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霜嘴角抽了一下，繼續道，“坊間傳言說當日西山狩獵時，你住在趙胤的華清殿，兩人朝夕相處，正所謂擡頭不見低頭見，所以時間長了自然便暗生情意。”
“還說趙胤對你百般照拂，甚是關心，而你也對他傾慕不已，兩人早已互定終生；更有甚者還說趙胤這麼多年，拒絕了京中無數閨閣小姐，只因爲早有了心儀之人，而那個人就是你。”
聞言，衛芷嵐俏臉一黑，他們什麼時候互定終生了？她哪裡傾慕他了？趙胤會喜歡她？鬼才信，那傢伙每次見了她都要取笑一番，有他這樣喜歡人的？
“你還別說，我特意去了趟茶坊，那說書先生在臺上講得唾沫星子橫飛，那敢情就像當場撞着了你倆的姦情一般。”柳霜霜眉眼彎彎，笑眯眯的道。
衛芷嵐嘴角抖了一下，哼道，“都是些市井流言，你這女人怎麼那麼愛聽八卦？”
“什麼叫做八卦？”柳霜霜愣了一下，轉而眉開眼笑的道，“管它真真假假，反正這流言都傳開了，要不你和我一道去聽聽？那說書先生講得繪聲繪色，我還給他打賞了好幾兩銀子呢。”
衛芷嵐白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無聊，要去自個兒去，我纔沒那個興趣。”
“這一個人去不挺沒勁的嗎？”柳霜霜朝她拋了個媚眼，笑得風情萬種。
衛芷嵐嗤了一聲，“沒勁你還去。”
“去了不就有勁了嗎，更何況本姑娘可是本着以關心你的終身大事而去的。”柳霜霜道。
衛芷嵐頓時無語，她覺得和這女人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繼續坐了一會兒，衛芷嵐便和柳霜霜一道出了臨仙樓，準備去趟仙脂閣。
街道上人潮人涌，兩人走在一起，一個清麗高雅，舉手投足間優雅尊貴，一個風情萬種，美眸流轉間顧盼生輝，頓時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仙脂閣這段時間生意怎麼樣？”柳霜霜突然開口。
“很好，賺的錢估計十幾輩子都花不完。”衛芷嵐笑了笑。
柳霜霜掩嘴輕笑，“嘖嘖嘖，你這生意可是壟斷了全京城啊，估計那些胭脂鋪的老闆都恨死你了。”
“舊的事物總會被新的事物代替，再美好的東西若不能換新，都會被淘汰。”衛芷嵐秀眉微挑。
柳霜霜笑着瞧了她一眼，點頭道：“你說得不錯，畢竟不能總是遵循舊的事物。”
衛芷嵐淺笑，勾了勾嘴角道：“看來我以後得枕着金山睡覺了。”
柳霜霜嗔了她一眼，哼道：“那也得看你睡不睡得着，說不定半夜就把賊給招來了。”
“哪個賊膽子那麼大？敢劫到本姑娘頭上來？！”衛芷嵐嗤了一聲。
聞言，柳霜霜不禁白了她一眼，這女人還真是自大得可以。
兩人邊說着話邊往仙脂閣走，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來來往往，好不熱鬧，不一會兒便拐進一條小巷，只要穿過這條巷子，再拐過長街就到了。
小巷隔絕了街道上的喧囂，顯得格外寂靜，衛芷嵐四處看了看，除了她和柳霜霜，一個人都沒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突然，前方出現了幾條人影，快如鬼魅，凌厲的劍泛着寒芒，直直的朝她刺來。
“小心！”
衛芷嵐心下一顫，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柳霜霜一把推開，驚險避過白晃晃的劍尖。
瞬間，幾名黑衣人便將她們包圍了起來，衛芷嵐沒有武功，被柳霜霜護在身後。
“你們是誰派來的？”衛芷嵐雖然心中害怕，但很快便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死人沒有資格知道！”爲首的黑衣人冰冷回答，眸光凌厲。
衛芷嵐盯着他們，強自鎮定，冷聲道，“就算是死，也得死個明白吧？！”
黑衣人冷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眸中寒芒一閃，頓時殺機乍現。
“不好！”柳霜霜面色一變，立即攬住衛芷嵐的腰身，足尖輕點，正欲施展輕功，卻被幾名黑衣人給攔住了去路。
他們蒙着面，手持利劍，身着統一的黑色勁裝，武藝精湛，一招一式直刺要害。
由於衛芷嵐沒有武功，柳霜霜一邊應戰一邊護着她，有些分身乏術，好幾次都差點被刺中；她武藝雖是不弱，但和這些訓練有素的專業殺手想比，仍是差了一大截，不一會兒便招架不住，手臂被砍了好幾刀，額頭冷汗直冒。
“霜霜！”衛芷嵐有些焦急的喊了一聲，見她手臂上鮮血直流，不由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