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皇都城內的五十萬大軍,盡數撤離皇都城外,卻未有撤離開。
皇宮內,御書房,皇上鐵青着臉,看着對面的兒子。
“混障,你這是要逼宮嗎?”
皇上怒眉橫向兒子,一雙虎眸冷厲地緊瞪向兒子,臉色黑沉一片。
“父皇若是這般想的話,隨便。兒臣只是來提醒父皇,臨退位之前,別忘記把十幾年前韓家的抄家慘案重新翻案,別揹着昏君之名退位!”
北堂墨冷冷立於書案前,一雙狹長的眸子從未有過的漆黑冷凝!
皇上微愣,疑目看向對面的兒子,“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韓家?”
“父皇看來真是老的記性都開始變差,秦致遠大將軍岳父一家的抄家案,難道父親當真想不起來了嗎?還是父皇故意的不想去記起?”
北堂墨冷冷地盯向皇上,“韓家滿門忠烈,卻只因爲你的滿心猜疑,聽信小人之言,竟然不細審,就當夜下旨抄了韓氏滿門幾百口子人。哈哈——”
北堂墨突然狂笑一聲,一雙眸子邪冷地盯向對面的皇上,“父皇的冷血可當真是令人發寒,就如同當年我的母妃一樣,最終慘死在梅香殿的大火中——”。
“住嘴,你這個混帳,你給朕住嘴!”
皇上冷怒厲喝,一雙虎眸爆睜若大,緊緊瞪向兒子,“你母妃是朕最愛的妃子,也是朕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朕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母妃!”
頹然的跌落於椅子上,皇上一雙眸子微顫,想到自己的愛妃,一雙眸子眼角有些潮溼起來。
他的愛妃,自己這一輩子唯一真正愛過的女人,十六年前的梅香殿的那場大火,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父皇何必在兒臣面前上演這一場假愛戲碼,十六年前事實到底如何,父皇以爲兒臣真的不知嗎?當年母妃被人誣陷通敵,父皇可曾記得在御書房裡,和大臣們商議後,最終的決斷?”
北堂墨爆冷地聲音,狠狠地擊向對面的皇上,令皇上面色攸地變白。
“老三,你,當年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皇上在聽完兒子爆冷地怒指後,身
體冷地一顫,一雙虎眸緊張地看向兒子,急着想要解釋什麼。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爲什麼這些年來,自己這個兒子會變得這般囂張跋扈,怕是故意爲之。
虎眸一垂,皇上回憶起十六年前,不由神色一沉。
“當年,有人寫信揭發你母妃暗中與南趙亡國衛隊勾結,也就是你母妃的國家。信中寫道你母妃試圖殺死朕,以復興南趙——可是,朕不信,朕自使至終都不信那是真的!”
“父皇的慌言真是可笑,若是不信的話,爲何又要召見御使臺老臣,命御使大夫帶領御使臺官員,速查告密信函真實性。並傳令御林軍將我母妃所住梅香殿外,圍了三層,不得任何人進出。”
北堂墨話音冷冷一頓,黑漆的眸子緊緊地盯向皇上,幽幽聲道。
“父皇口口聲聲相信我母妃,愛我母妃,可你明知我母妃性格剛烈,定是受不得這種屈辱。卻還是下令讓人圍了她的梅香殿,像監管犯人一樣禁止她的出入自由。”
狹長的眸子幽冷一眯,透着冷冷地視線,直射向對面的皇上,質怒爆吼出聲,“父皇,難道這就是你口口聲聲對母妃的愛?在她受冤之時,不但見不到你的人影,卻還在生生往她的心口狠插一刀子——”。
“我母妃就是被你的自私自利膽小怯懦,給生生害死的!”北堂墨憤恨地爆吼出聲,吼聲震得整個御書房似是都在顫抖。
當年的那場大火,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現在父子二人眼前。
熊熊的烈火燃燒的火焰直衝天,熱浪一滾一滾地不停翻騰着,能聽到梅香殿裡面傳出來梅妃充滿恨意的喊聲,“皇上,梅兒讓你親眼看看,到底我是不是清白的。我以性命來換自己的清白,皇上你可有看見,啊——”。
最後的聲音,被熊熊大火給湮滅。
當北堂墨從御書房走出來時,一雙眸子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眼角的紅血絲清晰地能看到血絲密佈的駭人。就像他此時周身所散發的寒意一樣,任何一個想要靠近他的人,仿似都能被侵凜的寒意給冰凍住。
走出御書房,站於若大的皇宮內,北堂墨仰頭望天,冷冷深吸一口氣,胸中積壓的
恨意和憤怒不停地交織着,令他心口堵得慌。
他感覺好難受,好難受,像是生病了一樣,全身都感覺有些發冷。
跟父皇怒吼而出自己十六年來積壓在心中的怒意後,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發冷的仿似沒有了知覺一樣。
“丫頭,本王有些想你了!”
幽幽一聲而落,忽地飛身而起,消失於皇宮中。
秦府,蓮花苑內,秦時月剛從自己孃親那裡回到自己院子後,感覺有些累的,便正要走進屋子裡去歇息一會。
卻腳剛一邁進門檻,來不及看清什麼的,就被人給一把拽走!
“砰!”
房門被緊關上的聲音,隨後聽到秦時月的怒罵聲。
“北堂墨,你混蛋,你——”。
後面的話,不知爲什麼突然沒了聲音。
直到秦時月被北堂墨給抱到裡屋,放到牀榻上後,才攸地一個挺身坐起,揮手就打向也要上牀榻上的北堂墨。
“混蛋,色狼,你給我下去!”
北堂墨一把鉗制住秦時月的手,同時脫掉鞋子後,便翻到了牀榻裡側,手一鬆,長臂一伸直接把秦時月給摟躺於牀榻上,“乖,丫頭,本王有些累,安靜一會!”
秦明月原本要揮手推開北堂墨的動作一頓,感覺到身後的北堂墨有些不對勁,聽到他的聲音異常的沙啞低沉,不禁想要轉過身去瞅一眼身後的男人怎麼了,卻被男人緊緊摟着,一動不能動。
心下來氣,擡手試了幾次,想要揮開身後的男人,可是忽然感覺到男人將頭貼在自己的頭頂上,緊緊地摟着自己,好像身體在發顫?
身體在發顫?
等等,這是怎麼會事?
這混蛋男人是生病了嗎?
“喂,北堂墨,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去看大夫,你瞎耗在我這裡做什麼?”
秦時月試着輕推了一下攔於自己腰際的手,卻是未有推動。
靜等了一會,也未有聽到男人的迴應,只是感覺男人的呼吸有些不穩,身體依然在發顫。
秦時月開始猜測着,身後的男人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