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擁住她的那一刻,他便將二人的空間與裴斯年林弄月完全隔離了起來。
別看了,她只要眼底還有那兩人的影子,就會痛苦到發狂。
所以,他不准她看。在這一刻,她的眼底只要有他就夠了!
她眼睜睜的看着那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隻有她與他二人的世界。
一片白淨剔透琉璃,好似世間的一切塵埃都未能沾染上半分。
林曦然被之前的吻親到暈頭轉向,可此時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的衣服卻已然被褪到了腰部以下。
他俯首親到胸前,她一點點燥熱起來。脣邊難耐溢出呻吟。
她所有的動作與反抗都變得軟綿無力,現在的她甚至覺得喉嚨被撩撥的有些發乾。
潮紅的面色,散亂的裙襬,身上隨處可見的曖昧痕跡這些都使得林曦然猶如深陷在一個火熱的夢中。
但直到楚言非打開她雙腿時,她才猛然驚醒。她知道是他,也就在這一刻,她的腦海裡只有他。
楚言非見她此時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臉,終是緩緩的笑了一笑。但隨後依舊凝了凝神,一把挑起的她的下巴道:“這是我的怒火,你必須承受。”
他鮮少有對她發怒的時候。
唯獨這一次,
她讓他生出了一股將她扒拆入腹的衝動。
他的動作比以往的任何一次來的都要粗暴,當他進入的時候,她甚至痛的要哭出來。
“痛嗎,悲傷嗎?”明明是疑問的語調,但他那雙燦若繁星的眼眸只是深了深。她見他俯身,修長的手指輕撫上她的臉頰。
痛是應該的,悲傷也是應該的。
看到自己的父母自相殘殺到這個地步,沒有人會不痛。
“叫出來。”他似是這麼命令着。
她不解,強咬着脣,想撇開看他的神色。但對方卻沒有給她機會,硬是逼他直視。
“叫出來,或者哭出來。”他輕輕的吻上她的額頭,但身下的動作依舊不客氣。
她被他折騰的直想發瘋。
“看着我,林曦然。你有我,所以我不會允許你死。”
“他們都不在,但是我會在。你,感覺到了嗎?”
他緊緊捏住她小巧的下顎,他要她的眼裡,在此刻,全是他。
他不允許自己被她排開在外,不允許她自己面臨崩潰,不允許她爲任何除了他以外的人太過傷神。
他早就已經說過,他是一個貪婪的人。
在他們合二爲一的那一刻,她就註定只能屬於他。
但她會懂嗎?
她會。
他在心裡自問自答,因爲她是林曦然。是他唯一所愛。
她怎麼可能不懂?
“痛,咳...”她無力的反抗着,終是出了聲。
“不要騙我,不要騙...”她幾乎是想要掩面流淚,閻羅火包裹着他們,炙熱的火光映照着她如雪的肌膚,竟又多了種別樣的媚感。
她現在,什麼親情都沒有了。
在楚言非來之前,她只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痛苦。可是在他吻她的時候,她突然又覺得未來可期。
“別忍着,叫出來。”他再次強調,所有的情緒她都可以發泄出來。
悲傷也好,歡愉也罷。
如果,她陷入了一片荒蕪的原野,舉目悲涼無際,那他就在那裡燃起一把名爲愛慾的火。
或許悲傷與痛苦永遠無法感同身受,但他可以抱着她,共同沉淪。
她還是哭了出來,好似已經壓抑了許久許久。
林弄月的意思她的明白,她林曦然的母親,從實質上來講,就只有她一個。
但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她並不是兩人的首選。
不管他們想不想要她,不是首選,就意味着,誰都比她重要。
可是楚言非,他不一樣。
他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的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都不想讓他走。
不管是情感還是身體,她只要他一個。
所以她開始迎合,不再壓抑。
若悲傷無際,那便以情愛爲藥,欲爲引。
...
曖昧旖旎的氣氛持續了良久良久,當她終於情緒穩定蜷縮着依偎在他懷中,沉沉睡去時,楚言非的神色才恢復了往日的清明。
她之前的靈力暴走對自身的損耗十分的大,所以他便設了個結界,將他收入的神之光附到了她身上。
然而就在他做完這些時,另一道神之光也憑空出現在了林曦然的身旁。楚言非見狀微微挑了挑眉尖,雙道神光加持?
也好,畢竟,現在的她實在太過虛弱。
想到這裡,楚言非便整理完衣衫,走出了閻羅火境。
而此時,空間中的另一處,裴斯年見到他的身影似是有些訝異。但隨後臉色已轉爲平靜。
“前輩。”他對他頷了頷首,以示恭敬。
裴斯年見狀,卻輕搖了下頭道:“她還好嗎?”
“不好。”他言簡意賅,並未做絲毫掩飾。
男子聽了楚言非的回答,怔神良久。隨後才似想起了什麼道:“我快撐不了多久了。既然失敗,也沒什麼好說的。待會兒,我會將你們送出遺蹟之境。”
“出遺蹟之境,我也可以。前輩你難道沒有什麼其他的話想對曦兒說麼?”楚言非的語氣極淡,一雙湛藍色的眼眸卻直直的看向後者,不給他逃避的餘地。
說其他話?
裴斯年聽了神情似有些恍惚。
“我配麼?”他自嘲似的反問。
這下,楚言非並沒有答話。
但裴斯年心裡卻很有譜,他不配。
真的不配。
“遺蹟之境不是個好地方,你們應儘快出去。”他再次強調。
事實上,上天也驗證了他的話。
裴斯年話音剛落,他們所處的空間便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楚言非見狀也皺了皺俊眉。
“天譴要到了,是衝我來的。我撐不了多久,在此之前,帶曦兒走。”裴斯年說着,深深的看了一眼楚言非。
“或許,現在的我還不具備任何當她父親的資格。但...”他揉了揉眉心繼續道:“她就交給你了。”
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在受傷。
事實上,在她的童年,理應他來爲她遮風擋雨,可是他與弄月誰都沒有做到。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嘆。
“我會的。”楚言非聞言,很認真的做出了承諾。
他會好好照顧她,她是他心頭的至寶。
當他抱起尚在酣睡的林曦然時,神光灌頂的力量使得她現在的氣色好了很多。
裴斯年看向紅衣女子的目光,似不捨,似愧疚夾雜着許許多多說不清的情緒。但最終,他還是強迫自己收回了目光,並遞給了楚言非一個精緻的香囊。
“如果可以,勞煩替我傳句話。就說...我和弄月,真的很期待她的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