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靜靜想了一想,“以她這個年紀,暈也要暈上十天半月,我可不想髒了冷宮,何況在這冷宮之中,若是出了人命,不好撇清,先把她擡出去扔了。”
說罷,上前又在蘇嬤嬤身上狠狠踩了一腳。和綠蘇合力將蘇嬤嬤擡到宮外的僻靜處,扔進鬱鬱蔥蔥的冬青叢中,想要發現也要極好的眼裡。
處理完蘇嬤嬤,凌歌換了身乾淨衣裳,依着皇后的旨意,帶着綠蘇來了錦徳殿。
一踏進瑰麗堂皇的錦徳殿,凌歌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上首坐着衣着華麗的皇后娘娘,雖未鳳冠加身,單單她身上那一襲梅紅色繁繡牡丹錦袍,足以令人不敢逼視,貴氣逼人。
皇后娘娘的左手邊下側坐着騰凌遙的親孃端妃,打扮頗爲清雅,面無表情的坐在錦榻上,瞧不出什麼端倪。騰凌遙的臉煞白凝重,謹小慎微的立在端妃身後。
騰凌渺則坐在右側鋪着柔軟蠶絲的紅木椅上,穿着一條長長的粉色流蘇裙裳,依然遮不住右腳小腿上纏着厚厚的白色繃帶和一臉的肅殺寒氣。
雪盞顫顫巍巍的跪在殿前,一雙眸子死盯着地面,不敢擡頭。
凌歌微微一笑,上前幾步,躬身請安道:“凌歌給皇后娘娘請安。”微轉了轉身,禮數周到的朝端妃拜了一下,“給端妃娘娘請安。”
端妃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凌歌轉身面向皇后。
皇后畫着精緻的妝容,豔麗的臉龐一絲時間的痕跡都沒有,顯得甚是年輕,若是單看她這張臉,定然是猜不出她有幾歲。
她不耐的擺了擺繡着金線牡丹的衣袖,眸子閃過一絲怨毒,面上卻帶着完美無暇,母儀天下的微笑,一臉慈愛的說:“凌歌快快起來吧。蘇嬤嬤呢?怎麼沒同你一起回來?”
這演技到了現代保準能拿影后!
比演戲是吧?凌歌低頭冷冷一笑,聲音柔弱,戰戰兢兢的說:“蘇嬤嬤?回娘娘,蘇嬤嬤的確去了冷宮給孩兒下了旨意,因着我一直臥牀不起,幸得娘娘召見,心裡想着定要好好準備一番,纔敢來請安。蘇嬤嬤說是有事,就先一步離開了。”
“罷了,渺兒。”皇后娘娘輕柔的叫着騰凌渺,示意她開始。
騰凌渺立即像是一隻投入戰鬥的鬥雞,指着站立在一側的騰凌歌,對着跪在地上的雪盞尖銳的叫喊,“你不是說,是這個廢物將你打暈,剝了你的衣服,僞裝成你乾的?睜開你的狗眼,仔細說清楚,這個廢物是如何僞裝的你!”
凌歌裝出什麼都不知道,一臉迷茫的左右望望,露出謙卑的表情,豎着耳朵仔細聽着她們的對話。
雪盞紅着眼,辯解道:“奴婢,奴婢,的的確確是在柴房被騰凌歌砸暈的!之後的事情,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了!”
騰凌渺狠狠地說:“什麼都不知道!別以爲你一句什麼都不記得就能敷衍本公主!”
皇后娘娘擺出公平公正的聖母模樣,溫如細雨的擡眸望向凌歌,柔聲說:“凌歌,你可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