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又過去了大半個月,西京城內依然沒有發現衛芷嵐的行蹤,趙胤許是已經料到衛芷嵐已經出了城,離開了西京;已是在各行省州郡增加了關卡,每座城池幾乎都貼滿了她的畫像,派兵加強力度搜尋衛芷嵐的下落。
皇宮,御書房——
此時,趙胤正坐在玉案前,容顏寒冽,泛着冷意的眸光正緊盯着燕昀,周身透着冰冷之氣。
“不知皇上召臣進宮,可是有何要事?”燕昀眉目淡淡,語氣沒有什麼情緒。
聞言,趙胤脣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嗤道:“什麼事?你難道不明白麼?”
燕昀心知趙胤召自己進宮,定然是因爲衛芷嵐的事,怕是早已經對他起了疑心,卻面色不變,淡淡道:“臣不知。”
趙胤臉色冷了冷,眯着眼睛道:“你會不知?怕是你心裡最清楚不過了。”
“恕臣愚鈍,不明白皇上話中之意。”燕昀道。
趙胤冷笑,凌厲仿若刀鋒般的眸光盯着燕昀,諷刺道:“燕昀,別人許是不知你的心思,但這幾年,你當真以爲朕看不出來麼?”
聞言,燕昀眸光微微動了動,但卻沒有說話。
“今日你不妨便明明白白告訴朕,皇后之所以能避過朕的耳目,而悄悄離開皇宮,這當中是不是有你在暗中相助?”趙胤臉色冰冷,語氣更是如萬年寒冰般,沒有絲毫溫度。
燕昀沉默,知曉趙胤竟然能如此問,定然是心中已經料定芷嵐的離開,定然是與自己有關,遂也不想再隱瞞,淡淡回道:“是。”
語罷,趙胤俊顏閃過一抹怒意,便連眸光也變得越發冷寒,沉聲道:“你果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將朕的女人偷偷帶離出宮,難道便不怕朕要了你的命麼?”
燕昀面上沒有絲毫情緒,冷靜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皇上要處置了臣,臣也絕無任何怨言。”
聞言,趙胤似有些嘲諷的笑了笑,但語氣卻極是冷寒,盯着燕昀道:“好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燕昀,你若是將皇后的行蹤告訴朕,朕不會怪罪於你。”
燕昀神色如常,眸光淡然如水,如實道:“臣不知皇后娘娘的下落。”
趙胤脣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皇后能離開皇宮,是因爲你在暗中替她安排,如今,你告訴朕,不知皇后的下落,你當真以爲朕會信你?”
燕昀苦笑道:“信不信臣,便由皇上,皇后娘娘去了何處,臣目前是真的不知曉。”
語罷,趙胤眸光微眯,眼裡透出一抹冷光,“你說你不知曉皇后在何處,那朕問你,當晚皇后離開皇宮,是不是你早便安排好了一切。”
“是。”燕昀沒有絲毫猶豫,低聲應道。
“既然如此,你告訴朕不知皇后如今的下落,難道不覺得可笑麼?”趙胤語含嘲諷,臉色也比之前越發冰冷。
“當晚臣將皇后娘娘帶離皇宮之後,欲將她帶去瓊州,但皇后娘娘明白,一旦她離開皇宮,皇上定然會懷疑臣,便沒有答應臣去瓊州,而是繼續留在了西京;且皇后娘娘方從皇宮離開後不久,便被皇上發現了,因着當時已是很晚了,不能出城,皇上次日一早,便又派兵在西京城內嚴查,搜尋皇后娘娘的行蹤,臣知曉皇上定會疑心於臣,從當晚分開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皇后娘娘,只派了武安侯府幾名暗衛,保護皇后娘娘的安全,卻沒有想到,半個月前,皇后娘娘卻避過了暗衛的眼睛,獨自離開了,臣如今也派人找了皇后娘娘半個多月了,也是沒有絲毫蹤跡,若皇上非要問臣,皇后娘娘如今人在何處,臣是真的不知曉。”燕昀自嘲一笑,但說的話卻是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