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點了點頭,擡起一隻腳,剛要踏上這座樓梯,白澤的身形閃了閃,率先一步踏到樓梯上,他回眸衝着凌歌寵溺的一笑道:“無論這座樓梯真的有刀山火海,還是平淡無奇,都要爲夫先行一步探查才行,娘子只管跟在我的身後便好了。 ”
凌歌自知白澤這是爲了保護她,自然不能與白澤爭搶這個位置,既然他想要保護她,那麼就讓白澤真的去做這個好男兒。
凌歌調皮的一笑,後退一步,微微躬身,作揖說道:“就有勞相公在前面帶路了。”
白澤提着迷谷踏上樓梯,迷谷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他委實是不願意踏上這樓梯,他像瘋了一般的使勁的掙着身子,約莫因着這是迷谷最後的機會,他的力氣驀地變大,加之瘋狂的扭動,竟然真真的就讓白澤的手顫了顫,眼看就要從白澤的手裡掙脫。
凌歌感知到白澤手裡的迷谷想要逃脫,不覺眸子一驚道:“白澤,這迷谷要逃脫了!”
白澤自知迷谷不會安安分分的在自己的手裡一直待着,尤其是上了這座通往第三層塔的樓梯之時,所以他早就未雨綢繆,事先想好了對策。
白澤突然轉身將手裡的夜明珠遞給凌歌,凌歌不明所以的接過夜明珠,不知道白澤到底要做什麼,但是白澤如此做,就定然有他的理由。
還未待凌歌說出口,只見白澤極快的從鎖着刺繡銀邊的袖子裡拿出一根看似是牛筋製成的繩子,他將繩子靠近迷谷,修長的手指上下翻飛,眨眼間就將用方纔那根繩子將迷谷困了個結結實實。
凌歌訝然的看着像是被捆成了一隻糉子的迷谷,如今對凌歌來說,別說是掙扎,就算是動彈怕是都成了極大的問題。迷谷露着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不住的流露出惡狠狠的眸光,嘴巴嗚嗚呀呀的喊着,也無法讓這兩人聽到。
凌歌的眸底涌現出無數的笑意,她說道:“這個方法到真真是極好的,如此一來,不但不用擔心這迷谷會逃脫,而且這樣送禮反倒是更加方便了!”
白澤瞥了一眼手中再也掙扎不得的迷谷,脣上沁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他評價的說道:“爲夫這繩子可是用生長在極寒之地的犛牛的牛筋所製成,怕是這個世上能掙開這牛筋的人沒有幾個。”
“這就叫作自作孽不可活,原本不用白白的受這個罪,自由自在的多好,可是卻偏偏要自己招惹這種麻煩,如今卻是不得不受這個罪。”凌歌眉目流轉,提議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更要快點到達這第三層塔,我可是迫不及待的要看看那臭婆娘到底是何許人也?”
“娘子說的極是。”白澤諱莫如深的一笑,隨即看向迷谷,一提手中的牛筋繩子,“走吧。”
話音未落,白澤和凌歌重新踏上樓梯,且是用比方纔還要快上幾分的速度,極快的走向第三層塔。迷谷露在繩子外的一雙眼睛,流露出強烈的憤怒之情,它不住的在心內狂吼,祈禱這座樓梯立即倒塌,將這對心狠手辣的夫婦掩埋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