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嫺讓崔戊起來,說:“好了,既然你同意了,等本妃上完茅廁,你就和本妃一起到慈安宮,本妃要去給太后請安,順便把你的事情跟她說一聲,之後你便可以回去那個臭不可聞的穢物處理署交接你的事情,然後就來到這裡當差吧。”
“嗯,奴才等着娘娘!”崔戊感動得流淚了,感覺這淑嫺比林秋雲對他還要好上幾十倍。
片刻之後,淑嫺帶着崔戊往慈安宮走去。由於崔戊身上很臭,他走得慢一些,遠遠地跟着淑嫺。
淑嫺來到御花園,她碰到自己最爲憎恨的人榕嬤嬤。皇后身體有點不適,不能去慈安宮給太后請安,所以讓榕嬤嬤去跟太后說一聲。
榕嬤嬤看到淑嫺,她當然給她讓路,還得給她請安,“奴婢見過淑貴人,貴人吉祥!”
“哼,老虔婆,本妃看到你就不吉祥了,當初在靜心俺你是怎麼對本妃的,本妃想你還記得吧?你不記得的話,本妃可是記憶猶新,要不要本妃提醒你兩句啊?”淑嫺走近榕嬤嬤。
榕嬤嬤看到淑嫺來勢洶洶,她趕緊跪下請罪,道:“娘娘,那都是皇上的意思,奴婢也不想的,奴婢要是不聽皇上的話,那奴婢只有死路一條,人都怕死,奴婢也不例外,還請娘娘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饒過奴婢吧。”
淑嫺現在抓到機會,皇后不在榕嬤嬤的身邊,沒人能救她,淑嫺自然不會放過榕嬤嬤了。首先她親自給榕嬤嬤一巴掌,直接刮在她那佈滿皺紋的老臉上。然而,被打疼的人不是榕嬤嬤,而是淑嫺,她的手太小了,身材也小,力道遠遠不足,就像雞蛋碰在石頭上,當然是雞蛋破了。
淑嫺捂住自己的小手,越來越生氣,說:“你個老虔婆,身體又臭又硬,居然把本妃的手弄疼了。”說完,淑嫺擡起她的右腿,想一腳揣在榕嬤嬤的身上。
事與願違,昨晚皇上蹂躪了淑嫺一晚,她的雙腿倍受摧殘,現在一擡起來就痛,根本踢不到榕嬤嬤,還叫了一聲出來:“啊!疼死本妃了!”
榕嬤嬤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問:“娘娘,你沒事吧?奴婢皮糙肉厚,不值得你這金枝玉葉動手,還是奴婢自己打自己吧。”說着,榕嬤嬤自己掌嘴了。
淑嫺氣不過,她讓後面的崔戊上前,“小崔子,你上來,給本妃好好教訓榕嬤嬤這歹毒的老虔婆。”
崔戊爲了擺脫挑糞太監的身份,他顧不得許多,現在討好淑嫺是唯一的辦法,他走了上來,一陣惡臭撲鼻而來,倒是淑嫺的丫鬟小青率先忍受不住了,她趕緊跑到池塘邊吐了出來。
榕嬤嬤也聞到穢物刺鼻的味道,擡起頭來看一眼,心想:這不是崔戊嗎?他怎麼跟了淑嫺這個賤人呢?
崔戊來到淑嫺的面前作揖,問:“娘娘,有什麼事要吩咐奴才做的呢?奴才一定會盡力替你完成的。”
淑嫺捂着口鼻,說:“嗯,給本妃好好伺候這老虔婆一番。”
崔戊回答:“遵命。”於是他拽起榕嬤嬤,狠狠地一拳打在榕嬤嬤的左臉上。
崔戊跟淑嫺不同,他是幹苦力的太監,力道十足,一拳下去,將榕嬤嬤的牙齒都打掉了兩顆。榕嬤嬤吐出一口鮮血,趕緊求饒:“娘娘,放過奴婢吧,你這樣對奴婢濫用私刑,皇后和太后知道了,你都不好交代啊!”
“哼,本妃爲什麼要向皇后交代?你這歹毒的老虔婆在後宮裡出了名的,本妃替別的妃子好好教訓你一番,說不定皇上還會嘉獎本妃呢?”淑嫺看到榕嬤嬤吐血了,她很是開心,示意崔戊繼續毆打榕嬤嬤。
崔戊沒有手下留情,他心裡也想替自己心中的女神林秋雲報仇,之前榕嬤嬤可是好幾次對林秋雲動手,這次趁着這個機會,他要好好揍榕嬤嬤一頓。崔戊暴打榕嬤嬤,而榕嬤嬤沒有還手,一直在求饒。
榕嬤嬤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爬向淑嫺,說:“娘娘,你打死奴婢也不好交代啊!之前奴婢對你做的事情,奴婢給你道歉,奴婢以後都不敢了,你放過奴婢吧。”
“嗯,你說得對,本妃還不能打死你呢?不然本妃會吃官司的。這樣吧,只要你舔一下小崔子的鞋底,那本妃就放過你。”淑嫺還想羞辱榕嬤嬤一番。
榕嬤嬤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住性命,回到皇后身邊,等皇后的兒子出生,那就是嬤嬤我翻身的時候,到時候再報仇。
“娘娘怎麼說,奴婢就怎麼做吧。”榕嬤嬤哭着說。
淑嫺笑了笑,道:“很好,小崔子,擡起你的右腳,讓榕嬤嬤舔你的腳底板吧。”
“遵命。”崔戊按照淑嫺所說,將他右腳擡起來,放在躺在地上的榕嬤嬤面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崔戊一大早起來在穢物處理署拉糞,他的鞋底踩到一大坨糞便,雖然走了很長的路,但是現在還佔有很多糞便在上面。榕嬤嬤看了一眼,當場吐了出來。
淑嫺哈哈大笑,“榕嬤嬤,你自己說的哦,你舔小崔子的鞋底,本妃就放過你,不然本妃讓小崔子繼續伺候你,你也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一天拉那麼多車穢物,那得用多少力量啊!還不快舔。”
榕嬤嬤把早上吃的早點都吐了出來,連帶許多胃酸,支支吾吾地回答:“遵命!奴婢這就舔。”她捏着自己的鼻子,不想吸入臭氣,爬向前,對着崔戊的腳底板,她呆住了。
榕嬤嬤心想:古有韓信承受的胯下之辱,今天我榕嬤嬤也能承受舔鞋底之恥,這個仇我遲早要報在淑賤人你的身上。
崔戊看到榕嬤嬤遲遲不行動,他擡着腳都累了,催促着說:“榕嬤嬤,你倒是快點啊!別耽誤了娘娘去給太后請安的時間。”
榕嬤嬤閉上眼睛,臉繃得緊緊地,慢慢地伸出她那條肥厚的舌頭,然後舔了一下崔戊鞋底的位置,當然觸及到鞋底的穢物了。淑嫺看到榕嬤嬤舔下鞋底的那一刻,她歡喜得要命,笑着說:“榕嬤嬤,記住你今天這一舔救了你的命,本妃就讓你苟且偷生。小崔子,我們走吧。”
淑嫺離開了現場,崔戊和小青跟着過去。這時已經有好幾個妃子在旁邊看着,她們都要去慈安宮給太后請安的。鄭貴妃說:“哎呀,榕嬤嬤啊!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不是丟盡了皇后娘娘的臉嗎?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這淑貴人根本就沒有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你榕嬤嬤纔要舔……屎……哈哈哈!”
周妃、董貴人等妃子也笑了起來,第一花魁可不想得罪皇后,她趕緊離開了現場。
鄭妃說:“我們也走,榕嬤嬤啊!你要是回不去坤安宮,本妃不介意讓小月扶你回去哈!”
“不用,奴婢還沒有死,奴婢自己會走。”榕嬤嬤很是氣憤,別人笑她不要緊,她一個老媽子,笑話了就笑話了,不過還連累皇后被笑,她心裡自然不爽了。
淑嫺來到慈安宮,太后看到她回來了也很高興,說:“淑嫺啊!哀家有兩個月沒見你,讓哀家好好看看你,都是皇上那個臭小子,居然不懂憐香惜玉,讓你到靜心俺住上兩個月,回頭哀家會替你說說他的。”
“不用了,臣妾挺好的。對了,母后,臣妾宮裡缺少一個太監,臣妾想讓小崔子去當差,還請母后恩准。”淑嫺說。
“哦,小崔子?哪個小崔子呢?”太后糊塗了。
“就是之前被皇上貶爲挑糞太監的崔戊,小崔子啊!”
“額?崔戊?也好,他畢竟是崔晨的兒子,一個尚書的兒子在宮裡當挑糞太監,那不被人笑話嗎?就讓他去你宮裡當管事太監吧。”太后同意了淑嫺的請求。
“臣妾多謝母后。”她將自己的身子挨着太后,表現出很親暱似的。
榕嬤嬤回到坤安宮跟皇后說了她在御花園被淑嫺羞辱的事情,皇后本來不舒服的,不想到慈安宮請安,現在聽了榕嬤嬤的話,她不得不去。她要給榕嬤嬤做主,讓太后治淑嫺的罪,榕嬤嬤可是什麼事也沒犯,就這樣被淑嫺虐待羞辱一番,皇后怎麼能容忍呢?
皇后讓人擡着來到慈安宮,還沒進到裡面她就喊了,“母后,你得給臣妾做主啊!”
榕嬤嬤也被太監擡了進來,她全身都是傷痕,都是崔戊的傑作。
太后問:“這是怎麼回事?誰打了榕嬤嬤?看這傷,除了皇兒那個臭小子,哀家想不出還有誰這麼暴力了。榕嬤嬤,你說說你怎麼惹皇兒了。”
皇后說:“母后,你弄錯了,榕嬤嬤身上的傷不是皇上打的,是淑貴人讓穢物處理署的太監崔戊打的。事情是這樣的……”皇后將剛剛發生在御花園的事情告訴了太后,並且請太后爲榕嬤嬤做主,狠狠地處罰淑嫺和崔戊。
淑嫺立即解釋:“母后,臣妾在靜心俺無端被榕嬤嬤這賤婢虐待,剛剛只不過是報仇,出一口惡氣而已,一切都是榕嬤嬤引起的,不能怪臣妾。”
太后不想懲罰淑嫺的,畢竟她是太后的孃家人,榕嬤嬤只不過是一個宮女,“行了,既然雙方都有錯,這事就到此爲止,讓太醫給榕嬤嬤看看,你們都散了吧。”太后斜視了一眼淑嫺。
皇后可是不依不饒,“母后,榕嬤嬤是受害者,你怎麼袒護淑貴人呢?”
榕嬤嬤說:“皇后娘娘,不用再說了,以免將事情擴大,這對後宮的聲譽不好,就算是奴婢倒黴吧,我們回坤安宮吧。”
淑嫺笑着說:“還是榕嬤嬤這賤婢懂事,皇后娘娘,你要向她好好學習了。”於是離開了慈安宮。
皇后一肚子氣都沒地方發泄,她只能示意太監擡走榕嬤嬤,氣沖沖地離開了慈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