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眸光都看向凌歌,凌歌脣角勾起一抹笑容,不疾不徐的向前一步,“回師尊的話,弟子自是……”她頓了一頓,擡起眸子掃視了一圈殿上的衆人。
雲姿得意的一笑道:“自是什麼?凌歌你不會是沒有帶回忘憂草而不敢說吧?可別忘了你當初說的話,若是你真的沒有帶回忘憂草,可就是食言了。”
凌歌慢慢直起身子,微微一笑道:“我自是已經將這忘憂草帶回來了,要不然也沒臉回來見雲清宗的衆位。”
雲裳眸色一變,也顧不得什麼禮儀矜持,急忙看着凌歌說道:“你帶回了忘憂草?”
凌歌璀璨的一笑,流光溢彩的眸子滿是光彩,“當然,難道雲裳師姐不信嗎?”
雲裳保持着最後的一絲鎮定,極快的思索着一切,雲汐的飛鴿傳書裡明明說的明明白白,凌歌沒有得到忘憂草,白澤在與雪狼的戰鬥中還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如今她又怎麼會有忘憂草?定是說的謊話。
不過她轉念一想,凌歌膽子如此大嗎?敢在幾位師尊面前說謊?或者說,她帶回了假的忘憂草!對!一定是這樣!
雲裳篤定凌歌沒有得到忘憂草,不依不撓的質問道:“對,我是不信。凌歌,你若是真的帶回了忘憂草,那麼就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口說無憑,難道你以爲單單憑你一張嘴,我就會相信你真的帶回了忘憂草?”
“雲裳師姐說的是。”凌歌笑了一笑,擡起手上的空間戒指,她一面打開空間戒指,一面繼續道:“那我就將這忘憂草拿出來給你看看。”
雲裳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的看向凌歌的空間戒指,這戒指看着倒是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雲裳驀的想起,這戒指明明就是白澤當初戴在手上的戒指,沒想到如今到了凌歌手上!她握了握雙手,指甲恨不得嵌進肉裡,心中嘆息了兩聲,白澤啊,白澤!
凌歌不疾不徐的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株紫色的忘憂草,攤放在手心中,她微微轉身,面向雲影師尊,眸色無波的說:“宗主,雲影師尊,這便是忘憂草。”
雲裳心中一凝,判斷着這到底是不是忘憂草。
雲姿自是沒有見過忘憂草,哪裡知道凌歌手裡的忘憂草是真是假,只是單憑心中判斷,加之雲裳師姐早就說過凌歌沒有得到忘憂草,所以她料想凌歌手中的一定是假的。
雲姿說:“凌歌,你在說笑嗎?隨便拿着一株植物就說是忘憂草,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竟敢在宗主面前胡說八道!”
凌歌挑了挑眉,真的像是在看傻子一般,看了雲姿一眼,“別人我倒是不知道,你看起來倒真是有點。”
雲姿聽出了弦外之音,氣得直跺腳,她氣急敗壞的說:“好你個凌歌,竟然敢說我!”
她隨即看向師父,央求道:“師父,你要爲我做主!”
雲裳實在是辨別不出這忘憂草的真假,可是又不便輕易說什麼,萬一是真的,可就是下不來臺了,只好暫時保持沉默,她也轉眸看向師父,希望從師父那裡得到一星半點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