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靈姐姐。”洛紫菲連忙改了過來,看着容卿和有些消瘦的臉頰,不由得心疼了起來,道:“在炎國那邊,有沒有人欺負你?”
“洛姐姐,你小瞧了灼華是不是?”容卿和柳眉微蹙,別有風華,“我灼華是什麼人,那些個女人,是本公主面前,就是小丑,跳來跳去的,他們自導自演的鬧劇,到頭來不還是她們自己吃虧。”
一說起自己的英勇事蹟,容二小姐立即眉飛色舞起來,要不是礙於這裡這麼多人看着,容二小姐早就手舞足蹈了,想想對付那些蠢女人的情形,容二小姐的眼角眉梢,只有一個字——
爽!
“灼華,那你這次還回不回去了?”洛紫菲突然收起笑容,凝重的問道。
“洛姐姐要是肯把水晶宮借我住幾天的話,本公主可以考慮要不要在這裡長住呢。”容卿和託着下巴,小腦瓜裡,想得全是沒事兒。
“你呀!”洛紫菲**溺的戳了戳容卿和的額頭,到也大方,“只要灼華喜歡,住多少天都行。”
“就知道洛姐姐最大方了!”一把攬着過洛紫菲的手臂,順着洛紫菲纖細的肩膀上,光明正大的吃着豆腐,蹭了蹭,“洛姐姐,我要吃那個魚。”
洛紫菲的嘴角和眼角不由得抽搐幾下,額頭青筋凸起,有些爲難,道:“那個魚能吃嗎?”
那個錦鯉不是觀賞的嗎?
能吃!
洛紫菲聞所未聞。
“泡在酒裡的大肥魚,肯定好吃。”容二小姐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這麼嬌貴的錦鯉,一天天在這麼豪華舒適的宮殿裡待,那美酒養着,還沒死的魚,肯定是魚中的戰鬥魚!雖然肥了這麼一丟丟,但整體的味道絕對不會差。
反正錦鯉又沒毒,吃不死人的。
“你這丫頭,除了吃,你還會什麼!”洛紫菲撇了撇,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經歷這麼多,這丫頭怎麼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那麼的愛吃愛玩,在人多的地方端着樣子,儀態萬千,風華絕豔,怎麼一到了人少的地方,就全然換了樣子哩。
這樣的容二小姐,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還會玩。”容卿和隨口答這,想也不想。
“誰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怎樣,還不如儘快的把好吃的吃了,把好玩的玩了,洛姐姐你也知道,就我這性子,說不定哪天得罪了誰,就……”
容卿和的話還沒說完,洛紫菲的一隻凝夷就堵住容卿和的嘴巴,嚴肅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輕易不能提那個字,不過顏,灼華說得也對,活一天活得開懷,比什麼都好。”
“洛姐姐能想通就好了,什麼時候給我弄魚啊。”
洛紫菲聽着容卿和有些急切的話,頓時泄了氣了,輕嘆一口氣,沒好氣的看向容卿和,道:“明天的吧,我拿去先讓御醫看看,能不能吃,要是能吃,就給你做,你個小饞貓!”
“嘿嘿~”
姐妹倆聊着聊着就中午了,大部分賓客都到了,洛紫菲和容卿和穿戴整齊,洛紫菲抱着寶貝兒子,就往舉行宴會的華陽殿,大部分賓客都已經到齊了,只是皇上太后皇后還沒到。
“洛貴妃駕到,灼華公主駕到。”
一聲通報,瞬間滿堂譁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洛紫菲和容卿和這裡,行禮的行禮,問好的好,一切都是客客氣氣的,就是要看看洛紫菲懷裡的小太子,也不敢太靠近洛紫菲。誰不知道洛貴妃脾氣難測,冷傲清高,就是你熱情迎去,洛紫菲也不會在乎你的身份高低,是來幹嘛的。
更何況,洛貴妃和洛貴妃懷裡的小太子,哪個不是皇上心頭肉?!不出事什麼都好,萬一出了點兒什麼意外,掉腦袋是輕的,要是洛貴妃再在皇上面前告一狀,抄家滅門都有可能。
這麼危險的人物,誰活得不耐煩了要去招惹!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例如薛渡,例如蘇絕,同是帝王之尊,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但這兩個大男人的,又都是一國之尊,出席已經是很給面子了,要他們去抱孩子?
想都別想。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三國鼎立,面上其樂融融,實則明爭暗鬥,哪個也不服誰!哪個都想一統天下,成爲那一統天下的千古一帝,名載史冊,流芳千古,受完事景仰,爲孫子後代求得以光輝太平。
“灼華,坐在這裡吧。”容卿和本想挨着洛紫菲坐着的,誰知尊貴的絕皇陛下,竟然不管禮數,在大庭廣衆之下喊着容卿和的名字,聲音不大,清潤的聲音足矣讓大殿裡的所有人聽到,容卿和一愣,囧了。
她是去呢?
還是不去呢?
容二小姐偷瞄了一眼常年不變,一身白衣不穿朝服的墨臨琰,正好墨大丞相也看向了容卿和,只一眼,就要容二小姐小心肝一顫。
正在猶豫見,洛紫菲用胳膊捅了捅容卿和的手臂,小聲提醒,“絕皇叫你呢,快去呀。”
容卿和回過神來,與洛紫菲一起走向蘇絕。
“灼華見過絕皇。”
淡淡拂身一禮,端莊美貌,儀態萬千。
“檀雅見過絕皇。”抱着孩子,洛紫菲也微微行了一禮。
“公主,貴妃不必多禮。”
三人寒暄幾句,洛紫菲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容卿和剛想和瓊國的使臣坐在一起的時候,有人就不樂意了。
“絕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直沒有說話的薛渡開口了,“灼華風華絕豔,天姿風儀,絕皇喜歡是人之常情,朕也樂見其成,但灼華畢竟是未出閣的公主,灼華不好拒絕絕皇的好易,但朕這個做兄長的,必須得爲公主未來考慮。”
一點也不給容卿和開口自己選擇的機會,蘇絕上前一步,無形中把容卿和護在身後,清潤聲音若春風般拂過,無形的威嚴夾在其中,“渡皇這是哪裡的話,朕把灼華公主奉爲知音,拿灼華就當自己的妹妹看,兄長邀請妹妹同席,有何不可。”
“朕與灼華兄妹許久未見,難得見面,難道渡皇連這點兒風度都沒有?”蘇絕一頓,如沐春風的聲音清遠亦清,一雙清澈的眼看着薛渡,在理非常,要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薛渡何等人也,豈會就此罷休,這可是炎國臉面的問題。
“你們‘兄妹’在哪敘舊,朕管不着,這幾天你們‘兄妹’不是天天敘舊嗎?這是宴會,還請絕皇給灼華留些顏面。”薛渡一句話,直接把容卿和和蘇絕說得不清不白,人們也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說什麼都有。
“看灼華公主天姿風儀,傾國傾城的,沒想到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翌日誥命夫人說着。
“就是,不知廉恥,真給我們蒼國丟臉。”附喝之聲隨之響起。
“你們懂什麼,”連忙就有自認爲高明的人說話了,“灼華公主原本就是陛下送給渡皇的女人,渡皇爲顯深明大義,不忍糟蹋年輕少女,把灼華封爲了公主,深居炎國宮廷,說不定這個灼華公主早就是渡皇的人了,現在還跟絕皇不清不楚的,分明就是給渡皇打臉。”
“自古紅顏多禍水,果然不假,蒼國有個洛貴妃禍國殃民不夠啊,這回又來了個灼華,天姿國色,和洛貴妃比起來,各有千秋,辛虧啊,”接話的夫人長長一嘆,又道:“辛虧啊,陛下把灼華送出去了,要不然我們蒼國的後宮還不翻天!”
“如此絕色,陛下怎麼捨得送出去呢?”陛下一向喜歡美人,如此絕色美人,陛下怎麼說送就送了。
“沒聽說嗎?這個灼華倒是有些義氣,炎國點名要的是洛紫菲,灼華和洛貴妃是兒時玩伴,又結義金蘭,灼華爲了洛貴妃的好日子,自願去的炎國。”
“灼華公主倒是有些義氣。”
“義氣有之,不過呢,什麼樣的人跟什麼樣的人,灼華與洛貴妃,還有炎國那個恆王妃,都是難得的絕色,手段自然也差不多,”那女人一頓,又道:“瞧瞧現在這情景,分明是二皇爭一女,灼華公主的將來的成就,可不會比她兩個姐姐差,弄不好就是,兵戎相見,血流成河。”
……
“絕皇,渡皇,你們都是九五至尊,爲灼華一人傷了和氣不值得。”
不等蘇絕接話,就聽到冷凜如清泉般的低沉聲音傳來,聞聲看去,只見一身白衣出塵的墨臨琰,人未到聲先至,謫仙般的墨相,無論怎樣,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
“值不值得,墨相清楚。”蘇絕說得意味深長。
“墨相是最講公正的人,不如要墨相來說說,灼華到底應該坐在哪裡。”薛渡瞪了蘇絕一眼,看向墨臨琰,他的話都說到這裡了,神機妙算的墨相,應該會以大局爲重吧。
容二小姐倒是樂得清閒,看戲。
看着三個動一動就能讓天下顫三顫的男人,明爭暗鬥,原來不光是女人會這招兒啊,男人玩起來,比那些無聊的女人玩起來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