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纔玄煞的話,龍甜不相信,這玄煞只是普通的匕首,越想越是揪心,臉色頓時蒼白了,“君御天你感覺怎麼樣?”說着手顫抖的想要撫上君御天的手臂,只是才放上去,便讓君御天躲開。
君御天嘴角微翹,露出淡淡的笑容,“無礙!”
龍甜卻是不相信,強硬的拉出了君御天的手臂,在看到那微微發青的地方後,龍甜的身體僵硬了。
君御天他……中毒了?因爲她,君御天中毒了?想到這裡,龍甜緊咬着脣瓣,聲音發抖的說道:“怎麼辦?趕快回去包紮一下吧!”也不知道這毒到底是什麼毒,傷口居然會那麼快就發青。
君御天給了龍甜一個安撫的眼神,一邊伸手抵在了脈搏上,“放心吧!這些毒,本帝可不放在心上。”
龍甜卻是不相信,君御天只是怕她擔心,所以纔會這麼說吧?畢竟玄煞致命的一擊,不可能只是普通的毒,想到這裡,龍甜的眼睛快速的轉動,“不行,我要去找洛陽!”
聽到洛陽的名字,君御天帶笑的臉瞬間沉了下去,陰冷的說道:“你剛纔說要去找誰?”
龍甜氣急,“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
君御天冷着臉,“無論是什麼時候,本帝說了不許,就是不許!”
“你……。”龍甜咬着牙。
而這會,一邊的冬雪已經走了過來,臉上帶着擔憂,“帝君,還是讓奴婢幫您包紮一下吧。”雖然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毒,但是包紮一下總是不會錯的吧?
想到這裡,冬雪的心裡只剩下了懊惱,早知如此,當初爲什麼不多學點?若是多學了,這會也就不會幫不上忙了,越想,冬雪越是傷心。
君御天可不理會冬雪的傷心難過,除了龍甜外,別人的死活,對於君御天來說,可沒有任何的意義。
此時看着龍甜的擔心,君御天也不拒絕冬雪的包紮,只是他恢復的速度快,這會傷口已經恢復了。
不過才恢復的傷口,很快便腐爛,腐爛後又開始恢復,周而復始着!
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更加的疼。
不過這些,君御天可沒有說,臉上依然帶着溫和的笑容,環住了龍甜的腰肢,“這裡讓別人來就成,我們回去吧!”
龍甜哪裡還能說別的?看了眼地上已經沒有了氣的玄煞,知道玄煞已經死了,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擔心君御天的手,便跟着君御天回了宮殿。
君御天讓人收拾了玄煞的屍體,同時,也在森林的深處,找到了七侯爺。
七侯爺整個人頹廢的坐在地上,哪怕是被捉走了,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
那副模樣,讓那些錦衣衛的表情有些怪異,不過對方這麼配合,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利大於弊,因此押着七侯爺,便回到了大殿。
有了這件事,想來餘王爺也不敢讓人關在地牢了!或者說,玄煞的死,已經代表着餘王爺和七侯爺的關係,正式斷裂!
而此時。
正在屋裡坐着的餘王爺臉色陰沉,坐在餘王爺旁邊的,是余月兒咬着下脣,惡狠狠的說道:“玄煞那賤人怎麼那麼傻?”
餘王爺冷哼,“如果不是傻,這麼多年下來,君御天早就死了!”
七侯爺這麼多年下來,要的無非就是那個皇位!所以才讓玄煞對君御天動手,沒想到的是,玄煞會芳心暗許,喜歡上了君御天。
甚至因爲喜歡,而……,放棄殺了君御天!想到這裡,餘王爺冷笑了一聲,不過是現在落到余月兒的時候,露出了一抹淡笑,“月兒,你的一切,爺爺都會給你,所以,千萬不要做傻事!”
余月兒輕蔑一笑,“爺爺,你覺得我會和那個傻女人一般?”
那女人喜歡御天哥哥,但是卻只知道橫衝直撞,這樣的女人,只能夠當槍使,只是想到自己廢了那麼大的心思,最後這槍一點用都沒有,余月兒便氣惱的握緊拳頭,不行!她要重新想想辦法,絕對要讓龍甜去死!
君御天回了房間後,當天晚上便發起了高燒。
高燒不退,龍甜的心裡擔憂,坐在了牀邊守着,手心凝聚了冰塊,爲他退熱,一邊冷冷的說道:“還說沒事?你看看你現在這模樣,像是沒事嗎?”
君御天的眼睛緊閉,手卻是捉着龍甜的衣角,聲音溫柔道:“不過就是發熱……。”
“還發熱?你到底有沒有看到自己的手?”龍甜咬緊牙根。
君御天的表情一僵,眼睛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傷口,在看到傷口上的痕跡後,表情微一變,那傷口不停的腐蝕着,帶給他的疼痛難以言表。
想到這。
君御天的臉色一黑,他想知道,對方到底是用了什麼東西,居然能夠讓毒性這麼強!眼睛緩緩的眯了起來。
龍甜可不理會這些,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君御天的臉,在看到君御天困惑的眼神後,不滿的說道:“好好休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東張西望,難道不是應該好好睡一覺嗎?
君御天無奈,嘴角微翹。
看着龍甜臉上的擔憂,心裡甜滋滋,隨後呼了口氣,道:“本帝聽你的。”說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眼睛閉上了,但是思緒依然走遠。
倒是旁邊的冬雪,在查看了一番後,很快便離開了。
房間只剩下了龍甜和君御天。
站在門口的夏荷止不住的好奇,但想到帝君,又擔憂的說道:“怎麼樣了?帝君的傷?”
冬雪緩緩的搖頭,“那傷,我治不了!”冬雪咬着下脣。
夏荷頓時急切了,如果冬雪治不了,那該怎麼辦,“若不然,我們還去找你的大師兄?”
大師兄就在森林裡,應該很容易就找到吧?越想越是急切,夏荷迫不及待想要走了。
冬雪可沒有這個想法,對着夏荷緩緩的搖了搖頭,“我覺得……大師兄不會幫忙的。”
“爲什麼?”
“難道你看不出,大師兄的變化嗎?”
“什麼變化?”夏荷一臉的困惑。
她是真的沒有看出有什麼變化。
冬雪嘆了口氣,聲音淡淡的說道:“大師兄爲了不讓小姐知道,所以纔會硬撐着,但是大師兄的身體,已經獸化了!”
“不!”夏荷搖頭,不敢置信,當時她也有在場,看着洛陽和平時無二,這會冬雪這麼說,夏荷下意識的反駁,但是回想當時的場景,夏荷的表情逐漸的難看了,難道真的如同冬雪說的,洛陽……獸化了?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冬雪嘆了口氣,“就算不是獸化,那也好不到哪裡去!”這話可不是說着玩的,大師兄對於小姐,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悸,所以對於帝君,大師兄沒有暗中下手就很好了,更別說要解毒了。
冬雪繃着臉,“如果不行,我就上一趟藥門吧!”藥門裡的人,雖然不如大師兄的厲害,但是也不差,相信帝君的毒,一定有人能夠解!
這麼一想冬雪的表情一沉。
夏荷的心一動,隨後緩緩的點了點頭,“不然你上一下藥門吧,這朝中的太醫,是不是帝君的人還不知道呢!”畢竟帝君已經離開了多年。,如今回來,就算是開始整頓,一時半會也是整頓不過來的。
龍甜在牀邊守着。
這一守着,便守到了天亮,整個人疲倦的靠在一邊休息。
等到牀上的君御天發出了聲響,龍甜才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着君御天。
在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後,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坐直了身體。
“你沒事吧?”說着拉開了君御天的手,在看到和昨日一般的傷口後,龍甜的臉色頓時黑了,隨後爲君御天探了一下溫度!溫度倒是正常了,但是!這傷口怎麼還沒有癒合?看着不停的長出來,然後腐爛的場面,龍甜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君御天卻仿若沒有感覺到,起身之後,簡單的穿了件衣服,“本帝要上早朝了!”
龍甜本來想要阻止的,但是想到君御天受傷的消息傳出去,會帶來什麼,伸出去的手,頓時收了回來,咬着下脣,擔憂的說道:“照顧好自己。”
君御天的笑容溫和了許多,湊到龍甜的身邊,“本帝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是!你是不脆弱,但是你也是人!”只要是人,那麼!就會受傷,就會痛,君御天表現的再淡定,也掩蓋不了那傷口留下的疼痛。
要知道,就連她這個只是看着的,都覺得不舒服了。
君御天的眼睛閃爍,心頭如同被什麼撞擊了一下,暖暖的,很是舒服,慢慢的低下了身體,湊到了龍甜的耳邊,“小丫頭,謝謝你!”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龍甜的身體還僵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君御天離開的方向,想着君御天說的話,龍甜的脣色逐漸的變深,隨後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那笑容中,含着無盡的憐惜,君御天爲什麼會這般?不就是因爲經歷了太多,沒有人在意他的生死嗎?
或者說!對於這裡的所有人來說,君御天就是天,就是地,永遠都打不倒的,諸不知,君御天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會疼,就會痛,想到這裡,龍甜嘆了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隨後一激靈,坐直了身體,從房間走了出去,到了外面,毫無疑問的,看到了夏荷和冬雪。
夏荷和冬雪此時站在兩邊。
龍甜走到了冬雪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冬雪,君御天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來暈暈欲睡的冬雪,因爲龍甜的一句話,瞬間精神了抖擻,“小姐,那匕首上面的毒,已經進入了帝君的身體裡,而帝君的體質,小姐你應該知道!按照帝君強大的自愈能力,傷口只會不停的周而復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