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向紅木匣子,沉吟道:“這十個盒子既然如此明顯又堂而皇之的擺在這張長桌上,絕對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擺放秘籍的匣子那麼簡單,說不定這裡面真的有隱藏的機關之類,所以一定要小心行事才爲上策。?”
凌歌一邊細細研究紅匣子上的描繪的圖騰,一邊說道:“我也這麼覺得,所以不能輕舉妄動,若是真的要查看匣子裡的秘籍是不是流雲落英,就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打開匣子,否則承擔的風險委實有點大。”
凌歌擡起流光溢彩的眸子,絕美的小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道:“這紅木黑筆細細描畫出的景色,栩栩如生,若是盯得久了,不覺有一種身臨其境,置身其中的奇妙感覺,加之這匣子自帶的奇異香味,仿若是如墜雲端。單單看着匣子依然是世間難得的珍寶,也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白澤伸出纖長的手指撫了撫紅木匣子的匣面,摸着這暗紅的木材,猶如是撫摸光滑如水的上好羊脂石,滑順冰涼的觸感瞬間襲上手指。
白澤微微一笑道:“這觸感堪比上好的羊脂石。”
凌歌聽到白澤這樣說,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紅木匣子,的確如白澤所說,指尖傳來光滑細膩的冰涼觸感,仿若真的是觸摸到一塊打磨細緻的羊脂玉石。
凌歌感慨一聲道:“這觸感真真是特別,柔滑細膩,倒是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喜愛之情。”
“這製作匣子的木材是上好的雲木,盛產與距離雲清宗不遠的雲渺山,這雲木常年長在雲霧繚繞的懸崖峭壁處,又喜高聳入雲,細長的枝幹常常隱藏在薄霧濃雲之中,因此被稱作是雲木。而且這雲木常常是獨木獨棵的生長,因此也被稱作是獨離樹。”
凌歌眉眼一彎,不由得笑道:“獨離樹?這名字倒真是奇特,看來這雲木當真是不合羣,喜歡獨離所居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奇特名字。”
白澤繼續道:“這雲木不但習性奇特,因常年長在懸崖峭壁的邊緣,所以很難採伐。此外,就算是真的採伐到了雲木,它的木質也是堅如磐石,硬如青銅。”
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劃過冰冰涼涼的盒面,白澤頓了一頓說道:“因此要想將雲木切割製成這樣的精巧別緻的匣子,着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製作之人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研究。一旦將雲木製成了器具,這製成的東西無論是在何種溫度和季節裡,終年都會散發出冰涼如玉的溫度。所以這雲木製成的物品常常作爲貢品,送到宮裡去,作爲消解酷暑的利器。”
凌歌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依我看,這紅木匣子無論是從手藝還是木材都是一等一的好,簡直是巧奪天工,連這在匣子上作畫之人的技藝,都是讓人發自心底的讚歎不已。”
白澤瞧着凌歌晶亮的眸子,笑了笑說道:“正所謂好鞍配好馬,所以這雲木匣子裡存放的秘籍定然是這雲清宗極其珍貴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