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睜眼發現我正躺在地上,薄被還好好地放在牀上。我睡覺也太不老實了吧,難不成我有夢遊的習慣?一想到大叔就在我隔壁,就興沖沖地拿着外套邊走邊穿準備去敲大叔的門。
剛走到門口我一開門,雷戰擡着手,一個叩門的姿勢定在半空,站在門口看到我一臉的錯愕,眼睛都快掉出來了。我剛還納悶怎麼回事,猛地低頭看,呀,衣服還沒穿戴好,露出大半片裹胸。我急忙關上房門,一扇門將我和雷戰隔開,但仍能感到雷戰灼熱的目光在我的胸前掃視。
我慌慌張張地穿戴好,哪有心思馬上出去敲門。趕忙洗漱,這才恢復了常色。我深吸一口氣微笑着打開門一看,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嘟嘟嘴喃喃道:“沒想到走的這麼快。”正想之際,雷戰突然一個閃身出現在我面前,一臉鄭重的說:“沒啊,我這不是來了嗎。”
“你嚇死我了你,鬼鬼祟祟幹嗎呢。”我拍打着胸口,來平復被嚇壞的小心臟。
“哦,對了,你那個傷怎麼樣了。”我裝作無意地關心道。
“你那個太陽石果然是個寶貝,現在已經不疼了。”雷戰忽然像個害羞的大男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我去看大叔了,你下去拿點吃的上來。”我徑直走到大叔房裡。大叔正揉着胳膊,我快步走過去,拿起大叔的胳膊擼起她的袖子一看,一塊大的淤青。我心裡一陣抽搐。顫聲道:“大叔……”
“紫霖,別難過,大叔如今很高興。能夠找到你,上天對我真的不薄。”大叔摩擦着我的頭髮安慰道。
“大叔,都是你安慰我,我卻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呵呵,真是個傻孩子。”大叔慈愛的一笑,眼角已經有些細紋。大叔不過三十五六歲,如今他自暴自棄之後竟蒼老了許多。
“我回來了。”雷戰一推門進來。
“哎,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啊,嚇我一跳。”我白了他一眼嗔道。
“紫霖,這就是你不對了。這是雷公子的房間,他自是不用敲門。”大叔不滿地爲雷戰打抱不平。
“喂,你們兩個就住了一晚上,就和他站同一戰線了。”我似嗔非嗔不滿地抱怨道。
大叔難得搖頭一笑,真是傾倒衆生啊。
不一會兒小二便送上早餐,三人有說有笑過了用完飯,真是溫馨的一個早上。
我們並沒有急着退房,三人一起走在街上尋找帝堯他們。雖然擔心那夥匪徒又會找到他們,心中着急找到帝堯,但是一路上,我還是被那些頭飾店裡各式各樣的頭飾髮簪吸引。
我拿起一隻別緻的金簪把玩。老闆精光一閃立刻上來介紹說:“姑娘好眼力,這枚簪子找遍整個鳳凰城都找不出同樣的。”
“真的啊。”我將簪子插到頭上拿起銅鏡看了看。回頭看着被我弄得無語地雷戰說:怎麼樣,好看嗎。
“額……。還好。”雷戰應該是急着找帝堯,漫不經心地說道。
“謝謝啊。”我將金簪遞給老闆,走出去。我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帝堯他們還沒找到,我怎麼可以這麼不上心。
“快看!”雷戰驚呼道。
我走過去一看,是一個醒目的箭頭。我們順着箭頭的方向往前走了幾個巷後,我們又到了一片繁華的地方。
“大叔,累不累啊。”我關切地問道。
“沒事。”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凶神惡煞的大叔聲吸引了我們一行人。來往的百姓見了也只是喵一眼沒人去過問什麼事。
雷戰還未與我們商量就過去,我與大叔見他過去也跟着過去看。
“哎,這位大哥。不知道這位姑娘怎麼惹你生氣了。”雷戰將那個姑娘護到身後說。
“她是我的僕人,不用你管,誰啊你是。”那大叔可不買雷戰的帳。
“公子救救我啊,我是被騙的。”那個姑娘死拉着雷戰的衣袖不鬆開。
“姑娘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本來與王老爺籤的是借據,如今他卻說是賣身契,非要我跟他走。我父親病逝本想借些錢來安葬,沒想到卻是上了他的當。”
“來,我看看。”雷戰接過來看後下意識說道:“這是買身契啊。”
“哼,跟本老爺走吧。”那糟糠的老大叔想要拉着她走。
“慢着,姑娘你當時怎麼沒看好就按手印了呢。”雷戰面露一絲難色。
“我不識字。公子,救救我。”那姑娘梨花帶雨地懇求道。
“唉,不識字害死人啊。這樣吧。我幫她贖身。”說着雷戰慷慨的從衣兜裡掏出五十錢交給那個大叔,一點都不含糊。
我們又開始了尋找帝堯,一路上還不忘留下記號。
“那位姑娘好像跟着我們。”我不經意回頭才發現那個姑娘一直跟着我們。
雷戰回頭看,停住腳步,嘆了口氣說:“姑娘可是缺錢?”
“從現在開始小狸就是公子的人了,以後公子到哪,小狸就跟到哪。”小狸一臉仰慕有些羞澀的看着雷戰,嘴角還掛着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