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當慕容雅剛剛醒了過來,在怡興苑請完安回到靜苑後,剛剛擺上早飯,正要吃時,突然聽聞有太監到,而且還是專門伺候皇上和皇后的太監。
慕容雅一聽這個,立馬把筷子一放,隨即就讓丫環暫時把飯菜收拾下去,而她又叫來芷雨芷言姐妹二人,給自己換上了官服。大約一炷香後,慕容雅這才梳妝整齊,隨即穿着官服,出現。
“臣慕容雅接旨。”不等太監說話,慕容雅早已經跪下了。
那個太監點點頭,隨即宣道,“因朕幾日對上次那皮影有所懷念,因此,特宣皮影師慕容大人進宮,給朕表演完上次的皮影,要立刻馬上進宮。”
“微臣接旨。”慕容雅一邊說一邊恭恭敬敬的伸出雙手,並把太監遞來的聖旨接到懷中,隨即站了起來。
“慕容大人,有請。”太監姓鄧,名叫清河,“奴才已經準備好進宮的馬車了。”
“好,有勞鄧公公了。”慕容雅點點頭,想了下,開口道,“芷雨,鸚歌,你們二人陪我一同去,芷言,你和翠綠翠紅還有鸚娥四人在院子裡,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是,小姐。”幾個人應了一聲,不過,芷言似乎有點不情願,不過,她只是稍微皺皺眉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與其他人一同應了一聲。
當慕容雅跟着鄧清河出來,上了馬車後,頓時大吃一驚,“上官毅,你怎麼也在這裡呢?”
“皇上有請的,說是想念我的吹簫了。”上官毅笑道,鄧清河是先跑到上官府把上官毅叫了出來,這才又順路叫了慕容雅,本來是想再找一個轎子的,不過,上官毅說不用迴避,而且再找轎子也會耽誤時間,於是,就這樣馬車帶着上官毅來到了慕容府。
“上官毅,你也不怕……”慕容雅皺眉了。
“我覺得這次皇上請我們倆想必是與上官炎和慕容蝶的事有關,還有那就是……關於你孃親的。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孃親之事嗎?據我所知,這次皇上是專門請了咱們倆的。放心,鄧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人,不會向外說的,否則背主就不好的。”上官毅說道。
“二公子說得是。的確,這次皇上專門請二位,還特意讓奴才來請的。”鄧清河點點頭,隨即就趕馬車前往皇宮。
因爲這次是皇上專門請的,所以,馬車直到皇宮門口,一看到是鄧清河,那侍衛也不阻擋,而是直接讓人把皇宮大門打開,隨即馬車直直進入。
來到皇宮最莊嚴處,馬車這才停了下來,隨即上官毅跳下車,然後,伸出手等待慕容雅的下來。慕容雅稍微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伸出手,讓上官毅拉自己下去了,要是在車上站着,也是對他們影響極不好的。
“上官二少爺到,皮影師慕容大人到。”鄧清河一進入正門口,立馬喊道。
“有請,他倆。”黃敬謙忙說道。
“是。”在跟前的另外一個太監說道,隨即喚道,“皇上有請。”
慕容雅和上官毅都各自整理了下衣冠,這才齊步邁了進去,一進去就是行禮,“臣(草民)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黃敬謙點點頭,隨即囑咐道,“小鄧子,你把人帶出去,朕有事與慕容大人還有上官二少爺說。不可有人偷聽。”
“是,陛下。”各位一一應道。
看到屋子裡除了黃敬謙、長孫筠凌及慕容雅和上官毅,再沒有外人時,黃敬謙這纔開口道,“雅兒,你可知朕今日叫你來有何事兒?”
“那微臣就斗膽猜一猜了?”慕容雅看着黃敬謙和長孫筠凌的神色,隨即說道。
“好。”
“可是與微臣有關?甚至也與上官毅有關?”
“不錯。”黃敬謙點點頭。
“而且還與孃親有關?”慕容雅再次說了出來。
“的確,而且朕還聽茉莉姑娘說,她認識那個男子。那個男子現今在一個地方住,也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不過,據朕所知,慕容德琛可能還想要再找個這男人來冒充你的……”黃敬謙說不下去了,他作爲一個皇上哪裡敢說得出去。
“慕容德琛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上官毅忍不住出聲道。
“……”慕容雅反而沉默了,她本以爲慕容德琛會找一個年輕的男子,誰料竟然要找一個足可以當她舅舅的人,這慕容德琛心是多麼的壞啊,這讓她心裡頓時有一股失望。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而是原主的,她的眼圈頓時紅了。
“小雅,”上官毅也心疼了,有這麼一個爹,小雅在慕容府過得多麼辛苦吧,又是多麼的……心酸吧。
“不僅如此,茉莉姑娘還說道,慕容蝶……只比雅兒晚五個月,是在雅兒六個月時,她就出生了。”長孫筠凌又緩緩說道。
“慕容蝶只比我小五個月?”慕容雅眨了下眼睛。
“的確是。而且那個時候,據茉莉姑娘說,是在你一個月時,林氏就作主娶了陰氏,並封爲平妻。而慕容德琛是在那次驗證清白之後就……”長孫筠凌也一時說不下去了,畢竟,這事兒過於傳奇,也是過於詭異了。
“原來如此,想必慕容蝶並不是父親的女兒,而陰蓮這個人,爲了替自己夫君報仇……其實,陛下,微臣親眼見到過,是陰蓮砍了孃親的頭,而微臣人言畏輕,還有,除了微臣一個人,其他人都不相信,就連老夫人……”慕容雅感嘆不已,淚,卻一點一滴的淌落出來,原來這就是真正的心碎,也是對慕容府的一種失望。
與此同時,在廣袤的菜原上,只見一道簡樸的馬車在路上行駛着,而且駕車的男子,時不時地回頭問道,“茯兒,你身子沒問題吧?”
“夫君,沒問題的。”裡面傳來女子的聲音,“趕緊趕路吧,早點到了,你去認錯。也好減輕你身上的負擔!”
“好,爲夫就聽茯兒的,就算……爲夫以死,也行的。”那男子點點頭,眼裡的愧疚更加大,於是,再次揚起鞭子,賣力的趕起馬車來……
渝芙院裡,慕容德琛聽了何錚的彙報後,搖搖頭,“等他三日吧,如果他真的不來,那麼就讓他身敗名裂,看看他到底知道不知底得罪了何人。”
“老爺,……奴才有一個疑問想問。”何錚在回來的路上一直覺得有疑問。
“說。”
“剛纔奴才路過茶樓時,無意中聽那茶樓的掌櫃說……大小姐是皇后娘娘的表妹,而她的孃親何氏,是皇后娘娘的……姨母。”
何錚話音剛剛落下,慕容德琛兩眼瞪大,“你……你說什麼?你說何氏那個賤人是皇后娘娘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