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雲惜淺忙道。
雖然同屬一個屋檐下,但是隻要那邊不來招惹,她是極少去過問那邊的事的,加上她家爺又叫她們別跟她說,這不,她就不知道了。
白竹嘴巴本來就跟雲絡嬌比較像,喜歡說這些人家的長短,見雲惜淺自己問了,就一點不客氣了,開始巴拉巴拉的說了。
本來黃妙姍的李側妃自己挑選的兒媳婦不假,從她進門後,李側妃對黃妙姍也是極爲不錯的,但是這得建立在她是她兒媳婦,能替她照顧好她兒子的基礎上啊。
要是黃妙姍不能爲她照顧好她兒子,那李側妃幹嘛對她好,她們倆之所以會是婆媳,這全是因爲她兒子,不然她們倆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
李側妃對黃妙姍極爲不錯,尤其是在她懷孕之後,那是什麼好東西都往她那邊送,十分大方,本來黃妙姍該知足了的,至少比起諸葛玉來說,她已經是生活在天堂裡了。
但是人呢,總是不滿足的,尤其是在極度安逸後,她就會想要搗鼓些事來給人忙活。
不用懷疑,她的性子就是這麼作,要不然也不會被李側妃看上給定下來當兒媳婦不是?
黃妙姍怎麼逼得李側妃跟她吵起來的呢,這就要歸根到她這作的性子上面了。
沒辦法啊,懷孕之後的她格外的脆弱,睡覺的時候得要有楚天琪陪着,吃東西的時候得要有楚天琪哄着,不然她反胃,她吃不下去。
本來看他們倆這樣恩愛,李側妃也是高興在心裡邊的,沒辦法,她對兒子虧欠,上次婚姻就是她搗鼓的,這回可算是娶對人了。
但是好景不長,楚天琪閒在府上的時候跟她膩膩歪歪就算了,楚天琪出去外邊忙活了,她還這麼作,硬是把他喚回來陪她用點心,不管路途多久,她就是要他回來,不然她就不吃飯更不吃點心。
前陣子水稻種植的事天聖帝交代下來了,分了幾個地區分別由不同的人負責,楚王正好就被交代到了,楚天皓那些天沒空,忙活莫郡城的事都來不及呢,而且那陣子云惜淺也剛生產,楚王自然就沒叫他了,而且楚天皓也不需要這功勞啊。
所以楚王就帶着楚天琪出去了,很忙,但是這可是上面交代下來的差事,辦好了可是功勞,會記錄在案的,到時候冊封什麼的興許就會淪落他頭上。
楚天琪一邊感激他父王對他的照顧與看重,一邊就努力幹活,偶爾休息一天半天的,就過來李側妃這請安,說到這個的時候,李側妃也是十分高興。
還交代他,你父王如此看重你你可要好好幹,不要叫他失望。
但是呢,黃妙姍搗鼓出事件來了,起先楚天琪也是體諒她懷孕的不易,後來她總是如此,他就生氣了,警告她一番後,她不僅沒壓下火氣,還變本加厲起來。
楚天琪沒辦法,畢竟她肚子裡還懷着他孩子,於是就兩邊奔波,一會忙外邊的事,一邊就馬不停蹄趕回來,幾天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圈,李側妃看了心疼得不得了,問清楚緣由後,她就過來找黃妙姍了。
起初她還是好聲好氣的,但是見她油鹽不進不說,居然還反過來嗆她,李側妃就不滿了,跟她大吵了一架。
黃妙姍雖然兇悍,但是她如何能跟李側妃比?李側妃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多,就被李側妃給罵了個狗血噴頭,黃妙姍眼珠子一轉,就開始捂着肚子說疼了。
但是李側妃不是楚天琪啊,不管發再大的火只要一說肚子疼啊不舒服之類的,他立馬就示弱了不跟她吵了。
李側妃一點不買賬,就看着她疼,疼啊,你倒是疼,我倒是要看你能疼多久,要是這個孩子沒了,那沒關係,只要我兒子還在,我還怕沒孫子?
面對如此強悍戰鬥力如此高的李側妃,黃妙姍完全不是對手,連最有力的肚子都沒法擊垮她,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但她以爲李側妃這就完了嗎?還遠着呢!
黃妙姍不是懷孕了嗎,那你就給我待在院子裡好好養胎吧,我兒子他外邊不容易,也累得很,可沒空再煩心你的事。
把幫黃妙姍去打攪她兒子辦差的下人給打了二十板子以儆效尤後,就將黃妙姍給禁足了,除去這個外,她還派了楚天琪之前的一個通房丫鬟過去,現在不是通房丫鬟了,是姨娘了,李側妃給提上來的。
性子比較溫柔,而且聽話,在黃妙姍進來之前,也是她比較得楚天琪的意,派過去後還叮囑她,務必好好照顧大少爺,等回來了有她的好處在。
這可把黃妙姍氣壞了,但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她嫁進楚王府時間尚短,哪裡有什麼根基可言,自然就被完完全全地禁足住了。
至於楚天琪那邊大概也是知道了,不過沒回來,在外邊忙活呢,那個姨娘大概也頗得她的意思,這去了不久,聽說就懷孕了,好像前兩天才被送回來。
有她懷孕,那黃妙姍可就不是一枝獨秀了啊,所以黃妙姍之前那囂張的氣焰,就完全被壓制下去了。
因爲跟她翻過臉,李側妃現在對她態度也十分一般,對那個秀姨娘倒是十分不錯,聽說她還打算等秀姨娘孩子生下來,要是個男的就抱到身邊養,那到時候身份地位可完全不遜色於黃妙姍肚子裡的了。
秀姨娘高興得不得了,黃妙姍這邊卻是氣得很,不過卻也不敢再有什麼大動作。
這些日子以來,她就安分守己了,也沒有再有什麼其他動靜再傳出來。
шшш _тTkan _co
聽完這些,雲惜淺整個人都懵逼了。
楚王府上發生這麼多事,而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小姐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你那時候肚子有點大,天天在練身,而且也要照顧小小姐,哪有什麼閒情去聽她這些事。”白竹過完嘴癮,可算是心情舒暢了,笑着道。
“就算沒有閒情聽這些,你們多少也該跟我說一說,怎麼能都瞞着?”雲惜淺翻了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