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似乎被秦天幾乎接近瘋狂的殺戮之機所震懾,真擔心自己會變爲下一個秦天手中的靶子,被他殺掉。
人,都是希望活着,活着纔有希望嘛,此言說得一點也不錯,是條千古真理。
螢火真君見這些人猶豫不絕,不敢再繼續撲上。再見秦天此時的樣子,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反觀自己,自己並沒有損失一絲一毫的真氣。相反,在這段時間內,螢火真君已經將自己調理到最佳狀態,只待一擊成功。
雷鳴見到這樣的情景,看着自己死去的那些教衆,心中也着實感覺到痛心疾首。但他一想到即將到手的腥魚劍,心中又不禁再次堅定起來。
犧牲螢火教中區區數萬人的性命,便可以換來威震天下的腥魚劍,雷鳴這筆帳還是算得過來的。
雷鳴看着螢火真君,之前一臉的嚴肅相,突然轉變爲笑嘻嘻的樣子,道:“螢火真君,你是我教中最爲傑出的人才,我一直看好你。”
螢火真君奇怪的盯着雷鳴,在聽他的下文。但聽雷鳴道:“更加上職司風小靈體內的絕世魔功,定可使你改頭換面,達到新的境界。”
螢火真君表面上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我之所以如此,是爲了替教主您分憂,實是對落日軒雙修不感興趣。”
螢火真君只所以如此講,只是爲了更好的掩蓋自己內心最爲真實的想法。若表現出驚喜若狂的樣子來,只怕事成之後,雷鳴便會後悔。
雷鳴一聽,臉上頓時展現出驚喜的樣子,來道:“真看不出螢火真君對本教及教主我如此忠心耿耿。我現在有一個打算,還準備送你本教的元始螢火數枚。”
什麼,雷鳴竟然打算送幾枚元始螢火給螢火真君,如此一來,豈不對他來講,真是如虎添翼。
雷鳴的腦子沒有毛病吧,螢火教中最爲珍貴至寶元始螢火,也只有教主纔可以擁有,但教主也無權隨意送人。
只有被默認的下一任教主,纔可以得到現任教主親許的元始螢火。如此講來,雷鳴是想將下一任教主之位傳於螢火真君不可嗎?
這是真的嗎,雷鳴的話一講出嘴,螢火真君腦海中便突然涌現出這樣的一個念頭。雷鳴會不會是爲了自己拼命爲他賣命,狙殺秦天,才許下這樣的重諾。
看雷鳴那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誰知道雷鳴此時心中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但此時的螢火真君也無另他選擇,只好假意稱謝雷鳴對自己的信任,還表示自己必定忠實效忠於雷鳴,絕無二心。
講完此話,榮顯炎真君便知道接下來,雷鳴就要看自己的親自表現了。此時的螢火真君,心中如同賭徒一般的心理。
不賭,永遠不會有勝算的機會。只有賭了,也許纔會有勝算的機會。
爲了心中教內職司風小靈,也爲了教主之位,螢火真君此時決定拼了。爲了以上二個目標,他決定孤注一擲,全力狙殺秦天。
此時的秦天半蹲在臺柱之上,一頭青發散亂,汗流浹背,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和汗水所侵透,狼狽不堪。
螢火真君一提心中鋼刀,寒光閃爍,陰冷冰森。
他提着刀,緩步走向
秦天而去,目光中,透露着兇狠、殘暴、貪婪的目光。
秦天看着螢火真君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不由慘笑道:“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爲什麼在死了這麼多人之後,你才肯上前與我一較高下?”
秦天看似平常無心的一句話,但在螢火真君聽來,卻是極度刺耳難聽。
秦天的意思非常明顯,是在嘲笑螢火真君不敢以身犯險,只好平白犧牲這麼多人的性命,並將自己打成重傷後,才做到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再出手。
螢火真君一聽秦天竟然在這樣的場合下,將自己的老底揭露開來,頓時感覺到臉上無光,當時剛欲發作。但眼睛一斜,角光餘光剛好掃到雷鳴正默默注視自己。
螢火真君眼珠一轉,便決定暫不發作。於是他陰笑道:“秦天,用不着你來挑撥我與教主的關係。我對教主忠心耿耿,教主他是清楚的很。現在,輪到我來到你首級了。”
說着,螢火真君便決定節省時間,不願與秦天繼續着這樣毫無意義的交談。想到這,螢火真君一躍而起,身體拔高數十丈,一揚手中鋼刀,對準秦天脖頸處一刀劈下。
這一刀的威力,來勢洶洶,氣貫整個擎天台柱之上。
再講星月城內劍閣外,一片肅殺之氣,狂風大作,落葉飄飄,還伴隨着陣陣飛雪降臨。
劍閣的大門正虛掩着,不知道里面的劍魔七子是否已經作好了迎敵的準備。
就在此時,一條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劍閣前面那片密林之內。
但見此人一襲黑衣打扮,眼睛中流露出來的,竟然是猥瑣的眼神。
黑衣人觀察劍閣良久之後,見劍閣大門內沒有一人進進出出,這才壯起膽量來,悄然沿着密林中的小徑匍匐前進。
藉着密林的掩護,黑衣人悄然潛至林子邊緣之上,再進一步觀察劍閣內的一舉一動。
良久,也未見到半個人影。此時黑衣人心中漸漸明白,原來是衆人都到前院擎天柱臺去了,後院劍閣內現在只恐怕是再無一人把守。
想到此處,黑衣人心中膽量又增大了一分,他霍然隻身躍出密林,輕手輕腳走到劍閣大門之前。
黑衣人在接近大門的時刻,也不忘記向後面及左右等三個方向看了看,始終不見一人走過,心中這才稍微放了點心。
見到旁邊無人,黑衣人便伸出一隻手來,想要推開劍閣的大門,挺身而入。
就在黑衣人的手探入劍閣大門之內,便突然感覺到裡面有一人大手,立刻緊緊捏住了自己的手。
黑衣人突遭此故,一顆心嚇得砰砰真跳了起來,他不上大喝一聲,道:“誰,是誰在裡面,放開我的手。”
黑衣人此言一出,裡面頓時傳出一人的聲音道:“放開你,好讓你去偷取腥魚劍,不成嗎?”
此人是誰,怎麼知道前來盜取腥魚劍呢?帶着這樣的疑惑,黑衣人索性一腳踢開了劍閣的大門。
此道大門一開,一人頓時出現在黑衣人的眼前。是蕭大,他不是已經負了重傷了嗎,怎麼此時還會出現在劍閣之內。
原本自己以爲劍魔七子的老大蕭大身負重傷,短時間之內難以恢復如初。所以這才壯着膽子,再
次來盜取此劍。
但令黑衣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今天蕭大又重新站立在此。而且看蕭大一臉的精神氣,絲毫不像前幾天剛剛受過重傷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子事,究竟是怎麼一回子事呢?黑衣人心中頓時產生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但眼前這樣的危急情形卻容不得黑衣人再作出正確的、仔細的推斷。
黑衣人一見蕭大在此,本能的將手向後急縮而回。但無奈蕭大的手此時卻如同力逾千斤,黑衣人根本無法在蕭大手中脫身而去。
卻聽得蕭大冷笑道:“掌教真人算得果真一點也不錯,今天竟然還真的會有人潛入劍閣而來,意圖不軌。”
蕭大頓了頓道:“然而令我想不到的是,今天居然還會是你。”
蕭大一出此言,竟然將黑衣人嚇了一跳,只聽他驚恐道:“怎麼,你認得我是誰?”
蕭大眼中的瞳孔在不斷收縮着,他一字一言冷冷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而且上次那個黑衣人也是你。”
黑衣人道:“是嘛,你怎麼會有如此的信心?”
蕭大不屑道:“在你走路的姿勢以及你的招數上都可以看得出來,難道還讓我再說出你是誰來嗎?”
黑衣人長嘆一聲,道:“看來在你的面前,我已經沒有再隱藏身份的必要了。”
蕭大冷笑道:“你以爲呢?”
黑衣人講完此話,便伸出手來,去摘掉自己的面罩。
就在黑衣人的手觸及自己臉上黑麪罩的時候,就在見目光中突然寒光一閃,另一隻手上多了一支短刃。
黑衣人揮動這支短刃,悄無聲息滑向蕭大咽喉而去。當真是去如閃電之快,令人提防不及。
蕭大似乎早就料到了黑衣人會給自己突然發動襲擊,一隻手用力一擋,便將黑衣人握住短刃這隻胳膊向上擋了起來。
這隻短刃藉着這股強盛的力道,脫離了黑衣人之手,只聽“嗖”的一聲響,整個刀身刺入了屋頂的木樑之上。
黑衣人驚叫道:“蕭大,好大的力道,看你這樣,不像受傷的人。”
蕭大冷哼一聲道:“若不如此,豈能引誘你重新現身。”
黑衣人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之前的負傷是假裝的,其目的就是爲了誘我現身?”
蕭大道:“不錯,這都是掌教真人的意思,既然你自己始終不肯承認,那就只好讓你自己站出來。”
黑衣人道:“即使如此,你就確認能夠打得過我嗎?我即然敢來,肯定就有所準備。”
蕭大道:“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呀。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黑衣人後退一步,意圖掙脫被蕭大縛住的那隻手。但他此時感覺蕭大的手突然之間,變得力逾千斤,自己無法移動絲毫。
蕭大臉上還是戴着那樣鎮靜的微笑,道:“不要再心存僥倖了,還是自己乖乖將面罩取下,一會兒等待教掌真人來治罪吧。也許這樣,罪過還算是輕一點。”
黑衣人一聽此言,眼神突然一暗,道:“好吧,今天算我認栽了,蕭大,不過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掌教真人未必會治我的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