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盛是年靳誠一手創立發展起來的,可以說公司對他來講也同親生孩子一樣重要。
如今公司處於羣龍無首的狀態,雖然震盪基本穩定,可仍然有許多事務需要人權衡定奪,溫婉幾經考慮,決定暫時接手公司。
但也只是暫時,她深信,那個殺伐果決創造無數商業傳奇的男人,那個她深愛不止發誓要白頭偕老的男人,一定不會辜負她的期望,一定會活着回來。
公司事務對她來講完全陌生,好在她頭腦靈活向來以學霸才女著稱。
在最短的時間裡摸清了年盛集團所有的人員分佈情況,將目前正在進行的主要項目全都過一遍,對公司大致業務也有了基本認識--此時,公司上下似乎也明白,爲什麼年靳誠那樣的男人,呼風喚雨,尊貴矜冷,無數女人任其挑選,可他獨獨就愛這個仇人之女,迷戀入骨,不可自拔。
因爲,也只有這樣的女人,傾國傾城,可柔可剛,睿智賢惠,真正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才能與他匹配。
溫婉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康復,只有頭部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幾經摧殘大傷元氣的身體並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復原的,她一方面處理着工作,一方面照顧女兒,一方面養着身體,一方面……還惦記着慕堯的迴歸。
當時間被分割成無數的小塊,每一塊都需要她耗費精力去打理時,那些原本的悲傷和疼痛也就被擠到了狹小的角落裡。
坐在年盛集團的頂樓,看着她深愛的男人曾經辦公的地方,伏在他每天都會摩挲無數遍的辦公桌上,坐在他昂然身軀倚靠如王者般的皮椅裡,接手他嘔心瀝血卻還未完成的工作,眸光掃過房間的每一寸角落--閉上眼……她似乎就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他的氣息,走在這裡,就如同徜徉在他溫暖堅實的懷抱。
他的影子分佈在每一個角落,他的聲音迴盪在每一個瞬間,他的音容笑貌依然那麼鮮活,恍如昨日。
他好像依然在這裡,纏**綿地將她包裹。
時常,她會站在那一整片的落地窗前,半空中清冽的氣息吹進來,她微昂着下巴,感受着春的迴歸,風兒拂面,她整個人沉浸在一片溫暖溼潤中,想着……他也該回來了。
他們以另一種令人潸然淚下的方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合二爲一,呼吸相聞。
可是,靳城,我很貪心,這樣的廝守我不滿足,我要你回來,抱着我,吻着我,進入我。
我要我們,踏踏實實地,真真切切的,融爲一體。
林秘書推門進來,看着眼前一幕,驟然停住步伐。
還記得幾年前,那個尊貴不可一世的男人曾問過她,傷了一個女人的心該如何挽回。
那一晚他臉上的神情,落寞、哀痛、頹喪、孤寂……她現在還記憶猶新。
與此時,裡面的女人,清秀眉宇間噙着的愁緒,如同復刻。
如果老天有眼睛,他一定能看到這一幕,看着這一對人是如何苦苦相愛而不得廝守,他一定會不忍心,一定會送回那人,還他們一個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