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輕沒有言語,冷寒的眸光依然定定凝視着金羽公主,眼底極是複雜之色,這讓金羽公主心中感到一陣不安。
良久,雲慕輕方纔收回視線,淡淡道:“沒事。”
聞言,金羽公主心中這才鬆了口氣,一雙美眸細細打量着雲慕輕臉上的表情,但見他俊秀的容顏如以往般,依然淡然如水,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不禁心中感到疑惑。
“慕輕,你可是累了?”金羽公主淺笑盈盈,便走至雲慕輕近前,伸手便要去解雲慕輕的喜袍,笑道:“我來爲你寬衣。”
雲慕輕容顏寡淡,擡手製止住了金羽公主的動作,淡淡道:“公主,已經很晚了,你早點歇息罷,我還有要事處理,便先去書房了。”
聞言,金羽公主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仍是強笑道:“好,既然你有事,我便不耽擱你。”
雲慕輕沒有言語,淡淡的眸光看了她一眼,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待雲慕輕走後,金羽公主臉上的笑容盡褪,心中既是苦澀又是難過,美眸中似有晶瑩的眼淚滴落。
新婚之夜,雲慕輕竟然連與她多說幾句話都不肯,便借理由離開,金羽公主心中竟隱隱感到不安,方纔雲慕輕的眼神太過於冰冷,竟讓她心裡生了幾分寒意。
金羽公主咬了咬脣,強自冷靜下來,即便雲慕輕懷疑自己又如何?如今她已經與雲慕輕成婚了,來日方長,只要有時間,自己定然會想方設法讓雲慕輕愛上她。
……
永南王府——
衛芷嵐連着半個月都不曾出府,每日除了看書吃飯睡覺,便是練武了。
這日,衛芷嵐方纔練完武,秋菊便走了過來,笑道:“小姐,永南王有事找您,讓您過去書房一趟。”
聞言,衛芷嵐黛眉微挑,也不知永南王找自己有何事,便點頭應道:“好,我這便過去。”
說罷,衛芷嵐便轉身走出了沁雪閣,沒多久便到了永南王所在的書房。
衛芷嵐敲門走了進去,便見永南王正埋首在桌案前,似是知道來人是她,便笑着擡起頭,眸光看向衛芷嵐時,滿是慈愛。
“爹爹,你找我可是有何事?”衛芷嵐笑了笑。
“嵐兒。”永南王慈愛一笑,便站起身朝她走近,溫聲道:“爹爹有事想要問你。”
“爹爹有話但說無妨。”衛芷嵐淺笑,一雙美眸直視着永南王。
“關於你與景王。”永南王笑了笑,頓了頓,復又道:“你與景王應是互生情意,可曾想過什麼時候將這門親事定下來?”
聞言,衛芷嵐面色不禁感到詫異,倒是沒想到永南王突然讓她過來書房,竟是爲了自己與趙胤的事,便笑道:“爹爹,這事兒還早呢,且我與趙胤成親,可不僅僅只關乎到我們兩人,這是景王府與永南王府之間的聯姻,還得過問皇上的意思。”
永南王面容慈愛,笑道:“嵐兒,你向來心思通透,爹爹也不過是問一問,你如今已是到了適婚的年齡,若有時間,爹爹也會向皇上提一提你與景王的婚事。”
衛芷嵐淺笑,輕聲道:“爹爹,這事兒你倒是不必插手,皇上自有他的考量,且我與趙胤成親,估摸着也沒這麼快。”
聞言,永南王笑了笑,便不再多言。
衛芷嵐繼續在書房坐了一會兒,與永南王說了些話,也便回了沁雪閣。
……
武安侯府——
燕楚瑩正待在房間,整個人顯得有些心緒不寧,不安的絞動着手中的帕子。
這幾個月對於她來說,便像是經歷了一場噩夢,自從上次在太子府被趙煜強了以後,已是過去了好幾個月;如今想來,燕楚瑩心中也已是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心中仍是充滿了怨恨。
燕楚瑩心中明白,如今她已非完璧之身,怕是不好再嫁人了,即便嫁出去,怕是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爲今之計,便只有趁機攀上趙煜,或許還能尋得一絲機會,即便燕楚瑩對他沒有絲毫情意,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厭惡中夾雜着恨意。
但燕楚瑩知道老皇帝因着對孝敏皇后的感情,於趙煜極是重視,如今的太子便是將來的帝王,於石燕楚瑩心中竟升起了一絲希望。
反正自己已是被趙煜毀了清白,倒不如嫁給他,或許還能攀上太子妃,若是將來趙煜登基爲皇,自己也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想到此,燕楚瑩心中不禁有些激動,原本因着趙煜強了自己的事,也漸漸放開了。
且燕楚瑩千算萬算,卻萬萬沒想到這次衛芷嵐竟也隨着趙胤一道去了喀牧爾大草原,原本她還以爲等趙胤走之後;衛芷嵐即便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高得過趙煜手底下的皇室暗衛,若是她失了清白,便真是大快人心,卻沒想到衛芷嵐竟然好巧不巧也隨着趙胤去往喀牧爾大草原。
想到此,燕楚瑩心中便不禁更多了幾分恨意,之前她特意前去太子府,便是爲了能拉攏趙煜,以此讓衛芷嵐失去清白;卻沒想到這次她竟然羊入虎口,不禁沒能趁機將衛芷嵐毀去清白,反倒被趙煜給糟蹋了。
燕楚瑩心中沉思了片刻,當即便吩咐雲珠派人去準備馬車,前往太子府,臨走前,爲了避免此事被人發現,還特意叮囑了雲珠,不許透露自己的行蹤。
……
太子府——
趙煜正在房間與幾名侍妾行魚水之歡,面上盡是歡愉之色,待完事後,方纔穿好衣服,便聽聞下人來報,燕楚瑩又來了太子府。
聞言,趙煜微微眯了眯眼睛,眸中似是趣味頗深,倒也沒有言語,便徑直走出了房間。
大廳內,燕楚瑩心中隱隱感到不安,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那日的場景,趙煜粗暴的動作,絲毫不顧自己的感受,不論她怎樣的祈求哭喊,他依然冷笑,將自己視作玩物般,滿是不屑一顧。
一時間,燕楚瑩心中不禁感到害怕,便連手中的帕子都不自覺的緊了緊,微微斂了斂情緒,方纔強自鎮定了些。
正在燕楚瑩不安的時候,便聽聞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燕楚瑩心中一顫,便連忙向大廳門口看去,便見趙煜正緩步走了進來,嘴角掛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但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暖意,甚至讓燕楚瑩心裡發冷。
“瑩妹妹,今兒個怎地來了?可是好幾個月不見,想本殿下了?”趙煜頗有些玩味的勾脣一笑,挑眉看向燕楚瑩。
燕楚瑩心中不禁越發害怕,連忙便彎身行了一禮,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便嬌羞道:“太子殿下說得是,瑩兒的確是多日不曾見到太子殿下了,心中甚是想念。”
聞言,趙煜面色似是感到詫異,不過轉瞬間,便又恢復如常,語氣似有些意味深長的道:“瑩妹妹這張嘴真是越來越甜了,聽着便讓本殿下心裡極是舒坦。”
語罷,燕楚瑩盈盈淺笑,溫順道:“還望太子殿下不要取笑瑩兒,瑩兒方纔說得可是真心話。”
趙煜陰沉沉一笑,頓了頓,復又繼續道:“瑩妹妹,本殿下向來不喜歡與人說話拐彎抹角,你這次來太子府可是有什麼事?不妨直說,或許本殿下能念在之前與你一夕之歡時,便答應了你也說不定。”
聞言,燕楚瑩想起當日之事,不禁臉色有些發白,一時竟不知道如何言語。
趙煜眸光微眯,細細觀察着燕楚瑩臉上的神色,冷笑道:“瑩妹妹你可別再說想本殿下這種話了,你心心念唸的可是趙胤,何時又曾有過本殿下了?這種話你還是留在肚子裡,本殿下雖然喜歡聽情話,但向來不喜歡聽假話。”
燕楚瑩心中發冷,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爲了讓趙煜相信自己方纔所說的一番話,便緩步走上前,離着他又近了些,大着膽子將纖纖玉手攀上趙煜的肩,俯首在他耳畔,輕輕吐氣如蘭。
一時間,燕楚瑩嬌軀上所散發出的馨香充斥在趙煜鼻尖,不禁讓他感到心馳神蕩,眸中趣味逐漸加深,大手便緊緊環住燕楚瑩的纖腰,力道大得驚人,不禁讓燕楚瑩痛呼一聲。
“瑩妹妹,本殿下倒是發覺這幾個月不曾見到你,倒是越發嬌俏可人了。”趙煜輕輕勾了勾嘴角,似有些玩味的道。
因着趙煜的大手很是用力,燕楚瑩不由得感到腰間傳來陣陣痛楚,但仍是強笑道:“太子殿下誇讚了。”
趙煜挑了挑眉毛,另一手又緊緊捏住了燕楚瑩尖細的下巴,似乎要將骨頭都捏碎般,冷笑道:“是不是有了本殿下的滋潤,瑩妹妹便會如花般越發嬌美?”
燕楚瑩後背升起一股涼意,因着腰間與下巴處傳來的劇痛,美眸中似有眼淚流了出來,便連整個身子都不禁顫抖,張了張小嘴道:“瑩兒承了太子殿下的雨露,是瑩兒的福分。”
聞言,趙煜陰冷一笑,似乎極是滿意,便放開了燕楚瑩,意味深長的道:“瑩妹妹倒是個知進退懂分寸的可人兒。”
趙煜鬆開以後,燕楚瑩心中這才鬆了口氣,但想起方纔趙煜的舉動,仍是感到害怕,便討好道:“太子殿下乃一國儲君,瑩兒有幸能得太子殿下寵幸,當是莫大的榮耀。”
趙煜玩味一笑,慢悠悠的道:“瑩妹妹倒是嘴甜,不知你這次來找本殿下,可是因爲何事?趁着本殿下現在心情還不錯的份上,有話趕緊說,興許還真就答應了你。”
聞言,燕楚瑩眸光閃了閃,便連手中的帕子都不禁攥得更加緊了些,心中沉思了片刻,方纔柔聲道:“瑩兒希望能嫁於太子殿下。”
趙煜眸光微眯,好整以暇的盯着燕楚瑩,卻是沒有言語,良久,方纔冷笑道:“瑩妹妹倒是個聰慧的性子,知道你如今已非清白之身,想要來尋得本殿下的庇佑?”
燕楚瑩心中一驚,但面上卻沒有什麼異樣,仍是盈盈淺笑道:“太子殿下說笑了,瑩兒不是爲了別的,而是真的心儀於太子殿下,想要成爲太子殿下的女人。”
趙煜挑了挑眉毛,探究的目光鎖定在燕楚瑩嬌美的臉蛋上,不以爲意的道:“瑩妹妹倒真是薄情寡義,這之前你來太子府時,可是爲了趙胤,如今不過才過了幾個月的光景,便三心二意了?”
燕楚瑩盈盈淺笑,討好道:“瑩兒以前確實是心儀景王,但如今瑩兒已是成爲了太子殿下的女人,便會一心一意向着太子殿下,且太子殿下在牀榻間極是勇猛,實在是讓瑩兒好生歡喜。”
聞言,趙煜大笑,似是心情極好,良久,方纔止住了笑聲。
燕楚瑩自始至終面上也含着淺淺的笑意,心中捉摸不透趙煜的心思,便也不敢貿貿然開口。
“瑩妹妹這話,讓本殿下聽着,心中極是高興。”趙煜似有些玩味的勾了勾嘴角,便再次捏住了燕楚瑩尖細的下巴。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誇讚自己在牀上作戰勇猛,燕楚瑩此番話,無疑是讓趙煜對她多存了幾分心思,以此讓自己趁機攀上他,若是成爲了太子妃,將來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從此便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瑩兒方纔所說的話,完全是發自真心,還願太子殿下能考慮考慮,將瑩兒納入府中。”燕楚瑩盈盈淺笑,嬌美的臉蛋上很是乖巧溫順。
趙煜微微眯了眯眼睛,似是心中在沉思,沒有言語。
一時間,燕楚瑩心中不禁感到緊張,也不知這趙煜是否能同意將自己納入太子府,若是他不願意,自己又當如何?
良久,趙煜方纔挑了挑眉毛,似有些意味不明笑道:“既然瑩妹妹想要成爲本殿下的女人,本殿下倒也不好拒絕,畢竟瑩妹妹可是嬌滴滴的可人兒;本殿下向來憐花惜玉,這便依了瑩妹妹,不過你若進了太子府,是想成爲被本殿下玩弄的侍妾還是尊貴的太子妃?”
聞言,燕楚瑩心中一喜,她自是想成爲太子府,不然也不會忍受趙煜帶給她的侮辱,但一時卻又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沉思了片刻,方纔進退得宜道:“不論是太子殿下的侍妾還是尊貴的太子妃,瑩兒都不在乎,只要能被太子殿下納入府中,便是瑩兒最大的福分。”
語罷,趙煜嘴角噙着一抹玩味,似是極爲滿意,便挑眉道:“既然瑩妹妹如此知趣,你便改日直接搬來太子府,這府中的侍妾倒是挺多,你也正好可以與她們作伴。”
燕楚瑩聞言,頓時心中一寒,似是不可置信般,便連臉上的笑意都不禁僵了僵,差點站也站不穩,忙鎮定着自己的情緒,強笑道:“太子殿下,您這是在與瑩兒開玩笑麼?瑩兒是武安侯府的嫡出小姐,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若是成爲侍妾,怕是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瑩兒。”
趙煜眸光微眯,冷笑道:“瑩妹妹,你方纔不是還說,無論是成爲本殿下的侍妾還是太子妃,都不在乎的麼?怎地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
燕楚瑩低垂着眉眼,心頓時跌入了谷底,卻還是鎮定道:“瑩兒是不在乎,可是瑩兒是武安侯府的小姐,若是成爲太子殿下的侍妾,怕是會讓人看不起,也會丟了武安侯府的臉面。”
“這麼說來,瑩妹妹是想成爲本殿下的太子妃了?”趙煜玩味一笑,眸光越發變得陰鬱。
聞言,燕楚瑩臉色發白,似是怕被趙煜看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忙道:“瑩兒不敢。”
“瑩妹妹真是可愛得緊,本殿下方纔不過是一時來了興趣,想要逗弄瑩妹妹一番而已,不知可否嚇壞了瑩妹妹?”趙煜挑了挑眉毛,眯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