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沉沉的看着他:“你在報復哀家,因爲那個董清瑟?她跟你說了什麼?”
楚旭陽臉色漸漸冷凝了下來,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太皇太后與其三番四次的給人灌絕子湯,不如現在直接殺了我更好,只要我一天不死,宮裡這麼多美人,太皇太后防的再嚴實,也總有漏網之魚,而且……”
他臉色沉沉:“我也不會一直任太皇太后這般,楚澈的身份,太皇太后可別忘了,這要細細算來,太皇太后還欠我一個人情不是嗎?如果不是我娶了懷了孕的方容,讓她和楚陌那個側妃同時誕下孩子,楚澈能坐穩現在太子的位置?”
太皇太后心裡一緊,眼裡惱怒:“這個皇帝可不是你想當就當,不想當就能甩手不幹的,不管他們兩個中誰繼位,你也活不了!”
楚旭陽嘴角勾起諷刺,眼裡帶着漠然:“這把龍椅太皇太后比我更稀罕,這玉璽就留在這裡,可有句話我先說在前面,這後宮裡的女人你隨便處置,可董清瑟如果你再碰她,我可不保證會不會毀了太皇太后佈置了這麼多年的計劃。”
他轉身離開,不理會身後的咒罵聲。
等到出了雍景殿,他看着依舊黑沉的天色,想到那個還在牀上躺着的女人,心裡一柔,擡腳朝着清和殿的方向走去。
雍景殿裡,太皇太后氣得胸脯起伏,整個人顫抖:“反了,反了,他竟然敢威脅哀家,他當真以爲哀家不敢動他,動武安侯府?快,你去將楚陌宣進宮,哀家要和他商量……”
孫嬤嬤給她順氣,有些爲難的提醒:“攝政王早就在一個月前出城了。”
“他出城了?這件事他怎麼沒有和哀家說?”太皇太后怒瞪着孫嬤嬤。
孫嬤嬤輕輕嘆了口氣:“太皇太后,攝政王自從攝政王妃去了後,就再也沒有進宮了,這兩年來也鮮少管朝中的事情,基本朝中現在上下都是聽從皇上的吩咐,您剛剛太過沖動了。”
“連你也幫着他!”太皇太后拔高聲音,帶着驚怒。
孫嬤嬤立刻安撫:“老奴哪是幫着他,是幫着太皇太后您,皇上既然將玉璽交了出來,就是根本不看重這個位置,主子,你不讓小太子現在登基,不就是怕攝政王監國,把持朝政嗎?你知道拿捏不住攝政王,才退而求其次,讓武安侯府這位登基了,可容老奴說句不好聽的,太皇太后這次是過了,他若是有自己的心思,根本不會將小太子放在膝下,也不會順從攝政王,娶了那方家懷孕的小姐,不論哪個男人都不會替別人養兒子,他做了這麼多,不都是爲了小太子嗎?皇上是個孝順的,之前對太皇太后敬重的很,這次董二小姐的事情,太皇太后是傷了他的心了。”
太皇太后心裡咯噔一下,抿了抿嘴:“哀家能讓他坐這把龍椅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這龍椅也無非是一代傳一代,太皇太后是想爲五王爺守住這個位置,可皇上不過是想和董二小姐在一起,尋常的夫妻都想要有一個繼承血脈的孩子,更何況皇上這樣血氣方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