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甜抿嘴,看着肖白言良久,這才壓低了聲音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她身上的變化嗎?”
肖白言皺眉,不解的看着龍甜。
龍甜抿嘴,在他那困惑的視線下,心裡無奈,只能夠嘆了口氣,道:“罷了!你還是先走吧!這些我自己會解決,你也不用擔心我!”
龍甜這話一出,肖白言更加的不明所以了,繃着臉,道:“龍甜,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
龍甜抿嘴,略微沉吟片刻,還是說道:“那不是晉陽王妃!”
“什麼?”肖白言瞪大眼睛。
龍甜的表情卻很是冰冷,“這些,你也不要管了,我暫時也只是猜測,還沒有證據!”
肖白言卻是冷下了臉,龍甜既然開了口,自然是有懷疑的依據,如此,那人不是晉陽王妃的可能性很高。
可是若不是晉陽王妃,有會是誰?而且,就連晉陽王都沒有認出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等等!或許晉陽王知道的,只是沒有說呢?
想到這裡,肖白言頓時黑了臉,“不行,甜甜,我先不走了!”明知道有人在背後,想要對龍甜動手,他要是就這麼走了,還是男人嗎?
再怎麼說,他也是龍甜的表哥啊!
龍甜的眉頭深鎖,“你……。”
“大白天的,在外面勾勾搭搭的,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得了帝君的喜歡!”一聲略帶嘲諷的聲音,從龍甜的不遠處傳來。
龍甜冷下了臉,看了過去。
在看到不遠處那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而那幾個女人卻是一臉鄙夷,接着道:“有的女人就是不知檢點,長得本來就是狐媚樣,勾三搭四也實屬正常,只是帝君那麼好,有了帝君後,居然還和別的男人這般,也實在是丟了帝君的臉!”
龍甜冷下了臉。
肖白言則是放開了捉着龍甜的手,看向了那些妃子打扮的人,對龍甜道:“北帝君居然這麼多的妃子?”肖白言震撼了。
龍甜不滿道:“我說了,這些你不要管!你先走吧,等過段時間,我再去蜀國。”
“可是……。”
“喲喲喲!我們在這裡看着呢,居然還這般,若是我們沒有在,是不是滾到一起去了?”說話的是一個穿着桃粉色衣服的女人。
她的眼中帶着鄙夷,頭髮高高地挽起來,露出了白皙的脖子。
只可惜,這樣的長相,讓她眉眼間的尖酸給毀了。
龍甜本來還不想要去理會他們,如今他們越說越過分,讓龍甜的臉色不太好了,冷笑一聲,慢悠悠的道:“怎麼?我的事情,也輪得到你們來管了?”
粉衣女子手中的帕子抵在了脣瓣上,發出了低低的笑聲,“我們怎麼敢管你?只是想要和帝君說一下,讓帝君好好看看,你是什麼樣的女人罷了!”
龍甜下巴微擡,帶着一絲傲氣,“那也要你們看得到帝君啊!”
這話戳到了這些人的痛楚。
除了第一天,看到君御天回來外,其餘的時候,他們還真沒有見過君御天。
也是這一點,讓她們的心裡酸澀了。
粉衣女子更是咬着下脣,惡狠狠的道:“你不要太得意,帝君也是被你矇蔽了,所以纔會喜歡你,等到帝君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一定會厭惡你的!”
龍甜譏笑一聲,隨後看着身邊,正憋紅了臉的肖白言,“怎麼?還要我送你到宮門口?”
肖白言抿嘴,看着龍甜好一會,這才應了一聲好,準備要走,只是走了幾步,停下了腳,對着龍甜道:“那個,月圓已經成親了,如今嫁到了侯府裡,如今已經懷孕了,這一次知道我要過來尋你,讓我給你帶一封信。”說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龍甜。
這一次過來,忙忙碌碌的,倒是差點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龍甜眼睛一亮。
在這裡,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也就有許月圓了,如今她送了書信,龍甜自然是欣喜的。
不過在看到不遠處,正投過來鄙夷眼神的妃子們後,便把屬性藏起來,對着他們冷笑了一聲,轉身進入了自己的寢宮。
見龍甜就這麼走了,肖白言也沒有多待了,轉身便往宮外走。
只是邊走,海邊在想着龍甜剛纔的話。
難道晉陽王妃,真的已經不是晉陽王妃了嗎?不行!他要去鬼山走一遭,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龍甜進入了寢室後,那些妃子也是一跺腳,往回走。
一個穿着青衣的妃子,狠狠的道:“看到那個賤人那般得意,我實在是壓不下那口氣!”越想,怒火越是旺盛了。
粉衣妃子也是氣憤難當,“就是!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這件事若是讓帝君知道了,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這話讓衆人附和。
隨後又有人哭喪着臉道:“可是我們見不到帝君,又怎麼告訴帝君這件事?”
“誰說見不到帝君的?”粉衣女子下巴微擡,傲慢的道:“如今我爹回到了朝堂,有我爹在,帝君一定會見我的!”
聽到這話,衆人多看了兩眼。
粉衣女子接着道:“我爹可是呂將軍!帝君最是看重我爹,你看這一出事,還是不是讓我爹過去了?到時候,我爹和帝君說一聲,想來帝君一定會見我的!”
呂瑩瑩的話,讓衆人的表情微妙,雖然心裡有些妒忌,但是比起呂瑩瑩來,那龍甜更讓她們厭惡。
若是能夠藉由呂瑩瑩,把龍甜給拉下來,那對他們也是有益無害的!
思及此,衆人圍在了呂瑩瑩的身邊,恭維着她。
龍甜剛走回自己的房間,晉陽王和晉陽王妃也走了過來。
晉陽王還有些不好意思,“四皇子回去了?”
龍甜抿嘴,點頭。
晉陽王鬆了口氣,隨後無奈的對龍甜道:“等以後回去,本王再和四皇子解釋吧!”說完看向了身後的晉陽王妃,“你不是說要贖罪嗎?如今龍甜在這裡,你要贖罪,就過去吧!”
龍甜饒有興趣的看着晉陽王妃。
晉陽王妃慢吞吞的走到龍甜面前,“帝后,以後你想要讓本王妃做什麼都可以,本王妃就是,就是你的丫鬟……。”說道了後面,一臉的祈求。
那樣子,倒是讓龍甜愣了片刻。
晉陽王妃忙接着道:“直到你不再歸罪本王妃爲止。”
龍甜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做我的丫鬟?”
晉陽王妃忙點了點頭。
龍甜的表情很是微妙,看着晉陽王妃許久,這才道:“可是我便不缺丫鬟,而且你這手臂已經廢了,要怎麼伺候我?”
晉陽王妃的臉頓時白了,茫然的看向了晉陽王。
晉陽王在這視線下,忙對着龍甜道:“若不然,讓她再好好想想?想想別的辦法?”
龍甜的臉色微冷,倒也沒有說不,點了點頭,隨後從晉陽王妃身邊繞過。
等到龍甜離開,本來糯糯的晉陽王妃,表情一變,猙獰的咬着牙。
晉陽王見了,心裡一酸,忙伸手拉住了晉陽王妃,“你瘋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晉陽王妃揮開了晉陽王的手,惡狠狠的道:“本王妃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便成!”說完轉身便走。
看着晉陽王妃那模樣,一股憂傷蔓延在了晉陽王的心頭,讓他頹廢的閉上了眼睛。
龍甜回了房間後,便打開了許月圓的信。
看着信上面的寫着的思念,龍甜的嘴角微翹,視線在最後定格。
看着許月圓說她已經懷有身孕時,龍甜愣住了,沒想到才分開了這麼一段時間,許月圓居然已經成親,還懷孕了?而她呢?居然還是孤身一人。
龍甜嘆了口氣,表情有些茫然。
嘆了口氣,這才收回了信,準備給許月圓寫一封,等到許月圓生孩子後,她便回去一趟。
怎麼說也是她唯一的朋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龍夫人的事情,此時的龍甜,對於感情和親情方面的,比以前看重了許多。
特別是在聽到許月圓懷孕之後,她的心就越加的熱切了,若是、若是能夠有一個她和君御天的孩子,那……。
龍甜咬着下脣,壓抑着心裡的觸動,等到把信寫好了,讓夏荷交給下面的人,這才端起了桌子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出來。
放到了嘴邊,剛準備要喝。
手腕上突然傳來灼熱感,讓龍甜的手一抖,手裡的杯子,也隨着落到了地面。
幾乎在杯子落地的時候,彩蝶從自己的手腕上飛出,在空中飛舞了一圈,隨即落到了茶水的地方,在上面輕輕點過,隨後落到桌面上。
龍甜一頓,看了過去。
彩蝶已經飛了起來,不過也因爲飛起來,把它剛纔落下的地方露了出來,才讓龍甜看到,那正蠕動着的小東西。
那是一條如同小黑點一般的蟲子。
龍甜吸了口冷氣,心裡有些不舒服,若是剛纔不是彩蝶的話,那她不是喝進去了?
想到這麼一條蟲子,在自己的體內,龍甜便打了個寒顫,隨即叫了人進來。
外面站着的,是一個小宮女,扎着得體的辮子,看到龍甜時,低着頭,行了禮。
龍甜點頭,示意她上前。
小宮女忙走到了龍甜的旁邊,依然低着頭,不敢去看龍甜。
龍甜聲音冷淡,道:“每天都是誰給我準備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