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鳳二小姐口味這麼重,還真是領教了!”龍甜弱弱的回了一句。
頓時氣的鳳玉兒又是一陣跳腳。
龍甜眯着眼睛笑了笑,看着圍着她的四個男人,“讓開!”
男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看向了鳳玉兒。
鳳玉兒瞪眼,“滾回去!”
四個男人心生不悅,眉頭不自覺皺緊,但還是迅速的消失,想來是隱藏到了暗處,保護着鳳玉兒。
沒有人擋路,龍甜這才無視四周那探索的眼神,往學房走去。
按着記憶,走到了她的桌子前,把手裡的包放到桌子上,便準備坐下,只是還沒有坐下,一個小女孩便叫了龍甜一聲。
龍甜微愣,呆呆的看了過去,這個女孩是龍甜在書院唯一說的上話的,許尚書的嫡次女許月圓。
“甜甜,你終於來學院了,我好想你!”許月圓說着,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許月圓長得不高,五官圓圓潤潤的很是喜人,特別是露出笑容的時候,讓人心生好感。
龍甜象徵性的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以前的龍甜也是這般,許月圓便沒有覺得不對,反倒是湊近龍甜幾分,“剛纔他們都在傳你和鳳玉兒扛上了,不會是真的吧?”
龍甜傾肩,“算是吧。”
許月圓以爲龍甜是害怕了,也不再和她多說,只是伸手拍了拍龍甜的肩膀,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你的桌子下有東西,你不要坐在椅子上。”說完眨了眨眼,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龍甜脣瓣緊抿,看着和別人沒有什麼兩樣的桌子,心生冷意,低下了身體,往桌子底下看去,這一看,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桌子底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紅色的蟲子,蟲子不停的蠕動,已經在桌子下做了窩,龍甜心裡有了怒意。
她對於這些人來說頂多就是一個廢柴,可是爲什麼這些人要煞費苦心的害她?
明明之前原主在學院的時候,雖然別人經常給白眼,但是也因爲大家都看不起她,所以常常都忽視了她。
可是爲什麼如今卻要害死她?
難道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龍甜仔細回想。
過了好一會這才恍然。
她總算是想起來哪裡不對勁了,以前的龍甜是廢柴,但是隻是一個碌碌無聞的廢柴,但是現在,皇上下了聖旨,爲她和太子賜了婚。
拋開成見,太子長相俊美,靈術不低,又是未來的皇上,這樣的人中之龍,一般的女子都會喜歡,可是如今,對於所有的人來說高不可攀的人,卻要娶一個所有女子都看不上的廢柴,這落差,必定會讓那些女子心生妒恨。
甚至想要除她而後快……
這麼一想,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
先不說太子有沒有在後面推波助瀾,就說喜歡太子的人,便足夠龍甜吃一壺了!
手緊緊的握拳,龍甜的眼眸中帶着危險的訊息,若是沒有給她們一個教訓,這些人還真的沒完沒了了?
冷哼了一聲,直接把桌子翻了過去。
桌子底下的蟲子因爲這突來的動作,頓時飛動了起來,整個教室飛舞着這小小的蟲子。
不少的貴女看到這一幕,頓時尖叫出聲,“救命!”一邊叫,一邊往外面退出去。
龍甜站在最中間,看着那些蟲子慢慢的落地,密密麻麻的佈滿周身的地面,嘴角微翹,一腳踩在了蟲子上。
噗的一聲!
蟲子爆體,綠色的血液加上那濃漿,看起來分外的噁心。
外面的貴女一臉驚悚,不敢置信的看着龍甜,一個個不停的打着寒顫,不相信眼前的人居然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廢柴。
要知道這些蟲子雖然沒有毒液,但是卻分外的噁心,她們也是知道這點,所以纔會默許別人在龍甜桌子下動手腳,本來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思,但沒想到龍甜會拿出來噁心她們。
這麼一想,不少的貴女又忍不住摸了摸身體,想到剛纔蟲子飛起來,落到身上的感覺,那之前坐在龍甜不遠處的女子便白了臉,身體不停的打顫。
而龍甜已經一步一步的從蟲堆裡走出來,她的臉上掛着面紗,一雙眼睛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讓平時見慣美人的貴女們也忍不住閃過一絲驚豔,這會的龍甜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龍甜也美,但是周身懦弱的氣質讓容顏減分不少,但是現在的龍甜卻很自信,哪怕有面紗擋着,依然吸引着她們的視線。
龍甜的腳步平穩,優雅的彷彿不是踏在蟲子上,而是走在紅毯上,就這麼靠近着她們。
不少的女子想象着龍甜的腳步,忍不住有些意動,只是很快便被滿屋的蟲子給斷了心思,一個個看着自己的桌子,她們的書本上都留着這種蟲子,頓時一個個跺了跺腳。
“快點去找夫子,這些是蛀蟲,如果沒有現在清理掉,待會整間屋子都要被毀了!”站在人羣前方的女子柳鶯鶯跺了跺腳,臉上滿是急切。
聽到柳鶯鶯的話,身後便有人跑去找夫子。
不多時,夫子便趕過來,在看到滿屋的蛀蟲後,臉色微變,隨後讓人拿來對付蛀蟲的藥草,在屋裡點燃。
藥味很快便充滿了整間藥房。
看裡面的情形,今天怕是不能如常的上課了。
夫子臉色緊繃,看着圍在四周的三十餘位女子,“都到武場上!”
聽到夫子的話,衆人應了一聲,紛紛往武場走,武場平常只是用來訓練靈術,她們的學房主要是煉氣期的,還不曾來過武場。
所以這會聽了夫子的話,衆人頓時一陣欣喜,早就沒有了剛纔的鬱結,不過心裡還是對龍甜有了一絲忌憚。
若是下一次有人再用這樣的招數,想來學房裡的人都不會答應,特別是龍甜旁邊的人!
畢竟那蟲子實在讓人噁心。
只是她們才轉身,便聽到了龍甜脆生生的聲音,“夫子,怎麼說裘書院也是京城第一書院,如今在我的桌子下卻出現了大批量的蛀蟲!要知道連外頭的書院都不曾出現過這樣的事,若是裘書院不給我一個交代,那麼我便上奏皇舅舅!就算是抗旨,我也要離開書院,到別處去就學!好讓京城的人知道,裘書院不是他們想象中那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