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四人同行 文 / 藍凌薇
距離蕭太子妃失蹤不過才過了十日,西樑太子殿下便打算另娶新歡,而這個新太子妃則是嘯天王府的然郡主——西樑第一美人。
明年的夏天新太子妃便會跟西樑太子大婚,據說新太子妃的嫁妝完全按照皇后儀仗來的,嘯天王也欣然同意然郡主嫁給太子之事。
這些消息傳到東辰來之時,南宮墨雪正在家中收拾行李準備出發去南詔,她看過夏侯懿給自己的密函後,心裡終於放心下來,慕容哥哥跟然郡主會過得幸福的!若是日後爹爹辭了官,他們一家人還能到西樑去做客,想必會有許多想去的地方。
深秋天漸涼,京陵的天空中染着一層金黃的色彩,兩輛普通卻華貴的馬車從華清道上緩緩地駛向朝南的官道。
紫檀木馬車中兩個正低聲的說着話,彷彿每時每刻在一起都說不夠,而後面的沉香木馬車中兩人劍拔弩張,大有大打出手的趨勢。
“笛子,你又這般任性了,如今師傅一人留在洛王府照看師兄,你卻跑出來跟我去景家,你心裡能放心得下嗎?”
鳳欒有些氣急敗壞的語氣讓前面馬車中神識打開的兩個人笑彎了腰。
“有何放心不下的?師兄你是懷疑師傅的能力?等我回去告訴師傅!”
女子揪住他的語病借題發揮,鳳欒的臉則是更加黑了幾分。
“你無理取鬧!”
鳳欒瞥着她,從小到大這個丫頭就沒幹過點正經事,不是半夜放火燒了自己養的小動物住的屋舍,便是在自己的飯菜裡下藥,更甚這半夜來自己房裡惡作劇!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從認識你第一天開始便欺負上你了,你今日才知道不是晚了?”
風吟笛打開櫃子的機關,取出裡面的梨花白獨自小酌了起來,根本不理會鳳欒怒視自己的眼神。
“你!”
鳳欒搶過她手裡的酒杯,氣急敗壞的說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姑娘家的不要隨便喝酒,一喝就醉,醉了還四處爬牀,你怎麼從來都不肯聽?”
“哦?關你什麼事,我喝我的醉我的,二師兄未免管的太寬了,我已經十四了,不是小孩子了……”
她垂着的眼眸忽然一暗,覺得自己被夏侯懿設計了,不過算了吧,又沒有少塊肉……
“你下個月才十四,騙誰呢?”
鳳欒轉頭看向她,見她眼中有淚水打轉,忽然想起昨天之事,一下子住了嘴。
“對,我下個月才十四那又怎樣?”
風吟笛突然惡狠狠地將鳳欒手中的酒杯搶回來,將杯中的酒全都灌進嘴裡,突然覺得梨花白好辣,辣的人直想流眼淚……
“等從南昭回來,我會跟師傅說明,我、娶你。”
鳳欒抿着脣一字一句的說道,他以爲他會因爲不能娶雪兒心痛,卻發現原來沒有心痛的感覺反而是輕鬆了不少,起碼不會對不起小師妹……
“姓鳳的,誰要你娶我了?本姑娘不稀罕!”
風吟笛咬着脣伸手將桌上的梨花白酒罈拿了起來,她是很愛喝酒,不過她千杯不醉,只是爲了欺負鳳欒,她自從認識他之後就開始一杯倒了,如今他果然因爲自己“失身”於他,便打算娶自己,可是爲什麼心裡那麼難過呢?
她不知道喝進腹中的究竟是梨花白還是眼淚,而鳳欒沒有再伸手阻止她,只是看着前面的馬車出神……
“我怎麼覺得有些我不知道的隱情呢?”
南宮墨雪似笑非笑的看向笑得捂着肚子的夏侯懿,對方這才忍住了笑,擡起頭來看向她。
“你殺了我吧。”
南宮墨雪從懷裡掏出來一隻玉瓶倒了一顆鮮紅的藥丸,趁他說話直接彈進黑衣人嘴裡,對方伸手摳喉嚨卻發現藥丸入口即化,已經消失不見了。
“方纔你吃了我的東西,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將你送回你主子那兒,讓他看看被折磨七七四十九天腸穿肚爛是什麼模樣。”
南宮墨雪提醒他方纔的毒藥,眼中的殺意也漸漸淡了下去,只餘下一陣平靜。
臉色瞬間慘白,肚子裡一股被啃噬的聲音傳來,黑衣人一梗脖子扭過頭去不肯合作。
“你如今腹中是不是十分絞痛,如同萬千螞蟻在啃噬一般?”
黑衣人的臉更白上了幾分,但眼中還是掙扎着。
“一會兒他們吃完你腸胃裡的殘渣便會開始啃噬你的血肉了,到時候你求着我要解藥也沒用了。”
南宮墨雪一偏頭,手中的鞭子也收了回來,身後風吟笛已經將那些人全部放倒,一個個神志不清的躺在地上打滾。
“我說!我不想死,我們是被人僱來的,說是隻要殺了一個帶着銀色半月面具的男子一行人便給我們一萬兩黃金。”
黑衣人瞧了一眼地上的兄弟們感嘆自己這次的失誤,不該爲了那些錢草率的,這些人明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哦?那你的僱主是誰?”
南宮墨雪手上的鞭子收了起來,好整以暇的看着對方。
“我只知道是東辰人,他給了我畫像跟你身邊的黑衣公子一模一樣,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黑衣人說道,他直覺這個黑衣的男子更加深不可測,一時間也不敢隱瞞別的。
“給你畫像的人長什麼模樣?是男是女?”
“男子,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不過還是聽得出來他約莫是個少年,帶着面具不過衣着華貴,腰間有一枚血玉玉佩。”
黑衣人說完擡頭看向南宮墨雪跟夏侯懿,隨即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鳳欒走了過來,朝這一羣人撒了些藥,隨即伸手提着風吟笛的衣領將她拎回了後面的馬車。
“丫頭,走吧,這些人無關緊要。”
夏侯懿拉着她往回走,前面的風吟笛卻是不斷揮着手試圖從鳳欒手中下來。
“繼續出發!”
夏侯懿一聲令下,兩輛馬車走上官道朝着南邊的官道繼續趕路,樹林中的人再次醒來之後,一度昏迷了的五十人則是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衆人都有些輕微的記憶混亂。
“嘭”的一聲風吟笛落在了馬車的軟榻上,她揉了下自己摔的暈呼呼的腦袋一臉怨念的看向黑着臉的鳳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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