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蕙在自己的心中想着,難道宋蓉是真的有天賦?甚至是可以說,比自己心靈手巧?
這樣認知,讓宋蕙的分外的堵心,連帶着,看宋蓉也越發的不順眼了起來。
本來的時候,只是屬於女孩子之間的那種單純的爭鋒,如今,卻多了幾分嫉恨。
爲什麼,這一直被自己壓着的宋蓉,會忽然有了改變?
“蕙姐姐,你別騙我了,這個纔不會是姐姐折的呢,一定是你折的,她搶去的!”宋鈺笑着說道,連帶着,還不忘記瞪了宋蓉一眼。
宋蓉氣的心肝肺直疼,直接就又拿出了一張紙,然後開始折了起來。
在宋鈺的注目下,雖然不快,但是也絕對不慢的,又摺好了一隻。
既然不管怎麼樣,這宋鈺都不信,那她就用事實讓宋鈺看清楚!他的姐姐,纔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宋鈺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着那新折出來的紙蜻蜓,舌頭有點打結兒:“姐……這……這真的是你折的?”
宋蓉掃視了一眼宋鈺,心中暗道,這宋鈺是不是傻了,事實都擺放在眼前了,還有什麼不敢相信的了。
緊接着,宋蓉就巧笑倩兮的看着宋蕙,一臉興奮的說道:“蕙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屬於你說的那種,有天賦的?”
“是的。”宋蕙硬邦邦的答道,心中更加窩火,恨不得直接就伸手,把宋蕙臉上的笑容給撓掉。
“蓉妹妹,我有些累了,要先回去了,咱們改日再見吧。”說着,宋蕙也不管臉面不臉面的,就離開了。
她這個態度,分明就擺明了不想交給宋蕙了。
宋鈺懵懵懂懂的,不知道爲什麼。
蕙姐姐不是說,摺紙很辛苦嗎?所以每次他來磨着蕙姐姐要摺紙的時候,都很心疼蕙姐姐,那現在自己討厭的姐姐學會了,不是能分擔一下這“辛苦”的事情了嗎?
怎麼蕙姐姐看起來反而不是很開心了?
宋鈺扯着脖子看了宋蕙幾眼,可是宋蕙越走越遠,根本就不理會宋鈺,好像是沒有察覺到宋鈺的關心一樣。
“姐,是不是你惹蕙姐姐不開心了?”宋鈺冷着臉問道,那語氣之中帶着幾分質問。
宋蓉咬咬牙,這要是按照宋蓉的本心,真是想一巴掌拍下去,狠狠的教訓一下宋鈺!
但是此時此刻,她還是忍住了。
這一來,不能讓母親擔心,二來,宋鈺這小子其實有的時候還是鬼精靈的,自己要是真的打了他,他保不齊要去找老夫人告狀!
在老夫人那,孫女,尤其是她這個孫女,是草芥,至於宋鈺,那就是老夫人手中的寶貝疙瘩,不管是誰對誰錯,宋蓉可以預見到,若是到時候宋鈺真的去老夫人那告狀,最後捱揍的,一定是她!
宋蓉只好用力一抓自己的手心,當下就痛出眼淚了,她含着淚水,委屈的看着宋鈺:“鈺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我欺負了蕙姐姐?剛剛你可是一直都在,我只是學了摺紙而已,誰知道,她爲什麼不開心,甩了臉子就走,你還這樣冤枉我!”
宋鈺見宋蓉哭了,有點慌神了,呆呆愣愣的看着宋蓉。
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姐……你別哭了,我剛剛是心急了,我知道,這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宋蓉索性,就趴在桌子上,哽咽了起來:“我知道,蕙姐姐一直不喜歡我,你以爲是願意往蕙姐姐的身旁湊?我是見你喜歡摺紙,想多折一些小玩意給你!到現在,蕙姐姐莫名其妙的和我生氣,連帶着,你也給我氣受!”
看着宋蓉哭的這麼傷心,宋鈺有些手足無措。
到底是一個孩子,雖然說是被挑撥過,但是看着自己的親姐姐在這這樣哭着,他可冷不下心腸來,尤其是聽着,宋蓉那口口聲聲說着,學摺紙是爲了他,宋鈺的心中啊,又有了幾分的愧疚。
而且他還覺得分外的窩心,姐姐可從來都沒有對自己這麼好過,這是第一次啊!他怎麼能氣姐姐呢?
“姐,你別哭了……”宋鈺哄着宋蓉。
好一會兒,宋蓉才紅着眼睛,擡起頭來,看着宋鈺,啞聲說道:“鈺兒,你不誤會姐姐,其實姐姐很開心。”
這也不能太過分了,要是她一直都哄不好,誰知道這個急性子的宋鈺,會做出什麼來,沒準也生氣就走了。
“姐,你不生氣了?”宋鈺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
宋蓉搖搖頭,伸手摸了摸宋鈺的腦袋。
宋鈺本能的想要躲開,其實他還是很不習慣和宋蓉這麼親近,卻在這個時候,瞧見了宋蓉那紅腫的眼睛,聽着宋蓉繼續說下去:“你是我的親弟弟,咱們都是從孃的肚子裡面爬出來的,是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人,我怎麼能和你生氣。”
宋鈺長鬆了一口氣,看着宋蓉的目光,也緩和了不少。
正當宋蓉打算欣慰,自己這一番沒有白作爲的時候,就聽見宋鈺說道:“姐!你既然沒有什麼事情了,我就去看看蕙姐姐!”
宋蓉差點沒有真的被氣哭!這個不長心弟弟!真真是要氣死她!她連忙拉住了宋鈺的手,不讓宋鈺離開。
宋鈺回頭看了一眼宋蓉,此刻眼中又多了幾分不耐煩,他就知道,自己的姐姐不是一個好的,現在看着自己和蕙姐姐好,就來攪合!
正當宋鈺想要甩開宋蓉的時候,只聽宋蓉啞聲說道:“鈺兒,娘生病了,你怎麼也不回來看看。”
宋鈺可沒有住在蓬萊院,而是和老夫人一起,住在了南山院,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能有的殊榮,自然,這份殊榮在宋雲去世之前,也是有的,誰讓老夫人不願意讓宋鈺和許氏生活在一起?經常接宋鈺去南山院住?
老夫人說,不想讓宋鈺太早的知道,父親已經亡故的事情,他還太小,怕嚇壞了他。所以啊,這府上上上下下的人,就一起瞞着宋鈺。
宋鈺最近這幾日,被老夫人寵着,又被宋蕙忽悠着,讓宋鈺有點飄飄然,以至於,都快忘記了,這蓬萊院纔是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