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靳城聽完,眉宇之間的褶皺更深了,“可她沒有拒絕我,而且我看得出來,她也動情了--”
“是嗎?”席子謙男女方面經驗豐富,可沒有跟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做過啊,聞言也困惑了,“這個--你要麼去問問醫生?”
靠!以爲他經驗豐富能指點迷津,搞到最後要去問醫生!這種事叫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開口去問醫生!
可是不弄清楚,這整整一個下午他都沒有心思工作。
傍晚時分,按下內線叫了雲勁進來,他沉着臉頭也沒擡,淡漠地吩咐:“去打聽一下,市裡哪家醫院男科最好。”
“啊?”一向雷厲風行的雲特助聞言傻愣了下,嘴巴張着都忘了合上。
年靳城擡頭,平常淡漠英俊的五官冷厲陰鷙的可怕,覷了他一眼又垂眸,嗓音冷至零點,“聽不懂人話?”
雲勁渾身一哆嗦,努力回想了那句話,確定耳朵沒有出問題,斂聲道:“我立刻去查。”
幾分鐘後,雲勁再度敲門進來,將本市一個頗有名氣的男科專家的坐診時間和聯繫方式遞到他面前,“那個……年總,您身體不適?”
話音剛落,換來沉冷如冰的一瞥,嚇得他立刻挺身後退了好幾步。
年靳城一把拽過那張便籤條,高大頎長的身軀離開大班椅取了一旁掛着的手工西裝,長腿凌厲地朝着辦公室外走去。
雲勁木愣愣地轉身,一臉懵懂,還有半句話哽在喉頭--年總,這位大名鼎鼎的男科專家,是個女的!
可很快,他的思維被另一個念頭佔據。年總就算身體不適,也不應該是男科方面的問題啊--年輕輕的,怎麼就至於呢?
他寧願相信老闆是心理有問題!
*
房門緊閉的診療室裡,年靳城看着坐在辦公桌後年過半百的老婦人,又看了看手裡的便籤紙,不確定地又問:“李重陽,李醫生?”
老婦人推了推眼鏡,看着面前英俊高大的年輕人,點了點頭,“是我。”
靠!
一萬頭草泥馬在心裡奔騰!
他媽,雲勁怎麼沒說這男科專家是個女的?!他光看名字也沒多想,理所當然地就認爲是個男的!
老醫生顯然也從他臉上的震驚訝異中讀出了什麼,頓了頓問道:“年先生有什麼難言之隱?”
年靳城捏了手裡的便籤紙,轉身就想離開。
“想不到年先生竟是個封建迂腐之人。”在醫生眼裡只有健康人和病患之分,哪有男女區別?何況她一個年過半百的婦人,難不成還能以行醫的名義X騷擾他一個身強體健的大男人?
年靳城頓住步伐,也聽出醫生話裡的譏諷,面上過不去,轉身利落霸氣地落座。
“爲什麼來看病?身體哪裡不舒服?”老醫生推了推眼鏡,拿起筆打開病歷公式化地問道。
男人矜貴沉冷的臉上,忽而表情生硬,動了動嘴脣卻沒說話。
老醫生低着頭從鏡片後瞥了他一眼,“年先生,你不講明病因,叫我怎麼給你醫治?或者,你進裡面去把褲子脫了,我自己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