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你--”氣得話都說不順暢,溫婷擡着手忍不住想要落下一巴掌,可保鏢上前來攔在了她的面前,將她強行拽開,她只能用手指着那面色涼薄無動於衷的女人,聲音尖銳而冰冷,“你跟年靳城一樣,都是冷血動物!算我瞎了眼今天來求你!有本事你一輩子都這麼得瑟別被人踩在腳下!”
溫婉冷然一笑,淡淡地擡眸:“我就算被人踩在腳下也不會做出你今天這麼自取其辱的事。”
“哼!我等着看你比我更落魄的時候!”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一個陰沉清冽的聲音:“程光程亮,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需要我教你們怎麼做?”
下一刻,男人挺拔矜貴的身姿已經到了幾人面前。
保鏢一左一右拉着溫婷,礙於她女人的身份不好動手,被年靳城訓斥後俱都一凜,恭敬嚴肅地喊了聲:“年先生。”隨即強行拽着溫婷要拉走。
可溫婷扭頭看着走上前的英俊男人,臉色驟然一變,掙脫了保鏢撲上去拉着年靳城的手臂,語氣急切而激動,“姐夫,以前都是我跟我媽不好,我來找我姐道歉的!你能不能看在我們終究是一家人的份上,手下留情?”
“一家人?”年靳城淡漠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深沉晦暗的視線瞥了溫婷一眼,繼而長腿邁向溫婉,“看來有些事,你媽沒告訴你?”
“什麼事?”
年靳城像是沒聽到她的問話一般,長身玉立地停在溫婉面前,濃墨漆黑的視線盯着她上下打量,關心地問:“沒事吧?不想見的人直接叫保鏢趕走就行了,何必弄得自己不開心。”
語調不高不低,可足以讓溫婷聽得一清二楚。
猶如響亮的一巴掌呼嘯而來,溫婷腦子裡一嗡,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屈辱潮水般將她淹沒。
還想着低聲下氣地哀求一下,畢竟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她不想被母親逼着去伺候那種年過半百肥頭大耳的男人,便只能把臉面丟進塵埃裡。
可現在的情景,她哪怕跪地求饒,恐怕這兩人都不會動一下惻隱之心。
死死攥着拳頭僵在原地,臉上一片麻木冰冷的神色,可眸底裡濃烈的憤怒和妒意掩飾不住,她盯着溫婉的眼神恨不能衝上去將她撕碎一般。
年靳城看了保鏢一眼,兩個保鏢立刻領會,強行拉着溫婷把她趕走了。
“中午了,是想到外面吃飯還是回去吃?”男人薄脣輕輕掀動,低沉緩緩地問。
溫婉把手裡的包換了個方向,下一刻便被男人不容拒絕地接了過去,“想好沒,吃什麼?”
胸前沉甸甸的,溫婉惦記着吸奶,也就不冷不熱地道:“回去吃吧。”
也懶得去問他這麼忙怎麼中午還有時間回來專程陪她吃飯。
年靳城點點頭,牽着她的手走向不遠處停着的座駕。
坐上車扣好了安全帶,溫婉忽然想起什麼,扭頭疑惑地問:“你剛纔跟溫婷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年靳城自然明白她問的是哪一句,只是想了想覺得沒必要讓她知道那些破事,便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只是鄒雪媚前些日子去公司找過我,想做一些交易,被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