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坤安宮禁閉室內,老宮女榕嬤嬤正在虐待林秋雲。她先用鐵鉗拔掉林秋雲左手食指的指甲,臉上露出奸笑,那皺紋清晰可見,再加上宮女頭頂戴着的花穗,榕嬤嬤的嘴臉醜惡極了。
林秋雲那片塗有紅色指甲油的指甲還被鐵鉗夾住,上面都是鮮紅的血,這隻意味着她要受到的折磨纔剛剛開始。林秋雲大哭大叫,她根本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她好歹也是尚書府的千金小姐,除了上次在舞樂坊受到秦嬤嬤的摧殘之外,她從來都沒受過傷。
“啊……痛死我了!榕嬤嬤,你放過我吧,以後我會把舞跳好的!”林秋雲淚水嘩嘩地流下,溼潤的眼睛看東西都變得模糊了。
“哼,你怎麼還不明白,不是你舞跳得不好,是你得罪了皇后,你姐姐又懷孕了,這一切都是與你有關,你這賤人怎麼這麼笨,讓嬤嬤我打醒你。”榕嬤嬤從她的虐人工具箱當中拿出一根狼牙棒,還是鐵製的,重達十餘斤。
林秋雲看到都傻眼了,手腳使勁掙扎着,哭泣般地說:“榕嬤嬤,你不會是想殺了我吧,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榕嬤嬤雙手舉起狼牙棒,對着林秋雲的白皙右腿砸下去。又是震天裂宇的吼叫,她腿上被穿了幾個洞,血液直噴而出,幾乎有五十釐米高。榕嬤嬤放下狼牙棒,用手捏着林秋雲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她那潔白整齊的牙齒,發出輕蔑地笑聲:“小狐狸精,你這牙齒長得這麼不好,讓嬤嬤幫你修理一下吧。”
“嗯……放開我,你這惡毒的婆娘,我恨死你!”林秋雲用帶有殺意的眼神看着榕嬤嬤。
啪啦一聲響,榕嬤嬤狠狠地一巴掌刮在林秋雲那沉魚落雁的臉蛋上,一下子就將她的臉打紅了。榕嬤嬤再開惡口:“賤人,你敢詛咒嬤嬤我,我這就弄死你。”
旁邊摁住林秋雲的兩名太監都覺得榕嬤嬤下手太重了,李公公爲林秋雲求情:“嬤嬤,她都受到這麼嚴重的懲罰了,小的認爲夠了,再打下去,她會死的。”
還沒等李公公說完,蛇蠍心腸的榕嬤嬤拿出一把匕首,一刀刺進李公公的手臂中,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李公公爲他的惻隱之心付出鮮血的代價了,他的手哆嗦着,血液不停地流出,還得跪下向榕嬤嬤求饒。
李公公一邊捂住他的傷口一邊說:“榕嬤嬤,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爲林秋雲這名賤人求情了,小的自己掌嘴。”說着,他舉起那隻帶血的手刮自己的嘴巴。
林秋雲看到這一幕就知道榕嬤嬤是多麼一位讓人害怕的人,反正她也被榕嬤嬤折磨了,也不在乎再被她虐待一會,她給李公公求情,道:“榕嬤嬤,你要罰就罰我吧,別遷怒其他人。”
“哦,你這小賤人還挺仗義的,嬤嬤我就成全你。”榕嬤嬤拿出一根長長的銀針,然後對着她的眼睛,做出要弄瞎她的眼睛那樣的架勢。
“你要幹嘛?放開我,我不要成爲瞎子。”林秋雲看着銀針,內心盡是恐懼,身體開始顫抖。
“不是你要嬤嬤我罰你嗎?現在就讓你嘗試一下我的銀針放血。”榕嬤嬤示意李公公出去,外面的於公公進來,讓兩名太監繼續摁住林秋雲。
榕嬤嬤拿着銀針毫不客氣地紮在林秋雲那根剛剛被拔掉指甲的食指上。
“啊……啊!”林秋雲發出嘶啞的叫聲,眼神中透露出絕望的心思。
她的手指痛到麻木了,針孔般的傷口正在滴着血。她的呼吸變得虛弱,四肢無力,看樣子像是虛脫了。
這時,皇后走了進來,她想看看林秋雲現在成了什麼樣子。當她看到狼狽不堪,鮮血淋漓的林秋雲被太監架住的模樣,她微微而笑,捏着林秋雲的臉蛋,說:“本宮早就想弄死你了,現在有這個機會,怎麼能放過呢?你不就是靠着臉勾引的皇上嘛?榕嬤嬤,你給本宮毀了這張臉勾引男人的臉。”
榕嬤嬤點了點頭,彎腰從工具箱當中拿出鐵烙,上面居然還刻着“賤人”兩字,這可是榕嬤嬤專門用來對付犯了事的宮女。
“皇后娘娘,這鐵烙需要用火燒紅,然後再烙在她的臉上,容奴婢去將它燒紅了。”榕嬤嬤舉起鐵烙給皇后查看。
“不用這麼麻煩了,拿一把小刀過來,本宮親自劃破她的臉。”皇后用嫉妒地眼神看着林秋雲。
“不可,皇后娘娘,還是由奴婢來動手,要是皇上追究起來,皇后你大可推給奴婢。”
榕嬤嬤丟掉她手上的鐵烙,撿起剛剛刺傷李公公的匕首,來到林秋雲的面前,露出兇惡的表情:“嬤嬤我讓這張勾引男人的俏臉成爲記憶,賤人,看你以後還怎麼勾引皇上?”
林秋雲掙扎着、哭泣着,內心無比的恐懼,她就要被榕嬤嬤這歹毒的惡婆娘毀容了。
就在這時,外面的太監進來向皇后稟報:“啓稟皇后娘娘,林貴人來了,她還嚷着讓皇后你放了林秋雲。”
“她怎麼知道林秋雲這賤人在本宮這裡的?”皇后臉上呈現出驚愕的表情。
“那就是舞隊當中有人給林貴人通風報信了,現在該怎麼辦呢?”榕嬤嬤倒是氣定神閒。
“先不要毀她容,讓本宮去見一見林貴人,看她怎麼說。”皇后擡起右手放在太監的手上,邁出婀娜的步伐,走向大廳。
大廳上,林貴人心急如焚,她很是擔心林秋雲的安危,看到皇后遠遠的走來,她馬上迎上去,連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道:“皇后,臣妾聽說秋雲在你這裡,她要是犯了什麼錯,還請皇后高擡貴手,放過她一次,臣妾會好好教導她的。”
“是誰告訴你林秋雲在本宮這裡的?”皇后用仇視的眼神看着林貴人。
“這……皇后你點了舞樂坊的舞隊來坤安宮表演,臣妾到舞樂坊探望秋雲,舞隊的人都在,她人不在,臣妾就想她可能犯了什麼錯,讓皇后你給留在坤安宮了,還請皇后看在臣妾的份上,饒過她一次吧。”林貴人用哀求般地語氣說着。
“哼,林秋雲那拙劣的舞技真是玷污了本宮的鳳眼,本宮將她扣下,好好教訓一番怎麼了?你先回去,明天早上本宮自然會把林秋雲放回去。”皇后沒有給面子林貴人,她心裡不知道有多恨她呢?
這時,林秋雲的叫喊聲從禁閉室內傳出,十分悽慘。林貴人一聽,臉上都是焦慮的表情,她準備走進坤安宮的後堂。皇后立即拉住她,憤怒地說道:“林貴人,你也太無禮了,這裡是本宮的坤安宮,不是你的碧秀宮,豈容你來去自如?”
林貴人鼓起勇氣來,蹦着臉,用手撥開皇后拽住她的手,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着皇后,大聲說:“皇后,臣妾敬你是後宮之首,纔給你面子,秋雲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臣妾會讓皇上知道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到時候看你怎麼和皇上交代。”
皇后沒有被林貴人嚇住,反而給了她一巴掌:“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威脅起本宮了,要不是你懷了龍種,本宮現在就弄死你。”
榕嬤嬤從後堂出來,趕緊拉住皇后,低聲細語地對皇后說:“娘娘,現在不宜與林貴人發生衝突,她肚子裡懷有龍種,太后那裡也會向着她,不如先將林秋雲那個賤人放回去,反正奴婢已經摺磨她丟了半條人命了。”
皇后覺得榕嬤嬤說得不錯,示意太監到禁閉室將林秋雲帶出來,還走到林貴人的面前,緊盯着她的肚子,道:“算了,這次就給你林貴人這個面子,林秋雲你就帶回去,記得要好好管教,以後讓她把舞跳好了。”
“臣妾多謝皇后開恩。”林貴人說着這話,心裡是在詛咒皇后的,臉上還要露出感激之情。
太監將半死不活、鮮血淋漓的林秋雲架着拖出來。林貴人看到趕緊扶住她,問:“妹妹,你怎麼了?”
林秋雲的哭聲都是嘶啞的,“咦……咦,大姐,疼死我了,她們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林貴人轉頭怒對皇后與榕嬤嬤,質問:“皇后,你怎麼能把人打成這樣呢?”
榕嬤嬤說:“是奴婢打的,她不聽話,跳舞跳得爛,奴婢實在看不過眼,這才替皇后教訓她的。”
林貴人來到榕嬤嬤的面前,啪啦一巴掌刮在榕嬤嬤那經歷過滄桑歲月的皺紋臉上,道:“你這惡婆子,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
皇后娘娘看到自己的婢女受辱,想替榕嬤嬤出頭,舉起右手,正要打向林貴人。榕嬤嬤趕緊拉住她的手,說:“娘娘,不可,她可是身懷六甲,打了她,太后與皇上那裡你都不好解釋。”
皇后忍下這口惡氣,用手指着林秋雲,道:“賤舞女,你該慶幸你有一位懷上龍種的姐姐,趕緊離開本宮的視野,不然本宮就要反悔了。”
林貴人心想:還是替三妹治傷要緊,先將她帶到太醫署,待皇上來碧秀宮看望我,我再將這件事告訴皇上。
林貴人示意跟隨她來到坤安宮的太監扶着林秋雲往太醫署而去,臨走前,她那殺人的眼神深深地刻在皇后的心中,讓皇后感到一股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