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巧計獻良策再見他歸來

嫡女毒醫 127巧計獻良策,再見他歸來 天天書吧

正安殿燭火明亮,如意提着食盒子款款而入,見到皇上恭恭敬敬的君臣之禮:“皇上,這法子可不用在於皇上。”

皇上正疑惑,如意已打開食盒子端出了一個摞金邊紅花白瓷蓮花碟,裡面盛着碧葉蓮蓮,蓮葉上的金荷盛開正美,看着就覺得食香味俱全,只可惜皇上此時並無心思用膳,只道:“如意,這會子朕也吃不下,你趕緊說說有什麼法子?”

如意淡笑道:“這法子就在這道菜裡。”

皇上更疑惑,又問道:“如意,你在賣什麼關子,這菜跟治蝗災有什麼關係?”

“皇上,此湯叫做碧葉金荷,這金荷卻是用了油炸的蝗蟲搗成脆沫拼擺而成。”如意淡淡道。

皇上臉色大變,立時就陰沉了下去,冷喝一聲道:“如意,你好大膽,怎能將蝗蟲給朕吃?”

如意跪下平靜道:“皇上,蝗災肆意,只因爲百姓不敢滅殺蝗蟲,臣女今日斗膽諫言,不爲別的,只不是看着黃河南北兩地顆粒無收,到時必定餓殍遍野,大批災民涌入京城,更不想看着皇上爲蝗災之事憂心忡忡,《資治通鑑》有載:貞觀二年,京師旱,蝗蟲大起。太宗入苑視禾,見蝗蟲,掇數枚而咒曰:”人以谷爲命,而汝食之,是害於百姓。百姓有過,在予一人,爾其有靈,但當蝕我心,無害百姓。“將吞之,左右遽諫曰:”恐成疾,不可。“太宗曰:”所冀移災朕躬,何疾之避?“遂吞之。”她頓了頓又道,“蝗蟲只因爲名字裡帶了個蝗字便被視爲神,這實在是謬誤,若真是神必定愛惜蒼生,怎會所到之處破壞莊稼無數,俗話說:‘民以食爲天’,若連食都沒了,何以爲天?臣女雖見識淺薄,但也敢跟皇上說這些話,因爲在臣女的心目中皇上聖明不輸唐太宗李世民。”

皇帝頷首淡淡道:“如意,你先起來說話。”他眉頭輕蹙,似沉浸在某種遙遙的沉思之中,眼睛盯在御書房內某一個虛無的空點,半晌方道,“你說的話不無道理,不僅唐太宗,唐玄宗也曾當着百姓的面吃油炸蝗蟲,只是後來爆發安史之亂,唐朝盛極而衰焉知不是滅殺蝗蟲遭了天譴?”

“前朝光耀十三年黃河南北地方遇蝗災卻不敢殺蝗蟲,致使毀滅性的災害,前朝並未因爲將蝗蟲視爲神而能千秋萬世,反遭覆國,臣女斗膽問一句皇上,這又是何解?再者,朝代更替豈能因一個小小的蝗蟲而改變,民強,則國強;民弱,則國亡。&160;皇上乃一代明君,文治武功,胸中經緯無人能及,自然是不懼這小小蝗蟲的。”如意慷慨陳詞,說完,她將食盒子裡另一碟子油炸蝗蟲端了出來,玉指一拈直接放入口中將蝗蟲吞下。

“如意你?”皇上驚疑一聲。

“皇上,如意既吞了這蝗蟲就不怕天譴,因爲如意深信能解萬民之困是件積功德的事,皇上以民爲重,如意則以皇上爲重,如意身爲皇上的貼身女醫官自當先嚐了這蝗蟲。”她正說的鄭重,臉上忽露出一絲調皮笑意,“如意剛吃的這油炸蝗蟲又香又脆,味道極好呢。”

皇上擊掌一笑:“朕貴爲天子,豈可被你這小女子比下去了,今晚朕與你來個蝗蟲宴,朕倒要看看這蝗蟲有多可怕。”

如意笑道:“其實說起來蝗蟲也是一味能補養強壯的藥,去翅足焙乾研粉,可治失眠,肺癆之症,還能治小兒疳積,到時百姓滅殺蝗蟲,一來可做下酒菜,二來也可製成藥,這可不是物極必反,好事能變壞事,這壞事自然也可轉換成好事嗎?”

皇上聽她這樣一說,不覺一怔,眼中帶了幾分豁然開朗之意,只笑指着如意道:“你這張小嘴兒慣能哄人,不僅能哄,還哄的人心服口服,若是你……”他正想說,若是如意能入平南王府必定可以將那半枚虎符哄來,可轉念一想,虎符之事事關機密,而且又是政事,如意乃醫官,與她提此事怕是不太妥當,想着,他收了口,暢然一笑道,“罷了,罷了,朕明日就效仿一次唐玄宗,親去災區吃一回油炸蝗蟲,也好叫百姓知道蝗蟲並非神蟲。”說完,他便撩開明黃長袍盤腿而坐,只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又擡頭笑對如意道,“果如你所言,味道極好。”

“皇上乃真龍天子,纔是真正守護百姓的神詆。”如意讚歎道。

“你這小女子膽識非凡,只可惜你是個女子,朕只能封你個醫官,若是男子,他朝拜爲丞相也未可知,唐太宗犯錯就有個魏徵來犯顏苦諫,如今朕的身邊卻多了個女魏徵。”

“皇上謬讚了,臣女可不敢自比魏徵,臣女只是站在一個醫官的角度纔敢吞下這蝗蟲,因爲臣女知道這蝗蟲雖是害蟲,卻沒有毒,只是個人體質異,有些人不適合吃蝗蟲罷了,而皇上和臣女的體質卻是沒有問題的,不然臣女怎敢冒冒然的端一碟子碧葉金荷來給皇上呢?”

“你倒是個心細的,連這菜名也起了這麼別緻,不如你將這蝗蟲的宜忌編入藥典膳典,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如意欠身道:“臣女遵旨。”

不一會兒,皇上將那碟子碧葉金荷吃了個底朝天,又道:“若百姓能嘗得這樣美食,怕是蝗蟲要成了稀罕物了。”

“皇上此話何解?”如意盈然一笑。

“若百姓知道這蝗蟲能做成這般鮮美食物,可不是一個個人極力去捕蝗蟲了,到時蝗蟲越來越少,可不就成了稀罕之物了。”皇上的眉頭徹底舒開來,又微微展了展手臂又道,“今兒個朕又得了口福了,就算宮中御膳房也做不出來。”

如意心中百轉千回,思緒卻飄的有些遠了,若皇帝離宮,皇后身爲國母必也要一同前往,就算皇上不願意讓皇后陪同,太后也會說服皇上,滅蝗之事,造福蒼生,帝后自當一起才更能收服人心,況且厲橫在南方連連敗退,太后心中擔憂厲家在朝堂上的地位,肯定會讓身爲厲家之女的皇后邀得民心。

不過,如意卻也是想趁着帝后一同離京,皇宮戒備鬆懈之際去天牢救得宗政燁,這個人始終是她心底的一塊隱憂,若不救她甚覺難安,那一晚行刺之事,她歷歷在目,若不是宗政燁一直顧忌的着她,興許在三個皇子未到來之前就和宗政無影全力殺了皇上,正因爲他有顧忌才下不得狠心,乃至處處受制,反成了階下囚,皇帝沒有立刻殺了他們,不過是想着利用魚餌掉出更多了魚罷了,宗政無影雄居北方,自然會有人前來拼死相救,前兒個皇上還抓了三個同黨,皇上不過是想要一網打盡罷了。

現如今若要說親人,她父親宗政一門也只得有這兩個親人了,當年的滅門之事,她一直都還未能查清,皇后喜歡宗政煦而害了自己的母親,難道宗政煦之死會跟皇后扯上什麼關係,她越想越混亂,卻不好在皇上面前露了什麼形跡,只得收了神思笑道:“皇帝不但不怪臣女自作主張,還褒獎臣女,臣女當真甘之如飴了,就連吃個又香又脆的蝗蟲也能嚼出幾分甜來。”

皇帝聞言一笑:“非蝗蟲甜,實乃是你嘴甜。”說話間,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如意兩眼,忽爾道,“你說你這般得朕的心,倘若有一天你離開宮中豈非是朕的損失?”

如意一怔,正要答話卻見門外有嘈雜之聲傳來,皇上輕蹙了眉頭,本想喚高庸過來將人打發了出去,不想外面的聲音益發大了起來,只聽見高庸說了一句:“皇上這會子正在爲處理政事,誰也不見。”

那人卻哭着吞吞吐吐道:“還求求高公公通傳一聲,舒妃娘娘突發急病……突發急病,這會子暈了過來,御醫說情況不……情況不妙,奴婢是沒了法子纔敢來叨擾皇上的。”

高庸正自爲難,皇上起身走出殿外,只問那宮女道:“舒妃怎麼了?”

這宮女正是舒妃身邊的寶霞,她見了皇上好像見了救星一般,跪在丹墀上哭道:“皇上,舒妃娘娘突然就暈了過來,這會子人都未能醒來。”

皇上臉色微變,眼裡閃過幾許疑惑之色,那疑惑裡也帶了一分不忍,他沉聲道:“今兒下午朕還見她好好兒的,並未見絲毫染病的跡象,怎麼才過了兩三個時辰,她倒病成這般了?”

“娘娘是個心善的人,平日裡走路連只小螞蟻都不敢踩死,今日爲着鬧鬧的事一時着急上火……”寶霞想了想復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連忙改了口道,“娘娘爲着鬧鬧突然襲擊衛妃娘娘之事之事深感自責內疚,一時心裡難以解懷,後來去了凝暉宮又聽說是鄂貴人身邊的宮女阿古趁亂才下了毒手,她心裡就更自責了,自回了暢元宮之後臉色就不大好,連晚膳都還沒用,人忽然就倒下來了了,到這會子都沒醒……”

寶霞在皇上面前倒不敢十分哭泣,收幹了淚水,那哽咽之聲在喉嚨口裡迴旋着,倒益發顯得悽惘和憂慮,皇上眉色一動,本來他還想責問舒妃的,如今卻有些動容,後宮諸妃之中也唯有舒妃最是溫軟的性子,就算皇宮裡落下來一隻受傷的鳥兒,她也醫治好了再放飛,若爲着衛妃腹中之子病成這樣他倒沒了責怪之心,想着衛妃腹中的孩子沒了,舒妃又重病,一陣煩惱頓襲心頭。

皇帝面色凝重,高庸趕緊取了一件綿緞披風披在皇帝身上,皇帝側眸對着如意道:“如意,你隨朕去暢遠宮看看。”

……

帳幔低垂,暢元宮的燈火略顯昏暗,舒妃牙關緊閉,臉色一片蒼白,探其鼻息已是呼出來的多吸進去的少,如意難免一驚,好好兒的這舒妃果然病了極重,難道是爲了那隻不狗的死,又細探其脈,倒是憂思過度,肝氣鬱結,這病卻不是今天才有了,只有了一陣子了,今日正好她受了驚嚇,又悲傷過度,一時提不來氣就昏死過了。

如意拿銀針幫她紮了穴,半晌,她人方纔轉醒過來,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子,入眸處卻是一張雪白的瓜子臉,那臉上鑲着一對如寶石般晶亮透明的眸子,她渾身一抖,只因着她人太過虛弱,除了正在替她拔銀針的如意感覺到她的震動以外,別人再發現不了分毫。

“皇上,舒妃娘娘醒了。”如意取下最後一根銀針回稟皇上道,“娘娘醒了就沒事了。”

皇上長舒了一口氣,舒妃掙扎着還想起身起禮,哪能動得了半分,只喘吁吁道,“皇上,請恕臣妾不能恭迎聖駕了。”

皇上眉頭鬆了幾分,只搖頭道:“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講這些虛禮做什麼,你好生將養着,萬不可再憂思太過反害了自己。”

“皇上,臣妾……”舒妃雙脣囁嚅着,眼裡流下一行淚來,“臣妾原以爲皇上恨臣妾再不到臣妾這裡來了。”

“你怎會這樣想,事情查清楚就好了,你若不是故意的,也不過將此事太過掛在心上,有些事失去了就難以挽回,活着的人卻還是要活的,你倘或再如此憂傷下去,倒辜負了朕待你的心。”

舒妃無力的點了點頭,有清淺素白月光自紗幔透過落在地下,光影迎風變幻,燭火微曳,她臉上朦朧的一層極濃重的頹敗之色,就連那看似溫善的眸子裡也透着掩不住的冷寂和悲涼,她脣角緩緩扯出一個蒼白的笑來,那笑益發帶了悽楚的刻意,“皇上,臣妾明白的,臣妾必不會辜負了皇上的心。”

隔着濛濛月色,殿中燭火迎風吹着將即要熄滅的樣子,殿內更加或明或暗,皇上反倒更看不清楚舒妃的神色,屋內有纏綿的輕煙迎風散開,那是極清淡的薰香,正如她的人一樣也是清淡的,有時候清淡的讓人看不見她,可有時候偏是這樣的清淡才能讓人寧靜,皇上伸手握了握舒妃的手道:“如意說你沒事,朕也就放心了,朕還有要事要處理,就先回去了。”

舒妃溫順道:“是!”舒妃雖對着皇上說話,眼睛卻看向如意道,“皇上,這次可是麻煩福瑞郡主了。”

皇上回頭看了一眼如意又對着舒妃道:“自她來了皇宮辦事無不盡心,這皇宮又比不得別地,處處都是規矩大,怕是要悶壞她了。”

“那皇上何不放了郡主出去?”舒妃未加多思考,話脫口而出,她自知失言,只敢拿眼偷覷着皇上的神情,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只抿着有些乾燥的脣兒顯得無所適從。

皇帝驀地一怔,片刻便神色如常,只淡笑一聲對着如意道,“如意,你可想出宮?”

如意盈然道:“君無戲言,皇上答應臣女的,臣女相信皇上必會做到,而臣女答應皇上的自然也會做到。”

皇帝靜默片刻,方想着是自己剛纔在正安殿問了那句話不妥,這小女子是個心思細膩之人,這會子這樣回答不過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失言罷了,自己當初答應過絕不會爲她強行指婚的,他忽地想到那個玄洛公子,卻又猜不透阿胤的話究竟是何意思,他總覺得阿胤有什麼難言之隱,這個玄洛公子能讓阿胤這般爲難的,想必還真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他想了想也未說話只單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出了暢元宮,踏破一地清冷月色,擡眸處,那月光籠罩在重重巍峨的宮殿之上,那飛檐之上似採了月的光華,散發着森冷幽光,凝聚成一個微微的光圈,讓人倍感涼意,如意靜靜的走在回忘憂閣的路上,舒妃爲何要下那樣的毒計害她,前世她記得舒妃與皇后表面上雖看着不錯,但暗地子兩人卻有較量,只是不知爲何舒妃忽喇喇的自盡死了,過了不多久皇后也薨逝了,這兩人鬥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無。

自己與舒妃素無干系,頂多也就是沈風華與舒妃關係交好,但舒妃怎可能爲了沈風華而冒險暗害自己,何況如今沈風華又瘋了,她更不可能爲了一個瘋子而行這些危險的事,若舒妃背後的人是皇后,她爲何要聽命於皇后,她已封妃,僅屈居與玉貴妃之下,皇后難道還能許她一個更高的位分不成,這似乎又不太可能,若如此,她早就該投向皇后了,何必還要安排二姐姐入宮來刺皇后的眼,想着,她不自覺的已踏入忘憂閣的殿門。

回殿了換了一身輕巧的衣服,她百無聊賴,心思縈逗間,只坐在窗下的一個小長方榻上,榻上擺放着小葉紫檀案几,案几上的還是她昨兒個剛看的書,隨手拿過書卻還是原來的地方,冬娘拿了剪刀剪了已燒成半枚黑色灰燼的燭芯,屋內頓時亮堂了幾分,如意翻開蔡伸的詞集:人倚金鋪,顰翠黛、盈盈墮睫……

她驀地想到與玄洛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戲謔的說着:“若改成‘人倚玄郎,顰翠黛、盈盈墮睫’豈不是更貼切應景。”看到此處,她便再沒心思看下去,只呆呆的瞧的書發收怔,嘴裡又輕聲唸了兩句。

冬娘和蓮青一個在繡着一個花團景簇的香囊,蓮青手打着一個蔥綠柳黃的朝天凳絡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蓮青擡頭見如意出神的樣子不由笑道:“小姐嘴裡唸唸有詞的可是在想誰了?”

冬娘笑道:“偏你這會子還提,反勾出小姐的舊病了、”

如意收了手中的書,只將胳膊依附在案几上,聞言看她二人手裡繡的活針好生鮮亮,自從教會了蕭荷娘紙繡技藝之後,她反倒懶怠了許多,後來爲太后繡壽字倒確實花費了不少功夫,差點不曾把個眼睛都要熬紅了,太后壽宴之後,她有好些日子未曾拿着針線了,自己本來還想着繡個香囊給他的,如今可是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自打來了宮裡,她有許久未見過他了,想着便嘆了一聲道:“姑姑,你倒學着蓮青胡浸了。”

冬娘看着如意略有愴然的眸色,旋即笑道:“倒不是胡浸,卻是個最大的實話。”

蓮青嘻嘻笑着附合一聲道:“姑姑的話最有道理了。”

如意笑着伸手又指了指她二人道:“再沒個正形的,這會子也不早了,趕緊息着去吧,不然明兒早起又要喊脖子酸了。”

冬娘和蓮青忙服侍如意睡下來了,不過片刻,如意便安穩合目而眠,一縷青絲鋪在藕合色夾紗彈花軟枕之上,如黑瀑一般散開,長長的睫毛籠罩在眼睛之上,顯得她極其安祥,那安祥裡還帶着幾分神秘的色彩,似乎想讓人探究她醒來之後是怎樣的一雙妙眸,兩頰上還帶着絲許少女的紅暈之色,如桃花瓣似的紅脣輕輕抿着,讓人看了好不動心。

不知過了多久,如意微動了動身子,鼻息間傳來一陣熟悉的味道,她又是心驚又是歡喜,人雖然已經醒了卻還在裝睡着,那睫毛卻忍不住的顫動了幾下。

“你還裝睡?”一個男子的輕笑聲傳來,隨之他的手撫上她顫動的睫毛,她忽覺得眼裡一陣發癢,伸手就打開他的手笑道,“你跑到這皇宮裡來做什麼,這裡戒備森嚴,萬一讓人捉……”

她的話淹沒在他懷裡,他懷裡卻帶着深夜的餘涼,那滑如絲緞的般的黑衣錦袍裡透着他的氣息,她只將頭依在他懷裡,雖然有些涼意,卻是讓她覺得安心的涼意,她嘆息一聲道:“你會不會怨我?”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長髮,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上,這裡有他貪戀的味道,他低低問道:“我爲何要怨你?”剛說話,他忽然又改了口道,“其實是一點怨,怨只怨連見你一次都這麼難。”

“難嗎?”她擡眸盯着他微笑着注視着他道,“再難,你不也來了嘛,而且你上次來爲何都不叫醒我?”

------題外話------

親愛的妞們!這兩天更新的字數比較少了點哈,妞們見諒,某雪會盡快恢復萬更滴……

104 遇色狼如芝遭輕bo第162章 免債第179章 東施效顰第337章 壽宴第123章 哭窮第183章 討價還價第6章 丫鬟第374章 一敗塗地第330章 提點第154章 談判056 人證第216章 密謀第82章 跌至谷底第363章 探視第286章 葬禮第265章 賣女第163章 爭寵014 反算計第151章 交換第8章 下場016 平陽公主第130章 麻煩上門096 綠礬腐蝕夜探盛園第75章 吃貨第197章 鴻儒第392章 抹黑第178章 證人第213章 反被說服第352章 引薦002 重生第19章 杖斃第117章 技驚四座第300章 線索第25章 海棠054 我只是個無賴第230章 起疑131 剖心肺吐露真相第203章 說書第375章 冰與水第362章 面聖第307章 要事049 出府尋藥第99章 塵埃落定第357章 演說第263章 抉擇129 險中求生宮中遇他第217章 起痘第141章 狀元獎學金第90章 揚名第328章 講座第151章 交換149 負心人合歡帖087 往日隱秘毒計暗生第406章 作祟015 以牙還牙010 偷雞不成蝕把米第366章 下戰帖043 百口莫辨第54章 正面交鋒第141章 狀元獎學金第347章 擠兌第397章 瘟疫第131章 勒索131 剖心肺吐露真相第300章 線索第81章 紈絝第185章 下跪115 查知真相血債血償第111章 失手第294章 接頭第60章 情事第226章 操辦第398章 天花第387章 憫農002 重生第396章 活該第332章 師母第150章 寬限第90章 揚名第348章 作畫第97章 證人第15章 羣毆第122章 渣爹來襲第71章 摔倒064 擺佈她的婚事第297章 綁架第313章 審訊第406章 作祟第139章 因小失大第302章 試探072 中了媚藥毀身019 步步爲營032 皇子對決第186章 表兄弟第10章 進城第114章 搶燈會第315章 真兇第324章 話別148 賜我全屍第336章 提醒
104 遇色狼如芝遭輕bo第162章 免債第179章 東施效顰第337章 壽宴第123章 哭窮第183章 討價還價第6章 丫鬟第374章 一敗塗地第330章 提點第154章 談判056 人證第216章 密謀第82章 跌至谷底第363章 探視第286章 葬禮第265章 賣女第163章 爭寵014 反算計第151章 交換第8章 下場016 平陽公主第130章 麻煩上門096 綠礬腐蝕夜探盛園第75章 吃貨第197章 鴻儒第392章 抹黑第178章 證人第213章 反被說服第352章 引薦002 重生第19章 杖斃第117章 技驚四座第300章 線索第25章 海棠054 我只是個無賴第230章 起疑131 剖心肺吐露真相第203章 說書第375章 冰與水第362章 面聖第307章 要事049 出府尋藥第99章 塵埃落定第357章 演說第263章 抉擇129 險中求生宮中遇他第217章 起痘第141章 狀元獎學金第90章 揚名第328章 講座第151章 交換149 負心人合歡帖087 往日隱秘毒計暗生第406章 作祟015 以牙還牙010 偷雞不成蝕把米第366章 下戰帖043 百口莫辨第54章 正面交鋒第141章 狀元獎學金第347章 擠兌第397章 瘟疫第131章 勒索131 剖心肺吐露真相第300章 線索第81章 紈絝第185章 下跪115 查知真相血債血償第111章 失手第294章 接頭第60章 情事第226章 操辦第398章 天花第387章 憫農002 重生第396章 活該第332章 師母第150章 寬限第90章 揚名第348章 作畫第97章 證人第15章 羣毆第122章 渣爹來襲第71章 摔倒064 擺佈她的婚事第297章 綁架第313章 審訊第406章 作祟第139章 因小失大第302章 試探072 中了媚藥毀身019 步步爲營032 皇子對決第186章 表兄弟第10章 進城第114章 搶燈會第315章 真兇第324章 話別148 賜我全屍第336章 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