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明詩瞪了他一眼:“你這傻子,他與我之間並沒有任何威脅。不要動不動就是殺殺殺,你也要看看身邊有沒有什麼好的風景或者人,萬一發現了一生摯愛了呢?不要像是個冷血動物一樣。”
“暗衛不該有感情。”
段離低下頭,眼裡有着一絲落寞。
他不該有感情,可是他偏偏喜歡上了這個古靈精怪卻又什麼都運籌帷幄的女子。這個是他的主子,永遠也就只能是他主子的女人。
“下次再是這種回答,小心我強行給你塞個媳婦!”
隨後又揮手:“下去吧,我覺得這陳府之中並未有因爲大壽鬆了警惕之心,好好隱藏起來,以免惹起事端。”
段離聽後也就隱藏在了暗處,不過他知曉方纔駱明詩的話並非是只對他說。她話裡的意思是讓他告知鳳皓軒和白芷,好好藏起來。
當段離出現在了鳳皓軒和白芷面前時,兩人均是爲之一震。
“你,你怎麼來了?”
鳳皓軒看着段離突然出現,心裡是有些介意的。畢竟和段離打對手,他們二人之間可是不分伯仲。
那只是鳳皓軒自己的認爲,實際上還是段離更高上一層。
“主子讓你們躲的隱秘,別生事端。”
聲音冷漠沒有表情,彷彿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讓他生了情緒。
鳳皓軒看着段離一層不變的冰山臉,面上有着有些不屑:“什麼叫我們躲好?我們跟了一路你們也沒有發現,不是嗎?”
一旁的白芷看着兩個容貌不差上下的男子,站在對立面。兩人從容貌和氣勢上來比,白芷覺得她還是喜歡那個剛來的黑衣男。
話少,不羅嗦。
相反鳳皓軒雖然容貌上更上一層,可是爲人比較自戀和婆媽,且在一路上都在後悔當時他如果不是貪戀自由離開駱明詩,或許現在與駱明詩成親的就是他。
白芷其實很想告訴他,活該被駱明詩丟棄。
“不是我們不知,而是主子未曾開口罷了。”
段離說完,冷漠的看了一眼鳳皓軒和白芷,便腳尖一點地面,消失在了他們兩人的面前。
“好帥!”
白芷看着段離飛躍的身影,雙手不禁握成拳頭,放在自己的下巴。這個段離,真是她見過的最好看,最冷酷的男人!
鳳皓軒看着像是花癡一樣的白芷,雙手環胸冷哼一聲,裝作很不恥她的行爲。
如若是往常,白芷也定然會與鳳皓軒嗆聲,可是這一次她只是很安靜的看着段離最後一次出現的樹上,久久的張望着。
夜慢慢的變成了黎明,駱明詩也在一大早就聽到了前廳開始忙碌的聲音。於是不用下人來換,自己就已經換好了衣服。
“段離,老先生過壽的禮物準備好了沒有?”
駱明詩看着段離當她的話問完以後,整個人就僵硬在了原地,一時間感到有些奇怪:“怎麼了?”
“主子昨日爲他作畫不是當做壽禮?”
段離擱在遠處,並未挺清楚他們兩人的對話。只是每一次主子跟着陳大人到每個驛站,都是會現場畫上一幅畫,屆時都是會當做禮物。
他以爲這一次駱明詩也會這樣,便也沒有準備禮物。
“你現在趕緊去上駱家的分舵去找上一件不可多得寶物,然後帶回來給我。”
現在離賀壽的時間還早,以段離的速度,駱明詩相信他能帶回來。
“是!”
段離得令,便飛身離開,只是他沒有想到,不過是這一次的離開,便就發生了意外。
因爲是陳老大壽,關於陳老的旁支也都紛紛趕來。其他權貴之中最先趕來的便是流安國的六皇子了。
六皇子是陳老先生的學生,老話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不管是因爲六皇子自己的本意也好,還是因爲皇帝的命令,總之六皇子算是第一個就來陳府爲陳老拜壽的客人。
因爲六皇子是下一任皇帝人選之一,故而陳府所有的人都變得戰戰兢兢。如果他日六皇子成爲皇帝,或許能夠對他們這些陳府的人高看一眼也不一定。
陳老先生倒是淡定的許多,他只是微笑着看着六皇子,看着他眉頭微皺的樣子,問着:“六皇子可是遇到了心煩的事情?”
“是有些,不過都算不得大事。”
或許是因爲陳老的提醒,六皇子濃黑的眉毛慢慢變得鬆緩了起來。
“既然不是大事,又何須上了眉頭。想要讓自己強大,六皇子還是先要學會怎麼隱藏自己的情緒爲好。”
陳老先生四兩撥千斤的說着。
六皇子聽後,面上果然緩和了不少:“老師教訓的是。”
這時陳大人走了近來,對着六皇子和陳老兩人紛紛行禮過後,問着:“不知六皇子大駕光臨,還請恕罪。”
“是該罰你!”
六皇子說完就見陳大人一臉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彷彿並不因爲自己的話而生氣,一瞬間也有些無奈:“老師,這陳大人未隨你的通透,倒是學到你這凡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領。”
“世間本無事,事皆由人心生成。”
陳老看着陳大人,心裡也是極爲滿意。這幾個兒子當中,別看就這老大品階低,可這正是他的用意。
只有徹底的在底層待過的人,才最爲了解底層人的痛苦。等到新皇上人之時,也好爲新皇效力。
六皇子點頭,隨後看着那不卑不亢的陳大人問着:“聽聞朝中大人說,你從雲陽城帶回來了一個叫做白空一的回來?”
一聽到白空一這個名字,陳大人的臉上也就露出了點點自豪:“確實如此。”
“那還不趕緊將她召來,讓本皇子瞧上一瞧?”
六皇子對這白空一也着實好奇,畢竟這人可是被譽爲不可多得的畫畫奇才。
“這……”
陳大人擡起頭看向陳老,雖然這白空一是他帶回來的。可是這六皇子要見白空一,他還是想要知道他父親的意思。
陳老卻是搖頭,示意不贊同。
“是否有什麼難處?”
六皇子見陳大人一直遲遲不肯回答,以爲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是那白空一的面子,比他這個皇子的身份還要大?
“難處倒是沒有,只是眼下時間還尚早,下官不知這白先生是否起牀?”
陳大人想着,能先敷衍過去就先敷衍,實在不行到時再讓六皇子自己親眼見那白空一也無妨。只是他有些不太明白,他的父親,爲何要阻擋六皇子見白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