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拽着凌歌的衣袍的一角,撒嬌一般,暖意在眸子裡一點點漾開,他沒心沒肺的笑道:“娘子是在關心我嗎?”
凌歌踢了踢腳,拽回衣角,不禁扶額,“你的心態真是好得無可救藥,這種時候也有心思開玩笑!”說罷,大步朝洞外走去。
陽光籠着白澤的俊美容顏,嘴角漾出絕美的笑容,目光灼灼的望着走遠的嬌小身影,“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煙花如一道絢爛的花線,鑽天而去。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洞口落下一隊黑衣人,領頭的黑衣人,小麥色的皮膚,英氣十足,兩道劍眉飛鬟入髻。他一個箭步向前,滿是恭敬的跪倒在白澤面前,“殿下,屬下來遲,罪該萬死。”
白澤揮了揮手,“罷了,孟安。”
孟安擡眼望見白澤泛白的臉色,心內五味雜陳,他們高高在上的殿下,何時曾受過傷,何時又會如此狼狽!都是爲了焦急尋找那個女人!他狠狠地想着,將目光投向了罪魁禍首凌歌,眼裡冒着熊熊怒火。
凌歌汗然,一面瞪回去,一面在心內腹誹,瞪什麼瞪!你家殿下都沒說什麼!孟安也不甘示弱,一時間,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劍拔弩張的氣氛蔓延。
白澤站起身,打斷兩個人的神經戰,周身散發着凌然的王者氣質,命令道:“走吧。”
“是。”孟安收回憤恨的目光,抱拳一握,閃身到洞外備駕。
坐在馬車上行了約莫一日的功夫,終於回到了城裡。凌歌才恍然,原來自己已經進入了秘境之森中部,幸好她運氣好,加上白澤的保護,否則真的很難想像,能不能走出這片廣袤的森林。
騰蛇國派出的其他尋找神蹟的隊伍,因着找了幾日,也沒找到什麼神蹟,在這不可探知的秘境之森,尋找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蹟,本就是猶如大海撈珍,除了運氣爆棚外,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何況每個隊伍皆是遇到不同的妖獸,倒是傷亡不少,未免損失更多,早早就打道回城。
到了城裡,凌歌告辭離開,猶記得她離開之時,孟安恨不得掐死她的眼神。擺出一副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表情。
凌歌笑着搖了搖頭,運用踏雪無痕,一盞茶的功夫回到了宮裡。幾日未回,不知道綠蘇如何?
推開冷宮的殿門,厚重的灰塵撲面而來,踏進殿裡,禁閉的窗戶不曾打開,顯得陰暗無比,凌歌一邊走一邊朝裡面叫道:“綠蘇,綠蘇。”
殿內空無一人,綠蘇並不在裡面。去了哪裡?宮內倒像是許久沒有人打理,不曾有人來過的模樣。
糟了!凌歌心下一滯,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騰凌渺和騰凌遙定是早於自己幾日回到宮裡,以她們的性子一定會將對自己的仇恨先發泄到綠蘇的身上。
凌歌提起步子,朝司始閣奔去。這司始閣是皇后私設的刑司,專門用來整治宮內觸犯宮規的嬪妃,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