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隱隱的從這小孩兒身上感覺到一股子嗜血的殺戮,她審視的看着這來歷不明的小孩,驀地一笑,“小公子,姐姐沒有聽懂呢,勞煩你在給姐姐解釋解釋可好?”
小男孩笑的更加燦爛,眸子閃着晶亮的眸光,仿若是一朵罌粟花般,美麗卻不能靠近,他從嘴裡拿出手指,帶出一根長長的銀絲,含糊不清的說:“因爲之前的主人被我殺了。?”
凌歌微微一愣,仿似真的感覺到了濃濃的血氣。這人雖是小小年紀,真真是一點都看不透。最爲奇怪的是,凌歌絲毫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靈力波動,也感覺不到他身上的生命氣息,放佛就像是死人一樣,讓人無法窺探到生命的脈搏。
他慢慢的舉起自放在嘴裡的那隻手在空中翻轉了一下,“就是用這隻手殺的,姐姐說,我是不是這座木屋的主人?”
凌歌眸色驀地一冷,她脣角沁出一抹冷笑道:“小朋友,搶人家東西已經不是什麼好行爲了,要是搶了還殺人滅口,豈不是更加不講道義?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
他原本看起來可愛的臉龐,瞬時之間轉換,變成了一副陰森可怖的面容,陰冷的聲音似是從地獄裡發出一般,“父母?殺了!”
清朗的天空突然陰雲滾滾,雷聲轟鳴,黑夜放佛瞬時之間降臨白日,遮擋了一切的陽光,佈滿着可怖的氣息。
凌歌心道不好,這小孩兒定是起了殺心!不過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逃過此劫。
“夜兒,休得無禮!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兩人之間驀地響起。
凌歌順着聲音望去,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佝僂婦人出現在眼前,她的手臂上挎着一隻竹子編織的籃子,抓着一些凌歌認不出來的奇異花草。最爲奇怪的是,她的臉上用一張似乎是一張鐵鑄的面具整個貼在臉上,絲毫看不到面具下的喜怒哀樂,是滿含殺意,還是滿含善意?
凌歌黛眉微皺,大腦在飛速的運轉,這老婦人是何時來的?她來的目的是又是爲何?又是從哪裡出現的?一切都太詭異了,詭異到讓人害怕!
小男孩並不害怕,只是嘿嘿一笑,跑到老婦人身邊,倒是有了幾分小孩子的神態,他拽着她的袍角道:“星宿婆婆,我就是想逗這小姐姐玩一玩兒,何況夜兒又沒有說假話,夜兒說的可都是真話。這木屋以前的主人不是被我們殺了嗎?”
天上的陰雲立時散開,黑夜轉瞬消失,一切恢復如初,和煦的陽光溫暖的照着地面,花兒依舊開發。仿似剛纔僅僅只是凌歌的幻覺,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讓凌歌覺得太不真實。
眼下,要摸清這老婦人的底細纔是,凌歌隨即拱了拱手道:“敢問老夫人是何方神聖?要如何稱呼?”
凌歌感覺到,老婦人的面具下似乎是微微一笑,她沙啞的嗓音道:“老朽可不是什麼神聖,只不過是一個隱世在荒山野嶺的山野村婦罷了,姑娘不必如此客氣,你叫我星宿婆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