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們能避過那轟轟直響的東西,又順利地逃出火海,難道洛中天就沒有派高手在天樂宮的出口攔截麼?哈哈,我知道了,天樂宮有秘道對不對?一定有秘道對不對?”柳金花無比興奮地閃着一雙眼睛。
洛中庭翻了翻白眼,真看不出來原來南定幫的幫主竟然是這樣八卦的性子。也不知道她這樣的性子是如何統領那麼大一羣土匪的?
笑了笑,洛中庭點了點頭。對於有可能發展起來的盟友,他沒有撒謊的必要。何況,那天樂宮的秘道連同着金碧輝煌的天樂宮,皆葬身於那場大火了。
柳金花見洛中庭點了頭,先是興奮地閃動着一雙眼睛,隨後,眼神便黯然了下去,嘆息一聲道:“終歸是毀了!”毀了,如同她的南定幫一樣。她的南定幫,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對於高逸,她終歸沒有下去手,他傷了她的心,而她,卻饒了他的命。她只說了一句好自爲之便離開了南定幫,對於後來南定幫的一切,她不再知情,她只是希望,他能夠善待南定幫的弟兄。能守護好南定幫。她要做的,是找洛中天討要一個說法,她要祭上她的劍,用她的劍,飲洛中天的血。
“不過,九洲盟還在,我們的希望還在!”洛中庭順利地將話題引到了九洲盟。
柳金花便淡定了下來,不再如剛纔那般一驚一乍。而是擡起酒碗,與洛中庭的酒碗一碰,一飲一碗,道:“早就聽說過九洲盟,只是不知道,原來九洲盟的盟主竟然是皇上的親弟弟。但願,你爲王以後,九洲的百姓,能得安康!”
洛中庭點了點頭,信心滿滿道:“天災不可抗,人爲絕不加註苛政與苛稅,休養生息數年,百姓當能得到真正的實惠!”
“爲百姓的真正實惠,幹!”柳金花擡起酒碗便是一飲而盡。
洛中庭也不含糊,一碗飲下。
二人又天南海北地閒扯了一番,洛中庭才提起邀柳金花加入九洲盟之事。
柳金花先是扭捏說自己匪氣太重,九洲盟畢竟訓練有素,她怕帶壞九洲盟衆。後又說如今的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怕到了九洲盟派不上用場。
在洛中庭的一番勸說和誇讚之下,她才點頭同意。隨後與洛中庭約定,待她殺了洛中天以後,即到九洲盟總舵入盟。
洛中庭解下了腰間的玉佩,遞給柳金花,算是引她入盟的信物。柳金花伸手往腰間一摸,發現自己腰間空空如也,順手便從頭上扯下一支髮釵,遞給洛中庭。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相互收下了信物,我也就安心一些!”
這一幕,正好被趕來尋洛中庭的天樂看到。一見到此幕,不問青紅皁白,舉手就朝着柳金花劈來。奶奶的,敢和她薛天樂搶男人,活膩歪了麼?
天樂掌上的玄氣罩猛地劈出去,柳金花身後的桌子便轟然炸開成了木碎片。那桌前坐着喝酒的人,也無辜遭了殃,一個個受了重傷。
柳金花猛地擡起頭來看向天樂,見她怒氣衝衝,又看向身後受傷的人,眉頭便是一蹙。這女人的玄階着實太恐怖了。莫非,已入玄經之境?要是她知道天樂已至玄脈五品,一定人仰天長嘯,怪老天不公平。
天樂冷冷地掃一眼柳金花,又轉頭氣鼓鼓地瞪着洛中庭。
洛中庭雖常見到天樂使小性子吃小醋的樣子,卻從未見天樂如此生氣。他見天樂全身氣得顫抖起來,立即走近,牽緊天樂的手。天樂猛地一甩手。洛中庭立即秘音道:“你忘了老祖宗的囑託嗎?”
天樂眼神滯了一下,腦子裡閃過老祖宗的話,讓他們要恩愛,不管發生了什麼,要絕對相信對方。原來,老祖宗早就預測到了。可是,她控制不了。想到此,她又轉頭狠狠地瞪着柳金花,冷聲問道:“你是自己死還是我送你?”
柳金花求助地看一眼洛中庭。她雖不知道天樂的武階如何,但想要她的命,可沒那麼容易。這會兒,是希望洛中庭出來解釋一下。畢竟,她是很有誠意加入九洲盟的,這還未入盟,就與盟主夫人發生不快,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可天樂那爆脾氣,nǎ裡肯聽洛中庭解釋,越聽洛中庭叫她的名字,她就越來氣。她想像着洛中庭與柳金花獨處之時,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溫柔地喚着‘金花,金花’……
越想越受不了,天樂雙手捂緊耳朵,啊地一聲大叫,她的體內,玄氣與靈力便衝出白靈珠,在體內橫衝直撞起來。原本安靜的內丹,此刻也焦躁不安地在體內快速地竄動着。她眉間的紅色蓮花印記,浮了出來……
洛中庭見着這一幕,緊張不已,猛地靠近,一把將天樂抱緊,伸手牽住她的手,強行與她十指相扣,一邊貼緊她的耳畔,道:“天樂,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老祖宗說了,任何時候,我們都要互相信任。你要相信他,相信他有看到未來的能力。我們之間,不能有嫌隙……你要相信我,我的心裡,除了你以外,絕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他一邊勸着天樂,一邊心驚肉跳地看着天樂眉間的紅蓮印記。之前覺得老祖宗的那番話有幾句多餘,現在才發現,原來字字珠璣。每一句話裡,都預測着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天樂仍然不依不撓,兩隻眼睛透着紫色的光芒,她冷冷地看向柳金花,仍是一副要置她於死地的神情。
洛中庭看着天樂眸子裡透出來的紫光,那抹紫光裡,似乎透着邪氣,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種清純與靈動,暗道不好,他繼續用秘音對天樂道:“天樂,走,我們去靈池!”那靈池大概是一處被遺漏了的仙境。靈池裡的水,不僅有治癒的功效,還有納垢的功效,入了靈池,不僅能讓所有的內傷或外傷瞬間癒合,還能驅除體內一切入侵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