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神情卿酒在很多人臉上看到過,比她弱的,比她強的,更多的是和她同級的。
可她現在真的……不想動手,不知道多少謀劃了她的人就在來的路上,她得保持最好的狀態。
所以,她決不能現在就和這位打起來。
“你等一會再和她聊。”牧祈不滿地撞了下君壹,這人長得不錯卻注孤生還是有原因的,畢竟……剛見到一個美人就想和人家打,誰會眼瞎啊,而且這貨是不是又忘了自己有事。
他猜的沒錯,君壹這纔想起牧祈的巨劍似乎在這裡,不情願地暫時歇了念頭。
卿酒不愉快地判斷出那兩個人一定熟識,而後對蓮遇的龜速感到驚歎,就出個房間走幾步路,他怎麼做到那麼慢的!
殊不知蓮遇此時已經被那個符咒嚇得猶豫要不要跑路。
剛剛做了對不起對方的事,目前對方還讓自己去領自己的狼狽爲奸的朋友,怎麼看怎麼危險
牧祈沒興趣和卿酒培養什麼朋友情誼讓她心甘情願地給他。
首先他們這種人大多數不信什麼萍水相逢,其次看起來那位……已經很不友好了。
牧祈決定看門見山,他儘量讓自己毫無攻擊性,微笑道:“那麼,卿小姐,我可以請教一下你的袖袋裡有什麼嗎?”
袖袋?卿酒垂眸掃了一眼,其實她一開始就沒有太過在意,導致仔細看也能看出來裝了點什麼,但她不覺得對方會好奇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
“一個小東西罷了。”卿酒面不改色地說道。
“那麼在下有沒有機會看看是什麼小東西?”牧祈一開始是想要直接召喚自己的巨劍的,但是對方明顯把東西保存得很好。
除非自己打過對方,不然東西暫時回不來。
但是乾元的人士來到這裡一定得藉助什麼通道,他有求於對方,於是就採取溫和的手段。
“也行,”卿酒爽快地答應下來,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也不過是一個骨灰盒。”
骨、灰、盒,牧祈嘴角一抽,怎麼看也不能是個骨灰盒吧,他當初耗費了好多精力做的盒子,模板是自己母親的首飾盒。
“所以,”卿酒語鋒一轉,問道,“你來自哪裡呢?”
被套路了,君壹在旁邊只顧着看戲,完全忘了如果他倆想要扮演本土人士,誰會知道什麼骨灰盒啊?
這裡一堆魂魄,誰都沒有肉身,更別提骨灰盒了。
“我來自,乾元。”牧祈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真話。
“說實話,我不大信,”卿酒毫不客氣道,如果她真的是原來的年齡,她說不定就相信對方是一個散修。
不過她死的時候都快進入下一個天驕時代了,都沒見過這個人。
怎麼,他不用體悟生活,直接山裡入道了?
“的確是乾元,”牧祈堅持道,“這個說來話長,你把盒子給我,我們認真談談。”
卿酒無語道:“看你也就只想要盒子的樣子,我把盒子給你了你不跑路?”
當然跑,他可沒興趣給對方講自己的悲慘史。也沒什麼好講的,不就是生命前十六年順風順水,是頂級天驕,然後和自己死對頭誤入了一個詭異的空間就被殺了,還眼睜睜看別人代替了自己的身份嗎。
啊,說了那麼久就兩個信息一個是對方是乾元中頂尖的存在,第二則是對方不願意直接把東西給他。
煩,但不能動手,來的時候君壹就卜算到一會會有很多能打的對手要來這裡,他要保存體力。
“也許你們可以交換?”君壹忽然插入一句話。
“那可太好了,”卿酒接上對方的話,道,“交換個條件?”
“你想怎麼樣?”對方明擺着就是算計他嘛。
“我帶你們會乾元,給你盒子,”卿酒沉聲道,“然後你們保證我回去乾元三天之內沒有重傷,並且抵達新一屆煉器大會。”
“真不是我後人嗎?”牧祈驚歎道,“那麼快就發現我們真就是遊魂了。”
卿酒翻了個白眼,這裡的人也許分不清遊魂和離魂的區別,因爲他們從未見過後者,可是她分得太清楚了,尤其是自己都經歷過。
這兩個,估計就是不知道那個時期的天驕?意外在星海死了想回去?
“看起來你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啊,”牧祈嘖嘖稱奇道,“在乾元,靈脩天賦和精神力是掛鉤的,你在外面招惹了一個大帝?”
“倒也沒有,”卿酒聳肩道,“應該是十幾個你我同級的天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