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眼銀狐悄然在一旁觀察了半晌,心中也沒有得到任何的結論,縱使是在這如此多的人注視之下,若水冰姬卻是慨然不動,穩穩的裹着黑袍站在原地,既不出手也不還口。
碧眼銀狐也不得不佩服這黑袍女人,心理素質當真是厲害,這可不是誰人都能輕而易舉可以做到的。而且最爲重要的是,她好像還是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樣子。
碧眼銀狐的眸子微微凝起,一面觀察着若水冰姬的反應,一面試探性的詢問。
“高人可是想好了要如何給我們一個堂堂正正,明明白白的答案?眼下可不是高人你隨隨便便的拖延時間,便能躲過這個最爲尖銳的問題,也最需要面對的問題,去糊弄在場的衆人。今天這個問題哪怕是你不想回答也要回答,無非就是兩種答案,你是若水冰姬或者你不是若水冰姬。”
碧眼銀狐的話音從嗓子裡一字一字的發出,說出口的話倒是少了幾分質疑的味道,無端端的多了平淡之情,乍聽上去,不像是在質疑,反倒是在和朋友推心置腹的聊天。
碧眼銀狐之所以會用這樣的法子,皆是因着就算是他真的用嚴苛的質問語氣也沒有什麼用,畢竟這若水冰姬的性子已經淡然到了一定的程度,怕是不會因着這些質問的聲音,情緒上會產生害怕之情,或是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這番話出口,衆人因着好奇,幾雙眸子一轉,眸光皆是齊齊的望向若水冰姬。但是左看右看,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秘模樣。
若水冰姬卻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靜靜的矗立在原地,負手而立,斗篷下的身體一動不動,只是那樣站着罷了。
星宿驀地一笑道:“高人,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哪怕你現在不告訴我們答案,我心中也已經知曉一二了,看來我的猜測還是對的。”
夜童隨即納悶的說道:“星宿婆婆,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當真是若水冰姬?你可不要嚇唬我!我可是真的不敢相信,若水冰姬那個恐怖的女人,此時此刻會站在我的面前。”
若水冰姬的身形微動,巨大的黑色斗篷微微擺動了一下,不覺散發出悉悉索索的摩擦聲音,她不疾不徐的轉身面向衆人,驀地自喉嚨裡發出一連串響亮的笑聲。
若水冰姬這一笑,倒是嚇得衆人都愣住了,既不敢開口詢問,又不敢輕易取笑,因爲沒有一個人可以猜透她的心思。
若水冰姬笑了一陣之後,聲音乍然而止,她緩緩的邁着步子,朝前走了兩步,身子在原地慢慢的一轉,看清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聲音平淡如水,無波無浪道:“你們莫不是想看看我這斗篷下的面貌罷了,真是搞不懂你們,爲何單單爲了這一點小事,而浪費大量的口舌爭辯。我只是在一旁看着熱鬧罷了,許久沒見過這麼多人在我面前爭吵,真真是有趣。”
若水冰姬頓了一頓,脣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笑意,聲音裡卻是聽不出任何的波動道:“你們不過就是想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若水冰姬,我告訴你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