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廚房叫人準備好的飯菜送過來。”明月馬上起來道。
“嗯!”周文清點了點頭,明月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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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玉婉看到周文清這樣維護自己,她心裡也十分的安慰。心想:他對自己的承諾他做到了,雖然他給不了自己愛,但是在生活上他卻是在盡力的讓自己過好!玉婉在心裡十分感激周文清爲自己做的。
“既然不好受,那就叫個大夫來看看!”明月走後,周文清對玉婉關心的道。
“哦,不用了!已經好多了。”玉婉趕緊推辭道。
“那記得如果再不舒服的話就讓明月去請個大夫來。”周文清最後囑咐了一句。
“嗯!對了,夫君,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玉婉轉而坐在周文清身邊關切的問道。
“哎!估計再過幾日前朝餘孽就要打到咱們京城了。”周文清說出了最爲煩惱的一件事。
“什麼?那……怎麼辦?他們會不會燒殺搶掠啊?咱們……要不要去別處避難啊?”聽到這話,玉婉馬上擔憂的問道。
聽到玉婉的話,周文清有些好笑的道:“如果我們是一般的百姓的話,當然可以去別處避難。可是我們周家是不可能去別處的。只能是死守在這裡!”
“那前朝的軍隊會攻入京城嗎?”玉婉繼續問。
“很危險,因爲有許多前朝忠於太子的部將都參與了進來!”周文清站起來說。
“那他們不會對付你吧?”這是玉婉最爲擔心的,她一定不要周文清有事。
“我和當今皇上的淵源世人都知道,恐怕是不能倖免。玉婉,我在想,周家前途未卜,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把你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因爲周文清和玉婉畢竟沒有夫妻之實,他真的不想就此連累她一個好姑娘。
“不!我既然已經嫁給了你,當然就應該跟你同生死,共患難。我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聽到周文清要把自己送走,玉婉馬上站起來用最爲堅定的眼神望着周文清。
看到玉婉那雙最真誠最堅定的眼神,周文清知道這個女子是認定了自己了,她是不會離開自己的。這一刻,周文清的心感受了一絲暖意。望着眼前這個望着自己的女子,他知道自從之後他註定不再是孤家寡人了。只是,他愛這個女子嗎?想到這裡,他的心愧疚無比!
“夫君,不要送我走!”望着半天都凝視自己的周文清,玉婉帶着祈求的眼神央告他。
望着眼前這個無助的女子,周文清伸出自己的手,握住玉婉的手,不但給予了她安慰,也給了她面對以後的勇氣。“無論什麼,以後我們一起承擔!”
“嗯!”聽到他的話,感受到他的手的溫暖,玉婉這一刻感覺自己幸福無比……
第二天晌午時分,明月端着熱乎乎的飯菜走了進來。
轉眼看到明月送飯菜來了,玉婉便放下手裡的毛筆笑道:“明月,這麼快就吃飯了?時間過得真快呀!”玉婉站起來捶着酸酸的肩膀道。
“玉婉姑娘!”放下手裡的飯菜,明月轉身用愧疚的眼神望着走過來的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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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看到明月的神情今日不對,玉婉頓住了腳步。
而下一刻,只聽撲通一聲,明月便跪倒在了玉婉的面前!
“明月,你這是做什麼?”見明月突然跪倒在地,玉婉錯愕不已。
“玉婉姑娘,昨日多虧了您,要不然公子肯定容不下我!要不是您寬宏大量,說不定明月現在已經別攆出去了!”明月含着眼淚道。
聽到明月的話,玉婉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趕緊扶起明月道:“快起來!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明月站起來,望着玉婉感激的道:“真沒想到您的胸懷這麼寬廣,想起以前我做得事情真是……哎……”明月嘆了一口氣。
本來,明月從小就伺候周文清,她也是識文斷字的,對於自家公子那當然是敬佩的不得了。但是,卻萬萬想不到,公子竟然有一天會突然帶回來了一個鄉野村姑做少夫人。而且這個鄉野村姑是大字不識一個,更離譜的是她竟然還是個坡腳。這真是讓明月替自家公子不值!而且幾日後,她還發現自家公子並不是喜歡這個村姑才娶她的。所以明月就更加的看不起玉婉了。所以以後的日子裡她就不屑於伺候這麼個少夫人。
昨日,她頭腦一熱,竟然把飯給了老孃吃,而弄了些殘羹冷炙給玉婉吃,沒想到竟然被公子碰個正着!公子的脾氣明月是最清楚不過了,別看他平時溫文爾雅,甚少發火,可是要是被他碰到一些可惡的事情,他可是也嫉惡如仇。她自小被家裡人賣到這裡做丫頭,在周家裡可謂是到了人間天堂,雖然說是做丫頭,可是吃的用的都很好。要是被趕出去,哥哥嫂子說不定會把她賣到窯子裡的去的。哎!經過昨日一事,明月覺得很愧疚,雖然自己覺得比這玉婉強很多,可是這心胸自己就跟人家差了個天上地下。看來公子娶她估計也是有原因的。想了一夜後,明月實在是愧疚自己的良心,本來她也不是什麼大惡得人,所以便決定來道歉了!
玉婉看到這明月的眼神很真誠,估計她是真心知道錯了。所以,玉婉拍着明月的肩膀道:“好了!過去的事情別提了。以後咱們好好相處就是了。別說,這些日子我還真是有些悶,不如你坐下來跟我聊聊天吧?”玉婉很熱情的拉着明月坐了下來。
見她一點架子也沒有,明月遂跟玉婉坐了下來,並像對自己的小姐妹一樣開始打開了話匣子。“姑娘,你知道……”
別說,通過明月玉婉還知道了不少周文清年少的時候的事情,聽到高興的地方她便捂着嘴笑,聽到傷感的地方她就爲周文清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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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突然傳來了前朝部將就要圍困京城的消息。
一時間,朝廷震驚,百姓不安。不管是官宦人家還是富商巨賈以及尋常百姓許多人都收拾細軟出城避難了。而周家府裡的下人們竟然也有許多提着包袱要離開的!
這日一早,玉婉就聽到外面那嘈雜的聲音,她蹙了下眉頭,便疑惑的走出了院子。
“小玲,你真的要走啊?公子和夫人可是對你不薄!你怎麼說走就走?”玉婉走出院子的時候,正好看到明月拉着一個平時在這個院落裡做事情的小丫頭。
“明月姐姐,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不起公子和夫人,可是我家裡人都等着我呢!我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那小玲對明月說了兩句,提着包袱就走了。
“小玲!你個沒良心的。”明月氣得直跺腳。
看到這些,玉婉忙走過來,蹙着眉問明月道:“明月,出什麼事情了?小玲怎麼走了?”
“哎!”看到玉婉,那明月嘆了一口氣。“據說那些軍隊馬上就要包圍京城了,現在京城裡能走的人都要走了。這不咱們府裡的下人大部分都走了!”
“什麼?這可怎麼辦?公子哪裡去了?”聽到這個消息,玉婉焦急的問。
“一大早公子就出門去了已經兩天沒回來了!夫人這兩日眼睛都哭腫了!”明月無奈的道。
“你怎麼不早說?快帶我去看看夫人!”聽到這些,玉婉着急的道。
“可是……夫人不喜歡你,你去了……”明月問難的道。
“都什麼時候,還顧得上這些!”玉婉說了一句,便轉身往院子外走去。
“哎!我扶你。”見玉婉走了,明月趕緊在後面跟着。
明月扶着走路不利索的玉婉一路往周夫人的住處走去。可是,她們還沒走到周夫人的住處就聽到了一陣嘈雜聲,而且還看到許多小廝和丫頭們拿着包袱往外跑。
看到這些,玉婉也極壞了。“快走!不知道夫人怎麼樣了?”
玉婉和明月急切的走到周夫人的臥室門口,正好看到周夫人的貼身侍女梅香正和一個婆子在搶着包袱。“這些都是周府裡的東西,你人走也就算了,怎麼還亂拿東西?夫人往日是怎麼對你的?你怎麼這般沒有良心?”
“姑娘,夫人平日待我好我明白。可是事到如今總要謀條生路啊!”說着,那婆子使勁一拽,便拽走了包袱。而把梅香推倒在了地上。
“嗚嗚……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梅香望着那到處亂拿東西的下人們坐在地上哭泣。
看到這些,明月和玉婉趕緊走過去,扶起了梅香。明月勸道:“梅香姐姐,別哭了!哎,樹倒猢猻散,都是這樣。”
“她們怎麼可以這般沒有良心?”梅香還是憤憤不平着。
“梅香,夫人呢?”這個時候,玉婉最擔心的便是周夫人了!
“在屋裡哭呢!少爺都兩天沒有回來了。哎,還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梅香哭喪着臉回答。
聽到這話,玉婉趕緊轉身走進了周夫人的臥房。
此刻,周夫人正坐在牀前低泣着。望見她最不喜歡的玉婉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她厭惡的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您!”對於周夫人的話玉婉絲毫不往心裡去。因爲她能夠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有什麼好看的?現在我們周家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說不定還能撿一條命。”周夫人白了玉婉一眼。
“我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周家,不會離開夫君的!”玉婉說得異常堅決。
聽了玉婉的話,周夫人也懶得理她。只說了一句。“隨便你吧!這個家裡暫時還能管得起你一口飯。”
“夫人,許多下人都搬着府裡的東西走了。奴婢攔也攔不住!”一刻後,梅香垂頭喪氣的進來道。
“現在只要少爺平安回來就好!那些身外之物就由她們去吧。”周夫人手裡捻着佛珠說。
聽到周夫人的這話,玉婉暗自想:看來周夫人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看來她討厭自己也只是爲了兒子着想吧?自己不應該怪她,她只是在做一個母親該做的事情。也許這件事輪到自己的身上,她也會這樣做的!當然,她也更加擔心周文清,不知道他一早跑去哪裡了?
接下來的一天一夜,玉婉始終都陪在周夫人跟前,對她悉心照料。在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裡,周府裡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偌大個府裡現在是剩下梅香和明月幾個丫頭以及管家幾個人。也讓人看透了世態炎涼。
這一日,夜深人靜之時,周文清終於是回來了!
“娘!娘!”周文清急匆匆的跑進了周夫人的臥室。
這個時候,玉婉、梅香和明月等正在守着周夫人,不想卻聽到周文清的聲音。
“是公子回來了!”明月起身高興的道。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玉婉心裡一陣激動!
“兒子!文清!”哭了幾日的周夫人聽到兒子回來了,真是喜出望外。
“娘!”下一刻,周文清便快步走進了臥室,迎上了走過來的娘。
“文清,你總算是回來了?你沒事吧?這幾天可是把娘給擔心死了。”周夫人在燭光下上下打量着兒子。
而此刻,玉婉也仔細的端詳了周文清,只見他身上的白衫已經很髒了,而且頭髮也有些散亂,眼神里布滿了血絲,看得出他十分的疲憊!看到這裡,玉婉不禁涌上一陣心疼!
“娘,兒子沒事!這幾日兒子一直在宮裡。”周文清對周夫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