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也知道,自己現在修習劍術的心態不對,縱使是將這七劍五式全部都練習的閉着眼睛都能揮舞而出,也打不到這劍術應有的功力,她收起飄雪劍道:“是,師父。?”
雲影道:“劍術看似用劍,卻也無劍,武技高超之人,哪怕手裡沒有兵器也一樣可以將功法運用得當,這其中的各種意味自是要你獨自領會。”
凌歌朝小院走去,途中路過一綠蔭草地,一個身穿青色袍子的雲清宗弟子正在修習,不過奇怪的是這弟子手中握着的不是什麼兵器,而是一節長長的樹枝,樹枝在他手裡仿若是一柄利劍般,虎虎生風的舞動。
凌歌不覺被吸引駐足,不知不覺看了半晌,青袍弟子瞧見凌歌一直在旁邊觀看,不覺停下了手中的樹枝,笑着問道:“凌歌師妹,是在看我練劍嗎?”
凌歌略微驚訝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認識我?幸會幸會!不知師兄怎麼稱呼?”
“在下雲尉,師妹的大名可是響徹雲清宗,怎能有不認識的道理?”
凌歌無奈的一笑道:“也是,怎麼能有不認識的道理,這宗裡成日裡惦記我的人忒多了!雲尉師兄,方纔我看你練得像是劍術,可是你爲何要用樹枝當做劍?”
雲尉微微一笑道:“我原本修習劍術是用靈力召喚出的劍,可是我發現當我用劍修習功法之時,心中反倒是有諸多執着,反倒是用着樹枝代替之後,所有的專注點都放在了劍術本身上。”
凌歌腦中閃過一絲清明,似有什麼東西漸漸清晰明瞭。
雲尉揮動手中的樹枝,劍氣掃過之處,力道十足,樹木的枝椏被攔腰削斷,樹枝伴着葉子紛紛揚揚的墜落,“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纔是練劍的最高境界。”
凌歌的眸子一亮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用劍來修習劍術之時,滿眼滿心都是手上的兵器,而忽略了劍術本身,如今想來,練劍的最高境界卻在於此。雲尉師哥果真是高人!”
雲尉謙遜的笑道:“我也只不過是修習的多了,誤打誤闖悟出了這番道理,若是真的能幫到師妹,不勝榮幸!”
凌歌誇讚道:“師哥這番話,自是已經讓我受益匪淺,猶如醍醐灌頂,將我心中的疑團徹底解開了。”
“孃親!”伴着這聲嘹亮的的聲音,一個圓滾滾的雪球似得東西朝凌歌滾來,撲通一下撞到凌歌的懷裡。
凌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金糰子是何時到這雲清宗的?
不過今日這離侖穿的倒是低調許多,一向金燦燦的繡織錦袍,換做了白色的絲織錦袍,乍看上去倒像是一個軟糯香甜的飯糰。
白團子故意瞪起烏溜溜的大眼睛,聲音裡帶着幾分宣誓主權的意味,向凌歌問道:“孃親,這人是誰?”
雲尉尷尬的一笑道:“沒想到凌歌師妹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有了如此年紀的兒子。”
凌歌無語,摸了摸離侖的五黑鋥亮的雲發道:“這小兒可不是我生的,我尚未成親,哪裡來的兒子,不過我們頗爲投契,所以纔會認作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