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這麼死了,龍甜便有些不甘,強撐起身體往內屋走去,走到了浴桶旁邊,從指尖放了不少的水進去,隨後拿起一邊的毛巾擦拭着傷口。
水碰觸到傷口,疼的她哆嗦了一下,但很快便被那股瘙癢給取代,龍甜不敢再多想,匆忙的擦乾淨,把水解決掉後,這才挪到了牀上躺好!
她的屋裡沒有療傷藥,只能等明天一早,龍夫人知道這一切後趕來救她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龍甜閉上了眼睛睡覺。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等到外面傳來吵鬧聲,龍甜這才模糊的醒來。
“放我進去,你們憑什麼攔着我?”一聲尖銳的聲音帶着幾分微顫。
“夫人,莊主有令,誰都不可以見大小姐!”另一道冷冷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阻止了龍夫人的靠近。
“可是甜甜受傷了,她現在需要包紮,你們就算不讓我進去,也該找個大夫啊。”
“這是莊主的命令,請夫人不要爲難我們。”
“我……”
外面的爭辯還在耳邊,但是龍甜已經知道,龍夫人怕是指望不上了,可是若連龍夫人都指望不上,她還能指望誰?難道她真的要死了嗎?
龍甜的眼睛迷離,整個人暈暈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日夜,也沒有人送食物給她吃,人就這麼耗着,看是會先失血而死,還是會先餓死!
等到君御天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氣的龍甜。
君御天心裡一驚,忙化出了人形,手放在她的脈搏上,確定還有脈動,這才鬆了口氣,可是很快便皺緊了眉頭,手輕揉的褪下她的衣服,露出後背那一道道化膿的鞭痕。
在看到傷口的時候,君御天想殺人!
他才離開了幾天,她便被人欺負成這樣?
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手發出淡淡的綠光,放在了她的後背上。
傷口以肉眼的速度癒合着,不過是片刻,本來縱橫交錯的後背只剩下淺淺的痕跡,還有那乾枯的血跡。
君御天吐出口氣,幫她把衣服拉好,這才收回了手,整個人略顯疲倦,身體晃了晃,又變回了烏龜的模樣,躺在了龍甜的旁邊。
好不容易吸收了一點靈氣就這麼耗光了,君御天心裡氣惱,但也只能湊近龍甜的臉,感覺到濃郁的靈氣,這才閉上眼睛。
一人一烏龜躺在一起的畫面說不出的融洽!
直到龍甜的肚子傳來陣陣的咕嚕聲,這纔打破了溫馨的畫面。
龍甜餓得有些反胃,從暈睡中清醒過來,幾乎才睜開眼,就看到了躺在臉不遠處的小烏龜,龍甜眼睛一亮,手動了動,感覺背後的疼痛已經消失,笑容頓時加深了。
“看着本帝傻笑什麼?”君御天緩緩的睜開眼睛,嫌棄的看了龍甜一眼。
“謝謝你!”龍甜認真的看着小烏龜,本來她以爲這一次死定了,卻沒想到小烏龜會再次救了她。
君御天冷哼了一聲,“你又欠本帝一條命,從此以後,你的命就是本帝的,你的身體也是本帝的,若是再讓自己傷痕累累,看本帝怎麼收拾你!”
龍甜有些錯愣,她是一隻烏龜的?
想到自己和烏龜配對的場面,龍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就算是烏龜皇帝,她也沒有半點興趣好嗎?
不過小烏龜才幫了她,龍甜只能含糊的應了句,隨後腆着臉說道:“小烏龜,我肚子餓了。”
君御天繃着臉,“你居然還敢叫本帝小烏龜?”本來被封印在烏龜中,已經讓他恨得想殺人,如今龍甜還總是提醒他,讓君御天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過在看到龍甜有些委屈的臉後,這才恨恨的說道:“以後叫本帝帝君或者殿下!”
龍甜嘀咕了一聲,這才露出討好:“帝君,我快要餓死了,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嗎?你總不能看着你的人餓死吧?”
這話倒是取悅了君御天,傲嬌的撇了龍甜一眼,這才滿意的把上次的儲物袋丟給了龍甜,“本帝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這儲物袋從此以後便是你的了!”
喲?
做帝君的小弟還有福利啊?
龍甜眼睛閃亮,拉開了袋口,本以爲裡面依然是饅頭,卻沒想到掏出了一隻烤雞,龍甜頓時吸了口氣,感覺唾液分泌的速度加快,幾乎沒有猶豫的便往嘴裡送。
那鮮美的味道佔據味蕾,龍甜幸福的眼睛眯了起來。
君御天挑眉,“好吃?”
“帝君,太好吃了,我決定了,我以後一定會抱緊你的大粗腿!”龍甜一臉認真。
君御天冷哼,卻是不再去看龍甜,閉目養神。
龍甜也不在意,獨自坐在桌子上解決了一隻雞,感覺肚子飽了,這才滿意的靠在一邊,可是酒足飯飽,剛纔那被忽略了的腥臭味便傳來。
她捏着鼻子看着自己的衣服,後背的衣服已經破碎,前面的也被染了血液,如今過了幾天,全部血液乾枯發黑,還透着濃郁的臭味。
龍甜一刻也忍受不了!
人往內屋,放置浴桶的房間走去。
只是才走了幾步,君御天的聲音便傳來,“你要去哪?”
“我就到裡面。”龍甜指了指內屋。
“以後無論你要去哪裡,都必須帶着本帝,寸步不離!”龍甜的靈術本來就低,能夠吸引來的靈氣不多,離她近尚且不說,若是離的遠一些,便會過於稀薄,對於他來說沒有半點用處。
龍甜卻是遲疑了。
不過想到這只是只烏龜,心裡也就釋然,伸手抱起了小烏龜,把它放到了肩膀上,這才帶着它到了內屋。
龍甜把手放在浴桶中,看着水順着手流到了浴桶,不過片刻便放滿了一大桶。
龍甜呼了口氣,伸手去解身上的衣服。
看到龍甜的動作,君御天總算明白她要做什麼,一時間,整個人呆愣在她的肩頭,本來已經做好入定的心,這會也散了,那雙綠豆眼不受控制的看着她曼妙的身姿!
雖然他不止一次看到她的身體,但是這是唯一一次在她清醒的時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