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靳誠沒說話,大掌卻爬上女人的肩膀,微微用力一拉,將她抱在了懷裡。
頭顱搭下來,他靠在溫婉肩上,深深呼吸,眼眶有些痠痛,“婉婉,對不起,我總是讓你爲難,讓你承擔莫名的痛楚。”
溫婉心裡也難受,眼眶浮起一陣水霧,被她拼命眨眼逼退回去。
推開男人,她強撐着笑了下,“不怨你。我們是夫妻,理應同甘共苦,你的煩惱也是我的煩惱,能爲你分憂解難,我很欣慰。”
年靳誠嘴角微微勾了點笑意,修長手指捏着她下巴寵溺地搖了搖,“可我是男人,卻沒能給你依靠,反而時時需要你爲我分憂解難,很傷自尊。”
“既然知道,那以後就對我好點。”溫婉睨他一下,嬌嗔地說。
那人只是笑,又抱着她,嘴脣在她耳邊摩挲着,冷不丁地道了句:“夫人,我又想要你了。”
懷裡嬌軀倏然一震,緊接着,男人小、腹部被重重一擊。
混蛋,齷齪的沒救了!
好端端地聊天談話,也能被他莫名其妙地帶歪!
可男人說的是大實話。
當愛一個人到骨子裡去,真得是一見到那人就只剩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和追求了。
有妻如此,他別無所求啊,只想用最直接最熱烈的方式愛她,疼她。
*
小雪婚禮過後,溫婉忙碌的生活總算告一段落。
年盛的工作已經交接完畢,她又不急着回律所上班,便在家裡好好休整了幾天,每天親自接送慕姝上下學。
年靳誠的腿傷癒合不錯,開始在復健師的指導下做一些簡單的運動,測試他腿部神經的靈敏性。
溫婉原本是要陪同的,可他卻每次都直接從公司過去,不讓她跟着。
理由她也明白,這人好強慣了,如今三十好幾卻要重新學走路,模樣肯定不會好看,他怎麼會允許自己這麼狼狽無助的時刻被心愛的女人看見?
說到底,還是大男子主義作祟。
都老夫老妻了,兩人經歷了那麼多,生死難關都闖過來了,她會在乎這些嗎?
可不管她怎麼說,年靳誠還是不答應。
不答應就算了,她也不再強求。
陪小婭那個孕婦娘娘逛了幾個小時的街,又喝了美美的下午茶,溫婉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得去幼兒園接慕姝。
路上,秦廣裕一通電話打來,說還在談一個合同走不開,讓她一道把秦奕桓接走。
溫婉自然答應,去了幼兒園跟老師一說,很順利地接到了兩個孩子。
三人走在路上,很自然讓人覺得這是媽媽帶着一雙兒女。
慕堯不在身邊,溫婉也真的把秦奕桓當自己兒子對待了。時間還早,她打算帶着兩個娃去遊樂園玩玩再回家,走到車邊按了遙控,她正準備叫孩子們上車,卻見秦奕桓站在車頭處,眼神盯着另一個方向。
“奕桓,怎麼了?”溫婉打開後車門讓小丫頭自己爬過去,好奇地走到奕桓身邊問道。
小男孩沒說話,只是擡手指了指。
溫婉看過去,頓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