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沉思了一下,看着花傾城說道:“花姑娘,我覺得,我有一些事情,應該和你說清楚了……”
花傾城眉毛一挑,看着鳳儀。
花傾城的樣貌委實不差,明眸皓齒,紅脣似火,是一個明豔又帶着幾分英氣的女子。
鳳儀此時把花傾城當成麻煩,此時已經顧不得一些話是不應該這樣說出來的,他要是不給花傾城解釋清楚了,這花傾城沒準還要出去瞎嚷嚷……
這麼琢磨着,鳳儀就面色古怪的說道:“姑娘,咱們兩個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怎麼不可能有?我都瞧見你那醜物了!”花傾城怒目看着鳳儀。
鳳儀輕蹙了一下眉毛:“男女之事,並不是瞧見了就算成了的,這個需要更深的接觸纔算。”
“什麼叫做更深的接觸?”花傾城問道。
鳳儀有一些頭疼,但是爲了能徹底了結這麻煩,就低聲說了一句話。
等着花傾城聽完了,就挑眉說道:“就你那醜物,怎麼可能辦到你說的事情!”
鳳儀的臉色一紅,這男子也總不能可能一直都如同利劍一樣吧,他瞧見她若是有變化了,那纔是不對勁呢。
還沒有等着鳳儀繼續解釋一下,花傾城已經冷聲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和尚不是一個實誠的,我如今都有了你的孩子,你也不想負責!”
鳳儀隱忍了再三,素來好脾氣的他,此時面對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姑娘,也有一些忍不住。
等着鳳儀回到錢金寶跟前的時候,錢金寶悄悄的掃視了一下兩個人。
最後看着鳳儀,小聲問道:“鳳儀,你解決了沒?”
鳳儀蹦出來一個字:“沒。”
錢金寶伸手比劃了一下:“不如兄弟我幫你來個一了百了?”
鳳儀掃視了錢金寶一眼:“這些人雖然劫持了我,但是罪不至死,你若是草菅人命的話,怕是對不起她……”畢竟這是大閔的子民啊。
說着鳳儀就道:“把人送到大牢裡面去吧。”
這寨子裡面的人打家劫舍的,本也不是什麼好人,至於那姑娘……唔,不知道怎麼了,鳳儀瞧着花傾城覺得好像是自己對不起她似的。
可是想一想,他也沒做什麼對不起花傾城的事情。
說起來,到是花傾城做了很多逾越的事情。
花傾城聽到這個,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鳳儀:“花和尚,我有了你的孩子,你非但不負責,還要把我們送到大牢裡面去!”
鳳儀自然沒有這麼狠心,他也只不過就是想懲治一下這幾個人,關上他們幾日,讓錢金寶疏通一下,這人也就出來了。
不然按照打家劫舍算的話,這些人少說也是一個流放之行。
不知道怎麼的,鳳儀就是覺得,這裡面的人沒有那麼壞。
帶着他走,除了拿走了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做什麼別的傷害他的事情。
不過花傾城可不知道這些,只知道鳳儀是真的要把他們送入大牢。
在花傾城的心中,那大牢就是吃人的地方,簡直就是有去無回,花傾城用帶着譴責和委屈的目光看着鳳儀,眼中已經帶上了淚水。
鳳儀看到這一幕,多多少少有點心軟。
他輕咳了一聲說道:“那個,你別纏着我,我就放過你可好?”
既然這姑娘這麼怕大牢,那他用這個嚇唬一下她,應該是有用的吧?
花傾城一臉委屈的看着鳳儀,道:“如你所願。”
鳳儀長鬆了一口氣,若是這姑娘真的纏着他,他還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鳳儀和錢金寶兩個人一起離去,可是沒有多大一會兒,錢金寶就發現,有人悄然的跟了上來。
等着抓到了來人一看,分明就是那花傾城。
敢情兒花傾城剛剛用的不過就是緩兵之計,讓跟着自己的人先回去,她自己到是追了上來。
由此可見,這姑娘是不願意連累他人的,到是算的上是一個心眼兒好的。
這樣一來,就是錢金寶也有一些狠不下心來了,他能對一個姑娘家做什麼?總不能真的動手殺人吧?錢金寶本來就不是什麼暴虐之人,這樣的事情,當然做不出來。
“花姑娘,你還是別跟着我們了。”鳳儀緩和了一下聲音,和花傾城商量着。
花傾城卻依舊用那種帶着譴責的目光看着鳳儀,好像鳳儀真的做了始亂終棄的事情。
就在鳳儀還想勸導的時候,花傾城就開口說道:“我瞧着你們在這似乎要做什麼,可是尋什麼人?我從小就在這山野之間長大,你們若是想找什麼地方或者是什麼人,那就和我說吧。”
鳳儀看了一眼花傾城,心中想着,就算是不待見這姑娘,但是也不妨礙他打聽一下。
鳳儀開口問道:“花姑娘,不知道你可知道,這山林之中,哪裡有竹林?以及挨着竹林的瀑布?還有一些茅草屋。”
這是鳳儀唯一記得的東西了,這麼說起來,到是有幾分單薄,想要打聽出來,到是不容易,不過能打聽的話,鳳儀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若是以往的時候,想不起來倒也罷了,如今既然已經可能到了自己家門口,鳳儀當然想來瞧瞧了。
花傾城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我似乎知道你說的是哪裡。”
說着花傾城竟然就在前面帶路了。
錢金寶和鳳儀跟在後面,錢金寶用胳膊微微的撞了鳳儀一下,然後小聲問道:“鳳儀,你真的相信這個母老虎說的話?萬一她是瞧上你了,想讓你去當壓寨夫君,此時是把咱們往陷阱裡面帶可怎麼辦?”
“小爺還有那麼多的銀子沒有花完啊,可不能和你一起折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錢金寶又道。
鳳儀卻是沒有理會錢金寶,只因爲這周圍的一景一物,越發的熟悉了。
等着在一處山谷之中,看見了幾間破敗的茅草屋,以及茅草屋跟前的兩個墳頭的時候,鳳儀臉上的神色幾乎可以用凝重來形容了。
只因爲這就是他那殘存的記憶之中的東西。
如今瞧見了這些東西,他到是隱隱的想起來了一些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