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是知道的,冰雁此人生平最爲討厭的便是二師兄名興。別說現在提議讓名興主事,就是在平時一見到他,都要避讓三舍,但今天怎麼會,這改變也未必太過於快了吧?
名興假惺惺道:“這個嘛,本人何德何能呀,只不過風塵揚太過於令人失望,再者講師尊和師伯有傷在身,所以本人我就,我就暫時代替師尊來主事吧。”
然後名興看了看秦天,像是有意對他講道:“怎麼說,我也算是星月城的二師兄,有些事情我還算是可以做得了主的。”
秦天卻沒有理會兒名興的話,他眼睛緊緊看着冰雁道:“冰雁,請你記住一句話,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亂講。你確定你方纔所言句句爲實?”
冰雁一聽這話,好些有些生氣,憤怒道:“秦天,我一直拿你當我最要好的朋友,怎麼,你連同我的話也不相信了嗎?”
望着冰雁即堅定又決絕的話語,秦天此時倒是有些顯得張嘴結舌,說不上話來了。他看了看冰雁的決絕,看了看名興的得意,看了看蘭香的無奈,扭頭便向外走去。
蘭香追上他問道:“秦天,你幹什麼去?”
秦天頭也不回道:“我找大師兄去,找他問個明白。”
秦天既然想要找大師兄問個明月,便是心裡存有一個很大的疑問。之所以這樣,說明在秦天心裡,還是十分相信大師兄的。
但秦天與蘭香找遍了星月城的每一處地方,卻絲毫不見風塵揚的半個人影,他就如同在人間蒸發一樣。
秦天轉了半天,也找不着風塵揚,他對蘭香道:“師姐,我不相信大師兄會這樣做,依我看,冰雁也許是有她不得以的苦衷,所以纔會誣陷大師兄的,走,我再去找她問個明白。”
秦天剛走到懷香廳前門口,卻見蕭大正帶人守候在那,見到秦天走上前來,便伸手將他攔住。
秦天見到蕭大,便想到是他出手暗算洪生,不由對他厭惡萬分,輕聲道:“閃開,我要見冰雁師妹。”
蕭大面無表情冰冷道:“奉二師兄命令,自今日起,任何人不得會見冰雁,違令者,以星月城教規前來處置。”
秦天一聽,怒從心頭而起,道:“蕭大,你暗自投靠天魔山的罪行,我還沒有找你清算,你現在倒好,居然阻擋起我來了。”
蕭大道:“你無權過問我的事情,你給我走開。”
秦天正欲發作,卻不實被趕上前來的蘭得一把攔住,道:“秦天,犯不着和這樣的人一般理論,走,後山找師尊去。”
區區一個蕭大,秦天還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但現在事關重大,必須報於師尊和掌教真人後,方可行動。
想到這,秦天便憤憤道:“蕭大,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來找你的。”
說着,和蘭香轉身離去,徑直向後山密室內走去。
二人來到後山密室前,卻見名興正帶人守侯在那,見到秦天和蘭香走來,名興便將身擋在密室門口。
秦天一見名興這架勢,不由笑道:“怎麼,難道連同師尊也不打算讓我晉見了?”
名興冷笑道:“秦天,不要誤會,不是我不讓你見,你也知道的,現在師尊和師伯正在調養生息。而且掌教真人剛剛給我發過命令,沒有他的話,任何
人不得進入打擾他們修行。”
怎麼會呢,師尊和掌教真人剛剛還見過自己,怎麼會在一轉眼間,就發佈了這樣的命令,任何不見呢?
秦天眼珠一轉,道:“那三師姐呢,在裡面嗎,我見一見她也行。”
名興怪笑兩聲,道:“秦天,可真是不巧的很,三師妹正在陪同師尊和師伯在室內修行,也是任何人見不得的。”
秦天一聽,氣得用手一指名興的臉,道:“你,你信不信我秦天可以打得你滿地找牙。”
名興冷哼一聲,道:“你敢,我這是奉了掌教真人的命令,怎麼,現在的你,不會連教掌真人也約束不了你了吧。”
名興頓了頓道:“不要以爲你擊退了天魔教和螢火教,便可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便不將師尊和師伯放在眼內,哼!”
名興的話語,真是含有無窮的殺傷力,指責秦天以爲自己有了戰功後,便可以任意胡來,不將師尊和掌教師叔放在眼內,那可真是大逆不道之事。
秦天一臉怒容看着眼前這個令自己討厭無比的名興,隱約感覺到這裡面的一切,似乎是他在暗中操縱一切,但自己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
蘭香一見情況不妙,便將秦天連推帶拉了帶了下來。待走到無人處的地方,便先勸秦天冷靜下來。
秦天也知道單憑自己的衝動,是無法解決事情的,也是無法探測到事情的真相,應該怎麼辦呢?
秦天心裡在苦苦思索着,在腦海之中慢慢梳理着今天突然發生的這一系列變故,最後他終於確定了三個最爲關鍵的人物。
名興便是第一人物,此人似乎是整件事情的幕後操縱者,但他不可能將實情說於自己,那麼他這一條路是絕對行不通的。
風塵揚便是第二人物,此人也是在這事件事情中貫穿始終,即使他真的沒有對冰雁做什麼,但最起碼來講,他是知道真實內情的。
但現在來講,風塵揚已經失蹤不見,就使得這件事情越來撲朔迷離,更加複雜,所以風塵揚這條路也是行不通的。
接下來,冰雁便是第三人物,只有見到她,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才能夠在她的嘴中,問出真實情況來。
秦天想到這後,心中立刻打定主意,還是在冰雁身上打開缺口。當下爲避免打草驚蛇,秦天便讓蘭香先回去照看洪生,畢竟洪生大傷初愈,身體還不是太好。
目送蘭香離去後,秦天一人悄然潛至懷香廳前面的一片假山石後,將身子掩藏好,在等待冰雁一人出來的時機。
此時華月初上,冷冷的月光將這一片空處照得一片雪亮,遠遠看到蕭大和衆弟子執劍走來走去。
他媽的,這成什麼事情了,將冰雁軟禁起來了,看來自己不能夠再這樣等待下去了,要及時出手纔對。
想到這,秦天一掌前探,化掌爲拳,就要夾帶起勁風,迎面砸向蕭大而去。
正在這時,突然聽得懷香廳的大門咯吱一聲,被人在裡面打開了,隨後便見一苗條人影走了出來。
蕭大問道:“魚兒姑娘,是你,這麼晚了,你去哪?”
魚兒道:“奉小姐的話,去前廳廚房裡爲小姐做一碗鮮魚湯,小姐餓了,就想喝這個湯。”
蕭大道:“原來如
此,好吧,去吧。”
魚兒便在蕭大身旁走過,徑直向前廳走去。
魚兒經過秦天所處的假山,但一點也沒有覺察到秦天的存在,繼續向前走去。秦天身形一晃,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待魚兒走到一條走廊的拐角處,秦天一見左右無人,便搶前一步,飛身立於魚兒身前。
魚兒正急行間,冷不離一個人影竄到了自己跟前,不由嚇了一跳,張嘴便要大喊。秦天手疾眼快,手掌一揮,已經緊緊捂住了魚兒的嘴巴,令她一個字也叫喊不出來。
秦天一手捂住魚兒嘴巴,另一手將她身子緊緊托起,拖到了拐角處的背面,這個地方處於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不容易被巡夜的星月城弟子發覺。
秦天悄然對魚兒道:“魚兒姑娘,我知道你是一位姑娘,請你務必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魚兒一直在搖頭,意思是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清楚。
秦天突然感覺自己手捂的魚兒嘴太緊,令她一個字也講不出來,當下便稍稍鬆了一下手,魚兒立刻喘起大氣來。
秦天便對她道,請她將實情告訴自己,自己一定會想辦法救冰雁和師尊他們的。
魚兒卻道,今天她所講的句句爲實,絕對沒有半點假話。
不過秦天藉着良好的目力,在黑暗的地方,依然可以看得出來,魚兒的目光閃爍不定,心裡肯定有事情在向自己隱瞞了。
秦天見自己始終向魚兒問不出什麼,便又問她道,即使這件事情是千真萬確的,那麼風塵揚到底去了何處,自己總要找到他,爲冰雁討回公道纔是吧。
這時,秦天藉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個影子,在慢慢向自己逼近。月光如水,將這個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但秦天卻依然憑藉這個影子,立刻斷定此人就是名興。
看來名興對自己依然不放心的很,魚兒出來給冰雁做鮮魚燙,他也要跟蹤而至,看看魚兒到底在做什麼。
名興越是這樣做,就越證明他心虛,就越發證明他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魚兒的耳朵聽力異常敏捷,她的耳朵鼓動了兩下,便知道後面有人跟蹤而來,當然也知道是誰跟蹤自己來了。
魚兒突然揮手重重擊在秦在胸前,憤憤道:“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確是風塵揚那個王八蛋乾的,你偏偏不相信,去你個頭的吧。”
魚兒看似重重擊打在秦天前胸,但就秦天感覺而言,魚兒並未真的展開內力,來擊打自己。
秦天一怔,不明白魚兒此舉爲何,但他感覺到魚兒手中有個東西,便揮手將魚兒推開,藉機將魚兒手中的東西悄然接在手中。
秦天和魚兒巧妙的這一舉動,並沒有引起名興的懷疑。他見兩人隨後各自調轉身影,相對離去,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秦天回到屋後,藉着燈光,伸開手一見,卻是一條手帕。他打開手帕一看,卻見上面印有一行字,“找到大師兄風塵揚,一切謎團便會解開,他去了風火島。”
風火島,原來大師兄已經去了風火島。看來事情的關鍵,又移動到了大師兄的身上,既然如此,時不我待,明日一早,自己即下山,踏上前去風火島的路程,尋找大師兄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