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婚禮也是博弈

在得知此事之後,這位袁大人差一點被氣得吐血。若不是夫人拼命阻攔,搞不好直接衝下山,不是直接掐死自己那個熊孩子,就是拽着自己那位沒有名分的女婿,高喊你丫的瞎啊。這種欺師滅祖的傢伙,你不把他攆出京城,難道留着他下蛋嗎?

兒子都不成器,反倒是拿着家傳技藝,當做遊戲一樣袁寶兒,倒是學到了八成。雖說起卦、打卦,學了一個半調子。甚至還在占卦給自己找夫婿的時候,吃了一個大虧。可一手風水、天象,隱隱有追上自己趨勢。只是袁寶兒到底是一個女孩子,袁家這片基業她擔不起來的。

自己雖無重男輕女之心,可女孩子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自己寵着都來不及,又那裡捨得她吃如此多的辛苦?只是一想起來心思都在旁業上,真正的家傳祖業,反倒是學了一個七零八落,沒有一個人可以繼承自己衣鉢的兒子,袁至正也只能搖了搖頭,感嘆袁家恐怕後繼無人。

其實袁至正又何嘗不知道,袁家後繼無人的真正原因。說到底,自己對幾個兒子還是太寵了,除了註定要繼承衣鉢長子之外,其餘的兒子捨不得逼着他們,去學習他們不敢興趣的東西。結果到了現在,自己兒子是歷代先祖之中最多的一個,反倒是連一個可繼承衣鉢都沒有,

一路走一路琢磨,直到走到女兒房間外,袁至正才收住了腳步。只是到了門前,卻是沒有立即走進去。而是在院子裡面,靜立了良久才推門進去。看着此時躺在牀上,因爲自懷孕以來便吐得昏天黑地。眼下即便是已經七八個月了,孕反還是相當嚴重,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

這些日子的折騰下來,不僅肚子不大不說,人也消瘦得原本圓潤小臉,現在都有些發尖的女兒,微微嘆息了一聲。在給又是吐了一天,眼下好不容易睡下女兒,仔細的把了把脈,對原本就在屋子內,正憂心忡忡看着女兒的妻子搖了搖頭,告訴妻子不用擔心的袁至正。

突然想起出事的那一日,當說是要自己尋找夫婿,拎着從自己哪裡敲詐的羅盤,外出整整一天女兒。很晚才步履蹣跚,衣衫凌亂翻牆回來。一眼就看出女兒身子被毀了的自己,一再追問才知道她遇到什麼事情後。妻子當即昏倒,而幾個兒子拎着寶劍,要去報仇的混亂場面。

袁至正也只能輕聲吩咐了幾個丫鬟小心伺候後,才拽着一臉憂心的妻子,離開了女兒的臥房。走到院子裡面。出身書香門第,自成親這麼多年以來,連臉都沒有與丈夫紅一下的妻子,此時卻是怒視着自己的丈夫道:“你就慣着吧,一個女孩子習武我忍了。”

“整日裡面不着家,到處瘋跑我也忍了。可現在,她任性非要留下這個孩子,還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你讓我還怎麼忍?我當初要進宮找皇上,你非不讓不說,還連夜舉家都搬回了陝西。現在傳聞那個英王,要與桂林郡王府郡主成親了,那我們家寶兒怎麼辦?”

“難道,我們家清清白白的女兒,就守着這個孩子,連一個名分都沒有的孤苦過一輩子?此事,你這個當爹的不出頭,我這個做孃的不能不管。等孩子生下來,我就抱着進京去打御前官司。皇帝若不給我們袁家一個交待,我便抱着孩子一頭撞死在麗正門外。”

看着情緒有些激動的妻子,袁至正輕輕的將妻子抱在懷中,微微長嘆一聲之後道:“若薇,你心疼寶兒,難道我就不心疼寶兒了嗎?你想給寶兒討一個說法,我又何嘗不想給女兒討一個說法。她可是咱們袁家的掌上明珠,也是我袁家三代唯一的女兒。”

“從小到大,我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論家世,咱們袁家不次於他桂林郡王府。論長相,咱們寶兒也是嬌俏可人,想必也同樣不會遜色於那個郡主。若是官司真的打到了皇上那裡,我也不怵的。可我也是沒有法子,一個寶兒,還是咱們袁家滿門幾百口子,你說我顧那個?”

聽到丈夫的這番話,原本氣勢洶洶的妻子,在想起來一些事後,突然之間有些平靜了下來。看着丈夫,良久後纔有些不堅定的道:“難道,在寶兒懷孕之後,你與我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這天下真的要發生大亂,這大齊朝的國運到頭了?夫君,你不是在哄騙我罷。”

對於妻子的半信半疑,袁至正苦笑連連:“不是要發生大亂,而是大亂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已經吩咐繼塵,下令我袁家門下各道觀,從明日開始閉門自守,並暗中囤積糧食與藥物。寶兒現在留在袁家,哪怕是後半輩子,只能守着孩子過一輩子,也要好過去爲天家陪葬。”

“若不是起了十幾次卦都是這個結果,你當我會真的面對女兒被欺負,而無動於衷嗎?現在進了天家,就等於進了火坑。你也是飽讀詩書的人,也知道這歷朝歷代,那個亡國的帝王之家有好下場的?不說別的,前唐亡國的時候,那些王妃、公主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鑑。”

“你要是真疼愛寶兒,就不要去找皇上,更不要讓別人知道這個孩子是英王的。當初,我爲何在查出寶兒有了身孕,寶兒又死活要留下這個孩子後。當即便決定從漢中府,搬回這終南山無人知曉,是我袁家門下的道觀隱居?我如此做,就是爲了保住這個孩子命。”

“更是要保住咱們寶兒命,哪怕是她後半輩子孤苦一生也罷。因爲一旦大齊朝這次國運真到頭了,傳出去這個孩子是前朝血脈,她們娘倆甚至咱們袁家滿門,這幾百口子的人命都保不住。這斬草不除根,那些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上位者們,哪能真的睡得着?

“便是本朝,別看眼下開國已經百餘年,但卻一直都沒有放棄追殺前朝餘孽?只要發現一個李唐後人,哪怕明知道是假的,哪怕他現在只是一個要飯的,也是男丁都斬立決,女眷或是沒進宮終身爲奴,或是流放到隴右自生自滅。甚至那些曾經給他錢的人,都要受到牽連。”

“你難道真的要我,在明知道這個結果的情況之下,拿着寶兒母子的性命,這袁家滿門老少,幾百年的基業去冒險?若薇,我對寶兒的疼愛不比你差。可孰輕孰重面前,我也這是沒有辦法。還有,涉及到英王的卦象,我雖說看的不是太明白。”

“但我過兩日開始會閉關一段時日,以便待寶兒生產後,重新全力給寶兒母子起一卦。如果天道真的如此,就絕非單靠人力可以挽回的。我們除了認命之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放心吧,就算無法改變,我也會保護好我們的寶兒,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依偎在袁至正懷中的袁妻,看着丈夫緊鎖的眉頭,又看看女兒緊閉的房門,輕輕嘆息一聲:“真是冤孽啊,也許這就是寶兒的命。若是我們當初在看的嚴一些,也就是不會發生這件事情了。那個英王看起來文質彬彬,可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一個禽獸。”

對於妻子的這個評價,袁至正沒有回答。而是在感覺到夜間山裡面的涼風之後,將懷中有些身材嬌小的妻子,抱的更緊了一些。他們夫妻成親三十餘年,當真是一直恩愛如一日。可以說除了今兒,爲了女兒以及腹中孩子,前途一事之外,夫妻之間是從來都沒有紅過臉。

千里之外終南山之中,發生的這件事,此時遠在京城中忙着政務的黃瓊,自然不會知道。他更不知道,在那件事之後自己遍尋不到,眼下正懷着自己孩子的袁寶兒,居然會躲在這個山中的小道觀之內待產。再有兩個多月,自己即將便有了一個新的孩子出生。

雖說即將大婚,但自己的婚事,黃瓊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不僅皇帝每日都堆積大量的政務給他,還要處理山西平亂事宜的黃瓊,根本也沒有精力在處理自己的婚事。而且自己那位皇帝老爺子,也不打算讓自己插手不。所有的事情,都由宮中與禮部親自操辦。

黃瓊就猶如提線木偶一般,在需要的時候露一個面便可以。此次大婚,黃瓊甚至省心到聘禮是多少,都不用他自己操心。至於對方給的嫁妝名單,都沒有落到他的手中。雖說也知道,自己這件婚事,恐怕背後的博弈無處不在。甚至就連彩禮與嫁妝,都會成爲博弈的一環。

但如果說黃瓊心中舒服,卻是根本就不可能的。這天下政治聯姻事情有的是,尤其是在權貴之家,沒一個娶進來的兒媳婦,嫁出去的女兒都不是白給的。便是天家,也是很難逃過這種定律的。歷朝歷代,被當做禮物送出去和親的公主又有多少?

這種事情,黃瓊也知道自己根本就跑不掉。可逃不掉歸逃不掉,可自己婚事變成博弈的戰場,卻就是黃瓊所不願意見到的了。一想到自己那位皇帝老子,黃瓊卻是也無可奈何。自己也不是沒有爭取過,將婚事的主導權抓在自己的手中。

可老爺子那裡無論黃瓊說什麼,永遠都是一句話在等着他,此事朕親自在操辦你有何不放心的?朕會虧待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幾句話,便將黃瓊接下來的所有話,都給輕飄飄的堵了回去。哪怕說後面那句的時,頗有些咬牙切齒,但也死活鬆口。

無奈的黃瓊,也只能放棄了所有的打算。隨着大婚的日期越來越近,黃瓊非但沒有一點要成婚喜慶,反倒是心裡面越來越煩躁。眼看着再有五天,便是採納日子,黃瓊心中煩悶不減反增。剛剛處理山西發來的軍情後,實在有些煩躁的黃瓊,想着丟下了筆去御花園散散心。

卻沒有想到在御花園內,正巧遇到正在御花園散步的永王母莊妃,與何府那位夫人正在一邊在湖邊散步,一邊在小聲交談着什麼,兩個人貌似很熟悉的樣子。差了一個小太監去打聽才知道,眼下這御花園內荷花開的正盛。今兒是莊妃約自己未來親家,一同前來賞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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