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讓太子留了下來,若此女真是神醫則收爲御用,若非神醫,直接杖斃,便甩袖離開了。
房間裡,子雅翻開了黑衣人的眼皮,又替他把了脈,確認此人是因爲傷勢過重失血過多而昏迷。再從手鐲內調出藥品兌換系統,先兌換了無數阿莫西林膠囊,將阿莫西林膠囊內的粉末全部倒出來,用瓷碗裝好,再開了兩個藥方:復元活血湯、雲南白藥!
復元活血湯治內傷,雲南白藥治外傷,阿莫西林消炎避免傷口感染。
子雅將方子交給晉王洛中庭,讓他派人去抓,何翼興奮地搶過方子,自告奮勇由他去,子雅沒有拒絕。何翼展開方子,一味味地念:柴胡半兩,瓜蔞根、當歸各三錢,紅花、甘草、穿山甲各二錢,大黃一兩,桃仁五十個……
“何翼,抓好藥後,即毀了方子,若將方子泄露出去,我宰了你!”子雅聽何翼越念越起勁,冷冷地警告一聲以後,對洛中庭道,“麻煩找個男僕去替他敷藥,將桌上的粉末塗至傷口處!”
洛中庭一揚手,便有兩個侍衛推門走了進去。
“天樂,你真的能醫好他嗎?”太子終於忍不住開始搭話。剛纔他注意她老半天了,越看越覺得美,越看心裡越喜,就恨不得立即抱回家了。
“我不會拿自己的項上人頭開玩笑!”子雅沒好氣地瞪一眼太子。這是一個很好的揚名的機會,她怎麼會錯過?很快,她便會讓即墨族的人知道,是否是清白之身不重要,是否立於流言的風口浪尖也不重要,只有實力纔是最重要的!抑制流言,最好的方式便是造出更驚人的流言,不論是正面還是負面。
“天樂,不知道你師從哪位神醫?”太子看天樂對他愛理不理,心裡有些着急起來。
“抱歉,無可奉告!”天樂又冷冷一笑。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太子終於回覆本尊。他乃堂堂太子之尊,豈能對一個女子卑躬屈膝?他若想要,只要跟母后說一聲,由母后向皇叔要了去便是。不過一個長得貌美的丫頭罷了。
三日後。
黑衣人醒了過來,身上的傷口沒有感染,每日以復元活血湯疏筋活血固本,又以雲南白藥塗抹外傷,黑衣人醒來以後並未感覺太痛。見子雅坐在他的牀前,他皺眉道:“小姐終於肯認我了麼?”
“噓,是皇上救了你!”子雅神秘兮兮地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身體前傾,在黑衣人的耳邊細聲道。她早就看出來這個皇帝與晉王不對盤了,其中,必定有幺娥子。
黑衣人心裡瞬間明白,原來皇上讓他來晉王府並非送死,而是導演一齣戲好順利將這個女子安插進晉王府。皇上此舉當真是高明之極,晉王是皇上七個兄弟裡惟一一個活下來的,他的能力,自然不如他表面上表現的那麼雲淡風輕。想以一個區區刺客便將晉王拿下,自然是天方夜潭。他雖是死士,得知自己不用死,心裡仍是雀躍不已。
“你好好養傷,皇上說了,你留着還有用!”子雅又細聲地附在黑衣人的耳畔說了一句。
黑衣人越加欣喜起來。
子雅心裡暗笑。在現代,她從小跟着爺爺學習中醫,中醫講究補氣養血,人的一切病症均是由氣凝所致,只要有積極向上的樂觀心態,病就好了一大半了,輔以藥物,自然事半功倍。如今,她挑起了黑衣人求生的慾念,加上其傷口未曾感染,如此下去,再有三日,他便能行動自如。
果然,三日後,黑衣人便行動自如了。夜間悄悄破屋而出,逃離了晉王府。
而洛中庭,自然是有意縱虎歸山。否則,他晉王府裡三層外三層的暗衛豈不是吃素的?
太子回宮後,將即墨子雅只用了六天時間便讓黑衣人傷口痊癒之事向皇帝稟報了。
皇帝大驚:“可真有其事?”
“兒臣不敢有絲毫誇大。父王,兒臣有一事相求!”太子表情十分認真道,“此女小小年紀便精通醫術,兒臣懇請父王同意兒臣求娶其爲太子側妃,日後爲我皇室所用!”
皇帝眉宇一皺,想起自己臨行前那女子對他投來的祟拜之眼神。心裡突然想佔爲己有,遂呵斥道:“胡鬧!一個身份來歷不明的女子,豈能娶作太子側妃?”
“父王……”太子聲音低了下去。看樣子,只能去求母后了。
“此事休得再提!”皇帝又是低喝一聲。
“是!兒臣告退!”太子怏怏地離去。
而晉王府北院,洛中庭第一次走進了子雅所居的北院。見子雅正仰面躺在湖心的小船上,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他飛身而起,足尖輕點湖面,輕盈落至船上。
“沒想到你破得了我的陣法,看樣子,咱們得比試一場分個勝負!”子雅懶洋洋地開口,她的臉上,蓋着一本書。
洛中庭彎腰將書拾起,念着書名:“雨林飛針!”
“是啊,是一本失傳了很久的秘笈!”子雅得瑟地答着。她救活了黑衣人,得到了三個積分,用一積分兌換了這本秘笈,還剩兩積分。藥材神馬的都是浮雲,她要做的是儘快讓自己強大,在這個尚武的時代,拳頭纔是硬道理,她得留着積分以後兌換現代兵器,藥材嘛,她可以自己種!
一個月前,她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師父,師父除了讓她修煉玄階以外,還教了她一門絕學,便是用針作暗器,如今有了這本《雨林飛針》,要不了多久,她便能在飛針上有所成就。就算是面對比自己武階要高的勁敵,她也可以以奇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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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出去走走!”洛中庭突然開口相邀。事實上,他是仍然懷疑她的身份。
“好啊!閒得都快長毛了!”子雅從船上爬了起來,再從洛中庭的手中搶過秘笈往懷中一塞,又自戀道,“我長得太漂亮,容易讓登徒浪子有想法,我先去換身衣服!”說完,飛身輕掠過湖面,消失了。
洛中庭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脣角越揚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