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捲天再次走近秦天,眼睛中立刻展露出一股極爲貪婪之色,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天一番之後,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然後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然後他對陸千二人揮手道:“你們二人將秦天與何紫衣帶入後廳之內,派人好生看管。等到明晚月圓之夜,便是秦天爲我所用之時。”
陸千二人點頭稱是,一起推着這輛馬車,緩慢進入後廳之內,對宮內看守之人道:“你們好生看管此二人,若出什麼意外,提頭來見。”
袁路道:“陸千,此事萬萬不可大意。距離明天的時間,僅剩不到幾個時辰了。我們一定要親自守護在這裡,以防事情有變。”
陸千不住點頭道:“真看不出你袁路,竟然是一位粗中有細的人呀,真是佩服之至。”說着,陸千又讓下人去弄了四個菜,提了二壺酒。
袁路一見酒菜均已經備齊,伸了伸舌頭,道:“還是陸兄考慮周到,漸漸長夜,無酒豈可,那真是太難過的事情了。”
說完二人便依着馬車盤腿而坐,你敬我來,我來還敬於你。當下二人便一杯一杯喝了起來。
袁路一邊喝着,一邊用手撫着身旁的馬車,道:“陸千,我就這樣看守着馬車,看還能夠出什麼事情。”
陸千一杯酒幹下肚,打了一個飽嗝,道:“不錯,即使睡,咱們也要睡在馬車旁邊,這樣才能夠確保萬無一失。”
真沒有想到,區區兩個酒鬼,竟然還能夠是痛飲之中,不忘記曲捲天交給他們的任務,真是難得。
此時天色越來越黑了,雖然此處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但時值午夜時分,卻也颳起了幾股寒風。
寒風一起,袁路二人便感覺有些冷了,於是叫人抱了幾牀厚被,二人蓋在身上之後,繼續痛飲起來。
過不多時,二人均已經喝高了,說話變得羅嗦起來,眼睛也漸漸看不清楚對方的相貌。接下來眼睛一花,便打起瞌睡來。
袁路二人還真是的,痛飲就痛飲,說睡就睡去了。不一會兒的工夫,竟然打起呼嚕來,睡得可是真香甜呀。
就在袁睡與陸千二人睡熟之際,寒風吹動着一切,竟然將馬車上面的車簾吹拂了起來,隨後就見一條黑影隨即出現。
但見這條黑影只是看了一眼袁路與陸千,便轉身疾速離去,奔向大殿而去。
黑影隻身摸進了大殿之內,只見案板上的香已經燃燒殆盡,黑影走上前去,隨手抓了一把放在鼻氏,仔細聞了聞。
然後驚叫道:“散功香,竟然是這種奇毒。素未洪元老祖雖然爲人有時正有時邪,但絕不會施用此陰招的。”
黑影隨後又:“如此講來,曲捲天的背後肯定還有他人爲他撐腰。那麼此人會是誰呢,莫非又是那個人嗎?”
說完這句話,黑影轉身出了大殿,順着偏殿的一條小路,徑直向後峰青鳥山摸去。黑影一接近後峰青鳥山的地方,突然有一點燈火亮了起來。
隨後只見有人拿着這點燈光對着黑影照了起來,道:“這麼晚了,是誰還來青鳥山呢?”但此
人隨後照清楚黑影的臉後,卻又驚叫道:“我的個天呀,怎麼會是你呢?”
沒有等到此人再多講一句話,黑影便飛身上得前去,出掌齊出。一掌點中此人睡穴,另一隻手接住了此人手中的燈籠。
然後將此人拖入一旁的叢林之中,將此人身上衣服脫了下來。當黑影摸到這人腰間之時,竟然發現此腰間有一塊竹子令牌。
拿過令牌,黑影藉着手中燈籠的光芒一見,見此竹子令牌上面雕有一個大大的令字,令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上面書寫到:巡更小風童。
敢情此人就是一個值夜班的小嘍羅,黑影打定主意,便立刻穿上此人的衣服,將令牌插入自己腰間,手提着燈籠,大搖大擺的向山裡走去。
走不多時,便進入山裡,但見前面燈光閃動之處,一處樓宇撥地而起。黑影走上前去,就見突然竄出十多個人來,齊聲道:“是誰,站住。”
黑影一見,連忙將燈光向前一舉,用明亮的燈光將自己的面目掩蓋起來,然後換了一種語調道:“你們又是誰,不認得我了嗎,我是巡更小風童。”
此言一出,旁邊一人冷哼道:“廢話,巡更小風童多了去了,我們怎麼會確定你不是冒充的呢?”
黑影略一思索,便將腰間竹子令牌取了,拿在手中,對着眼前衆人晃了晃,道:“那你們看清楚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腰牌。”
又一人看了看道:“不錯,腰牌是真的,但又有誰能夠證明你不是偷來的呢?”黑影一聽,也冷笑道:“你們這是在強詞奪理兒,誰又確保你們不是冒充的?”
另一人道:“好了,不廢話了,我且問你,老祖爲何要爲咱們取名小風童?”
黑影聽到此處,這才知道原來腰牌上的名子,是洪元老祖爲他們起的名號。但這些人問自己號令的由來,這個自己豈會知道的,自己又不是洪元老祖腹中的蛔蟲。
但自己現在回答不上來的話,豈不會當場露出馬腳來,這可如何辦纔好呢,黑影腦海之中疾速轉動着,思索着應對良策。
發問那人冷笑道:“呵呵,怎麼樣,回答不上來了吧。難怪曲老大說今晚搞不好會有敵人混進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給我將此人拿下。”
黑影一見事情要搞壞,當下眼珠一轉,笑道:“說真的,我並不知道這個名號的來歷。但我想請教各位一下,你們知道這個名號的來歷嗎,你們能夠說得出來嗎?”
黑影此番話一說,頓時令面前那些人鴉雀無聲,呆立在那。黑影一見自己說話已經奏效,又接着道:“名號就是一個名子罷了,老祖他願意如何起就如何起,難道非要問過你們不可。”
黑影講完,冷哼一聲,道:“你們閃開,我還有要緊事情要辦。”說着,一手提着燈籠,另一隻便分開身前衆人,大步向前走去。
黑影越過衆人之後,又聽到身後一人道:“我說你可要小心呀,今晚曲老大的心情不太好,千萬不要惹他生氣爲妙。”
黑影頭也不回道:“這個我自然曉得,不勞你們吩咐的,你們還是管好你們自己的事情吧。”說完,頭也不回的向
前走去。
黑影一邊提着手中的燈籠前行,一邊心中忍不住暗自偷偷樂着,這羣傻蛋,如此就被自己輕易騙過去了。
黑影來到這處樓宇跟前,但見裡面燈火通明,但門前卻連一個看守之人也沒有。黑影心中不禁奇怪起來。
但見他將身一縱,將手中燈籠置於一株高樹之上,然後再一縱身,撲到了樓宇之上,好似一隻壁虎一般,緊緊貼在了樓宇的上面。
黑影身體似壁虎般般輕快的遊走着,接近二樓一片窗臺邊緣。就在此時,他隱約聽到屋內傳來曲捲天的聲音。
曲捲天在這裡,想到這裡,黑影移動身形,悄無聲息的慢慢靠近窗臺之處,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向裡面張望而去。
但見裡面是一處非常寬敞的大廳,大廳正座之上,盤腿坐着一位頭須皆白的老人家,年紀約在六七十歲的樣子。
此老人眼睛緊緊閉着,神情自若,一副若無其人的樣子。
再看老人身旁,曲捲天大刺刺的坐於一旁,手中端着一隻茶杯,正用嘴慢吞吞的吹着茶杯中的熱氣。
曲捲天吹了一會兒,便小飲一口後,將手中茶杯放置一旁,然後道:“師尊,怎麼樣,您老人家考慮的如何?”
躲在廳外窗臺之處的黑影聞聽此言,心中不由一動,原來此人便是玄天宮的宮主,洪元老祖。
但聽得曲捲天一連問了多聲,都沒有聽到洪元老祖回答半句話。曲捲天此時好像有些不耐煩了,但見他索性站了起來,走到洪元老祖的身旁。
曲捲天看了一會兒洪元老祖,然後冷笑道:“師尊,即使你不答應,那又能夠改變什麼呢,還不是一切都按照我的意思來辦。”
曲捲天說到這,洪元老祖微微睜開了眼睛,斜視曲捲天一眼後,緩聲道:“既然你有如此把握,還用着來問我嗎?”
曲捲天一聽這話,立刻用手指着洪元老祖,怒氣道:“你。”他只說了一個你字,便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曲捲天生氣的洪元老祖身旁轉來轉去,一邊轉着,一邊用眼睛緊緊盯着老祖看個不停。眼神之間,全部是憤怒的神色。
洪元老祖平靜的看了一眼曲捲天,道:“卷天呀,你是我教出來的第一個弟子,也是我最爲信任的弟子,更是第一個背叛我的弟子。”
什麼,背叛,聽到老祖嘴中講出這句話的時候,曲捲天立刻在老祖身旁跳了起來。卻見他邊跳邊吼道:“背叛,實話告訴你,我的背叛全部是拜您所賜。”
洪元老祖一聽這話,不解道:“拜我所賜,此話怎麼講?”
曲捲天道:“哼,妄你說我是你最從信任的弟子,可你給我過什麼,連頭十二靈獸第一的位置,你也給我剝奪了。”
洪元老祖一聽此言,隨即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道:“卷天呀,你錯怪爲師了。你的資質不錯,但還需要一番歷練纔是。可你太急功近利,這樣長久下去,對你不好呀。”
曲捲天一聽這話,氣得將桌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狂吼道:“住嘴,不要將我當三歲小孩子。說這話騙誰來呢,我纔不相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