嫩的心臟,受不住這樣水火交融的炙烤與折磨。
閉上眼,心裡哀哀慼戚,她只想着終於可以暫時不用看見這人,暗地裡細細喘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