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西驪山的山腳,山路已經平坦坦蕩,凌歌運轉靈力,催動踏雪無痕,腳下的步伐極快的變化着,如有神助,極快的朝百里鎮行去。
凌歌一路行來,百里鎮上的人依然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只是少了些許前幾日常常見到的粗獷的習武之人,凌歌這才從西驪山上下來,時間如此之短,想必那些人此時此刻還不知道西驪山的山頂早已經沒有了包治百病的忘憂草。
他們之所以離開,多半是從其他人口裡聽說了雪狼的厲害,而且只見上山的人,不見下山的人,約莫是深知這西驪山的山頂可是有去無回,爲了萬兩黃金,若是丟棄了性命,就算是有座金山銀山也是換不回來的。
不過今時今日不同往日,若是剩下那些依然執着于山頂忘憂草的人,知道了雪狼已死,忘憂草也已經被鳳無忌摘取得到,不知道是不是還會繼續執着於此?
忘憂草被鳳無忌摘取?凌歌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亮光,腦子裡現出一個極好的主意,她怎麼早就沒有想到!
凌歌脣角微微揚起,沁出一抹冷笑,鳳無忌,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是你先不顧所謂的血緣關係,兄妹感情,如今我也沒有顧及這些。
她一面想着一面朝慕白師父的小院行進,不知不覺,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站到了小院門前。凌歌停住腳步,收起靈力,她站在小院門口,只覺得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白澤,我回來了,希望你一切安好!
凌歌擡起手還未推開院門,裡面的院門已經被打開。陵光雲汐從裡面打開院門,看到站在門口,風塵僕僕的凌歌,不禁一愣,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凌歌大步向前,想要進這院門。
雲汐驀地反應過來,眼前站的人真的是凌歌,那個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女人!她小嘴一撅,眉頭緊皺,臉上流露出一副頗爲不高興的表情,厲聲訓斥道:“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爲你是看白澤哥哥的病情如此嚴重,獨自偷跑了呢!”
凌歌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白澤的病情真的加重了?慕白師父不是說他有辦法的嗎?她一把抓住陵光雲汐的胳膊,重重的一晃說道:“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白澤病的很嚴重?如今要不要緊?”
雲汐的脣角往臉兩側一咧,幾欲流下淚來,她喉嚨翻滾了一下,語氣裡帶着濃濃的哭腔說道:“當然厲害!自從你走了之後,白澤哥哥還從未見他睜開眼過。到現在了,白澤哥哥還是昏迷不醒!我真真是懷疑你那所謂的慕白師父到底是從哪裡尋來的蒙古大夫?到底會不會醫治人?爲何將人救治了那麼久,還不見白澤哥哥醒來!”
凌歌聽到陵光雲汐的這幾句話,反倒是方纔提起來的心臟微微一鬆,原來雲質問和懷疑的是爲何白澤還沒有醒來。因着她去西驪山之前,師父便已經和凌歌明確的說了,白澤身上的蛟龍寒毒不解或是不受到其他藥物的壓制,白澤一時半會兒很難醒來。若雲汐的意思真的僅僅只是如此,想必白澤有慕白師父在身邊,應該不會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