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呼喚神器

“好了!西佳!到此爲止!”伽百列的話爲這段激情澎湃的音樂舞會宣告了落慕,舞會結束了,我們的說唱歌者西佳先生也很禮貌的結束他生涯中最激仰的舞會,而我這個人形樂器也結束了受虐的命運。

只是,這纔是上半場,真正的表演還沒有開始。

我又回到了伽百列的手裡面,並沒有因爲我爲他賺了一把聖元劍就改善了對我的待遇,他這個人真是太無良了,他只顧着自己的好處了,哪裡會記得我這勞心勞力的人?

當然,話也不能這樣說,至少他還記得那另一件事情,那就是用他那有力的五指掐捏着我的脖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心裡想一把捏死我,不然他怎麼這麼用力,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伽百列顯然是一個很講究,很受乾淨的人,他抓着我的手伸得筆直,使我離他足有一米多的距離,而不是像剛纔一樣曲着手臂將我提在眼前,他顯然怕我身的泥污粘到了他的身上,他甚至覺得用手抓着我那骯髒的脖子都是件極其噁心的事情,所以他在抓我之前五指和手掌都先包裹了一層力量,使他的身體不會直接的觸及到我骯髒的身體。

西佳,愛麗絲,多隆都湊攏過來,一雙眼睛都熱切地盯在伽百列的臉上,伽百列顯然沒有讓他們久等的打算,他從懷裡拿出那四方小盒,黑暗裡,那小盒卻發出一層黃色光韻,遠遠看去就像一盞黑暗裡的照世明燈,將所有的卑劣與醜惡都映照出來,伽百列,西佳,愛麗絲,多隆的貪婪被它無微不致的刻畫出來,我臉上的每一粒塵土,每一片污泥,還有西佳留下的那一個個重疊交叉的腳印,還有我無辜眼神,也在它的映照下被時間在此刻記錄。

“按先前商量好的!”伽百列先開口了,他的目光掃過其它三人,在他們沒有反對的情況下繼續道:“西佳,愛麗絲,多隆,你們三人每人獲得兩成淨化出來的聖力,其它的四成聖力歸我所有!”

三人顯然有所不甘,尤其是西佳,可以是他付出的代價太大,可是隻能獲得兩層聖力而臉上有些色變。

“西佳,你有不同意見嗎?”在伽百列的目光逼視下,西佳最終只能是點頭同意,而愛麗絲與多隆見到西佳都屈服了,自然再不敢有些什麼意見,必竟他們每人從西佳的身上詐得了一件寶貝,收穫已經很大,而且伽百列當之無愧的是他們中的戰力第一,惹火了他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所以自覺的選擇了悶聲發大財。

伽百列很滿意他們的反應,點頭道:“那麼我們開始吧!”

竟管身體不能動,可是我的眼睛能看,耳朵能聽,看他們一個個很默契的樣子,只有我被矇在鼓裡,只有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肯定沒有什麼好事,而這沒有什麼好事的事一定是與我有關的。

這似乎是一個分髒大會,而那髒毫無疑問的就是我了,那他們打算怎麼分,西佳要兩隻胳膊?多隆要兩隻大腿?愛麗絲要個頭,身體就全給伽百列了?我疑惑地看着他們,我很想問問是不是這樣分的?

我就這麼任人魚肉嗎?我一遍遍地在心裡問自己,可是不任人魚肉能怎麼樣,那該死的毒素還在我體內肆虐,它們瘋狂地破壞我的身體,吞蝕我的元力,它們的目標很明顯,那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將我的有生力量全部摧毀。

我失去的陣地也經太多,只能固守在識海的四周,這是我唯一能控制的一畝三分地了,可是就是這最後我一畝三分地我都不知道能守多久。

空有強大的元神,卻沒有元力可調動,我就像一個沒有一兵一卒的光桿司令,這仗不用打也輸了。

難道真的要放棄本體選擇魂修嗎?可是我真的不敢輕舉妄動,那怕是現在脫離,在沒有一絲元力的情況下,還有四個虎視眈眈的惡比猛虎的傢伙守着,我的元神絕難逃過他們的厄殺,不論怎樣的選擇,我都不會有好下場,那怎麼辦?

命運終於還是開始向前推進,他們顯然已徹底的解決的關於分髒不均所帶來的種種糾紛問題,接下來便是對我的淨化了,是的!淨化,其它我秀好奇他們所說的淨化是怎麼回事。

在西佳三人的注目下,伽百列開始念起沉長的咒語,那是一種奇怪的語言,不同軒轅語,也不同奧古斯托他們所說的鷹語。但這種語言卻擁有着無窮的魔力。

那小盒子如若沉睡萬載的生靈聽到了跨越千古的呼喚,從沉寂中漸漸的舒醒過來,可是它的舒醒卻是那麼的華麗,一根根帶着強光的細線在的周身流動,似在爲它的舒醒而編織一件精緻優雅的華衣爲它穿上。

它把伽百列的聲音當成的音樂,竟在空中飄蕩翻滾起來,就像是一個早起的人在舒展經骨,伴隨着它的動作,各種高低不同,輕緩沉長的音階從它身上出來,如同運動後發出快樂宣泄。

伽百列念涌的咒文越來越急,根本聽不出具體的音節,更似小河流水的嗚嗚聲,小方盒的運動也跟着發生了變化,似乎是爲了應對伽百列的咒語,它忽然解體,六個面散開各自做着自己的動作,但是它們並沒有彼此遠離,而是因着某種力量的牽連……

“成了!成了!”愛麗絲不和諧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伽百列與小盒子兩個配合默契的表演者,卻因爲這個意外出現的聲音而亂了陣角,伽百列聲音越來越快,但小盒子的六面卻停止了運動,它們開始調整方向,六個尖角轉向了愛麗絲,它們很不高興,因爲有人不知趣地打擾到它們盡情的演藝。

愛麗絲直感到全身都籠罩在無邊的殺意裡面,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句發自內心的驚喜卻給自己引來這麼大的麻煩,真的是樂極生悲啊,她動都不敢動,她生怕自己任何一個細小的舉都可能引來強大的攻擊,要知道,小盒子可不是人,不會聽從她的解釋,更不會給她解釋的機會,它是神器,有着神器獨有的尊嚴,有着神器該有的獨斷!

西佳與多隆嚇壞了,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點,生怕引起來了小盒子的注意,伽百列的聲音更加的急促,他的樣子很難看,面白如紙,而且佈滿了細汗,他直想把這個無知的女人壓在身下,狠狠的操她。

可是現在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些,他必須要安撫小盒子壞透了的情緒,因爲只有他知道小盒子一旦失控,那災難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承愛的,粉身碎骨?不不不!那還是輕的,最怕就是自己連一絲神識也保留不下來。

伽百列像是在對一個戀人說話,沒有一絲的不耐煩,最多就是有些急促,他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浸注在聲音裡,他希望小盒子可以聽到他內心的獨白,他差不多想說,乖乖啦!不要生氣了,別和那個又蠢又笨,除了胸前的兩個大球什麼的沒有的無知女人一般見識了,快回到我懷裡來吧。

小盒子似乎內心經過了沉長的鬥爭,似乎聽明白了伽百列的獨白,它開如旋轉運動,迴歸到原先的軌跡上,並再次合成一原先的立方體形狀。

愛麗絲終於可以出口氣,臉上的汗水打溼了她的鬢角,兩縷長髮被溼溼和粘在臉上,可是依然可以看出她脫險後的喜悅,西佳,多隆也長出了口氣,雖然小盒子的殺意不是針對他們兩人而發,可是光是那餘勢便讓他們兩大感吃不消,一切都過去了,可是他們還是忍不住對引發危機的愛麗絲投以怨恨的目光。

伽百列在低沉的聲音裡睜開了眼睛,咒語結束了,雖然出了些意外,可是一切還是相當完美的,這個意外使他對於小盒子的瞭解更深一層,親密度也有所提高,不得不說是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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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依然還是忍不住要抱怨一下愛麗絲,他直想對着她大喊,你這個胸大無腦的蠢女人,你找死也分個場地啊,你別把我也扯進來啊。可是他並沒有說,他甚至沒有連眼神都沒有流露出對她的不滿。

因爲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呢,他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不想再有什麼意外,雖然他伽百列的承受能力足夠強憾,可是還是不要再刺激自己的心神了,他直接將我提起來,慢慢的靠近那小盒子,他要幹什麼?他不會是想將我塞到那裡面去吧,他是不是腦袋生鏽了,還是腦袋被石頭砸過?

看他雙目炯炯有神,最多裡面有些狂熱的情緒而矣,還不至於傻到這個成度啊,我有心人提醒他一下,可是一想我管這白癡幹嘛?看他出醜何樂而不爲呢?

可是我怎麼發覺伽百列正在不斷的變大,不只是他,西佳,多隆,還有愛麗絲,一個個都長得像山嶽那般的高大與威猛,我站在伽百列的手心裡,還沒有他的一個指節高,他們這是什麼本領?竟然可以變化如此之大?

等等,不對啊!我擡起頭來,那天上的月亮怎麼這麼大?這時候我才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不是他們變大的了,而是我變小了。

那不用說眼前這個全身金光閃閃的如同奧古斯托那已經變成廢墟的別墅一般大小的超級立方體就是那小盒子無疑了,沒有想到它也有這麼壯觀的一面,看它那些華麗的花紋,真是美豔得不可方物啊。

“你還在等什麼?伽百列快將他放進去啊!”

我捂着耳朵擡起頭來,愛麗絲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比西佳的朝天怒吼還在震憾?我的耳朵真是遭罪了,原來不僅僅是他們變大了,就連聲音也成階梯狀的幾何形式擴大了,我不僅想要是現在九天之上響起驚雷,那會怎麼樣?我一陣後怕,絕對會腦袋爆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兩根巨大的柱子從天而降,將我夾起來,看清那柱子一圈圈的紋路,我才驚覺那是什麼柱子,分明就是兩隻手指,而這兩隻手指的主人正是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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