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丹天嘯低頭,看到華裳那光滑細膩的果體,腦子裡一響,鼻血又止不住了。
“啊,怎麼越流越多!”華裳都有些慌神了,“你是不是受不了這裡面的溫度?不如咱們先出去?”
“不、不用,我自己弄吧。”東丹天嘯狼狽地要命,趕緊轉過身,“又要開始熱了,快點修練吧。”
“好,”華裳答應一聲,又不放心地問,“你行不行?”
“我沒事,”東丹天嘯不敢回頭了,“倒是你,剛纔我看你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能撐住嗎?”
“不要緊,那咱們修練吧。”華裳也不再多說,閉起眼睛,開始依照心法口訣,修練起來。
一開始兩人都覺得很熱,雖然有冰蟾蜍的寒氣,不過它顯然也對抗不了這火焰熔洞的熱度,慢慢就不行了,溫度越來越高,高的兩人簡直受不了,感覺真的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當然他們也知道,越是到這種時候,越是要頂住,因爲這正是最最關鍵的時候,如果堅持不住,就前功盡棄了。
沒大會兒,他們脫下來放在一邊的衣服,果然自燃,一會兒就化爲了灰燼。
而兩人都已經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並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麼。
是很熱,但是,卻給他們一種脫胎換骨一樣的痛快淋漓感,而且當熱度到達頂點時,對他們來說,反而不算什麼了。
冰蟾蜍終於不樂意了,太熱了,受不了,要出去!
它跳到石門邊,試了幾次出不去,再跳回來,跳上東丹天嘯的膝蓋,咕嚕了幾聲。
東丹天嘯正練到緊要處,沒理它。
小傢伙又憤怒地跳下來,跳到華裳膝蓋上,用力咕嚕。
華裳雖能感覺到它的動作,可是在這重要關頭,當然不能中斷,也沒理會。
冰蟾蜍狠狠咕嚕幾聲,實在沒處躲避這熾熱,就用力鑽到了東丹天嘯的屁股底下。
或許這下面,還能稍微涼快一點。
東丹天嘯眉心抽了抽,這感覺簡直……
冰蟾蜍倒也老實,一直待着。
直到東丹天嘯運行一個周天,覺得身體無比舒爽,體內真氣自然做出反應,對抗火熱,一點不覺得熱了,這才長舒一口氣,挪個地兒,把冰蟾蜍捏起來,“你打打是不是?”
冰蟾蜍已經熱的直翻白眼,可憐巴巴地耷拉着腦袋。
你以爲人家願意鑽你屁股啊?
也就那底下還涼快點好嗎?
“要不是還得用你來解毒,小心老子把你煲湯喝!”東丹天嘯惡狠狠地罵。
“那可不行,”華裳也終於大成,微笑着睜開眼睛,“它幫你解了毒,就是的恩公,你別忘恩負義。”
“華裳,你也成功了?”東丹天嘯親親她,“這回,咱們可是賺了。”
“對,”華裳和他相護扶着起身,但覺身輕如燕,說不出的舒服,“好了,咱們快出去,給你解毒去,要不然小傢伙再睡了,就麻煩了。”
“好。”東丹天嘯這會子也沒別的想法了,跟她來到石門前,道,“你等着,我拿衣服。”
華裳點頭。
東丹天嘯推開石門一條縫,先聽了聽,周圍沒有動靜,伸出頭來看了看,果然有兩套衣服,都是簡單的白袍,也不做計較,拿進來給了華裳一套。
兩人穿好後,即帶着冰蟾蜍,火速下山。
段無痕又在門口等他們了,見他倆神采奕奕、健步如飛,就知道事情成了,不無羨慕地道,“真的成了?沒被烤熟啊,真好。”
華裳毫不客氣地翻個大白眼給他,“各種羨慕妒忌恨是吧?眼紅是吧?你可以進去試試,保證酸爽。”
“什麼?”段無痕一臉茫然。
“沒什麼,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華裳做了最後總結。
“那倒是,”段無痕也只是眼饞一下下,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料,根本受不了那罪,也就不覺得什麼了,湊到東丹天嘯身邊,小聲問,“剛纔,你跟王妃嫂嫂有沒有……”
東丹天嘯一腳踢過去。
段無痕大笑着跳開,雖然當時沒有親眼看到,不過他剛剛在石門外面偷聽來着,聽到什麼流鼻血之類的,那畫面,嘖嘖,太美。
華裳哭笑不得,“別鬧了,快帶我們見去宗主,天嘯中的蠱毒,不能再拖了。”
說到這個,段無痕收起笑臉,“說的是,跟我來吧。”
三人來到段奕玄的房間,老頭看到華裳和東丹天嘯脫胎換骨了,也是由衷地感到高興,還不忘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段無痕假裝看向別處。
夫妻倆向段奕玄跪倒在地,“多謝前輩再造之恩,沒齒不忘。晚輩定好好修練,將天機宗心法傳承下去。”
“起來吧,不用說這大話,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段奕玄哼一聲,面色卻是大見緩和。
不過想到妹妹的慘死,對東丹天嘯,還是不能完全接納。
“前輩,晚輩還有一事相求,”華裳將要他幫忙的事說了,“請前輩幫忙。”
我?段奕玄看看東丹天嘯,忿然道,“我爲什麼要幫他?”
給他們機會闖關,並不表示他就不再氣東丹天嘯是朝廷的人,華裳居然指使他,真有氣魄。
“因爲你內力深厚,可以保天嘯無事啊,”華裳笑的得意,明明是偷換概念,卻說的理所應當,“這裡就前輩內力最深厚,我還要給天嘯施針,這解蠱又必須先護好心脈,不然天嘯要出個什麼事,我怎麼辦。”
你愛怎麼辦怎麼辦,關我什麼事!
段奕玄怒氣上涌,原本想罵人的,可看着華裳這笑的頑皮的臉,怒火又發作不得了,“哼,我沒那閒功夫!”
東丹天嘯神情有些冷,“算了,華裳,你何必強人所難,既然在這裡解不得,不如我們就回幽王府,有烈陽他們在,也是一樣,何必一定要他。”
若論及內力,烈陽他們一個比不過段奕玄,多來幾個,效果是一樣的。
這一點華裳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來一趟天機宗不容易,她原是想解了東丹天嘯的生蛇蠱,把冰蟾蜍給人家留下,免得再麻煩一趟。
不過既然段奕玄不願意幫忙,她只好聳了一下肩膀,“那隻能如此了,前輩,你真小家子氣。”
“我——”段奕玄漲紅一張老臉,氣不打一處來,“我小氣?你、你這丫頭,你敢這麼對我說話……幫他護住心脈是吧,沒問題!”
華裳暗暗好笑,這激將法對宗主真是好用,就知道他一定會上當的。“多謝前輩。”
東丹天嘯頗有幾分寵溺地看着華裳,“辛苦你了。”
段奕玄又差點吐老血:我不辛苦嗎?
師妹,你害的我好!竟被這兩個小輩給擠兌着,我欠你的!
華裳即讓段無痕拿來一套銀針,在火上烤了,正色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