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童眸色一變,憤恨的握了握拳頭,喉嚨裡發出陰狠的聲音,不覺說道:“此人竟敢偷聽我說話,若是被我抓住此人,定然會讓她身不如死!”
凌歌無語的看了一眼夜童,這夜童分明是因爲那偷聽之人挑戰了他好勝心極強的自尊心,纔會被如此憎恨,想必這內容被聽去了多少,夜童並不會感到惶恐。
凌歌四下查看了一下地形,這裡離他們方纔說話的地方約莫有着十米左右的距離,委實不算遠,按理說因該可以聽到這人的聲音或是能感覺到她的靈力氣息纔對,但是剛纔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現。
凌歌思索道:“這個在樹後偷聽的人距離我們極近,卻並不害怕被我們發現,而且在逃跑之時,又能速度如此之快的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夜童不解的問道:“什麼問題?難不成你看出了她的身份?”
“具體是誰倒是沒有頭緒,不過既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一定要對雲清宗頗爲熟悉,至少也要在雲清宗待上一年以上的時間,單憑這一點,就可以把雲清宗剛入門的新弟子排除在外。此外,這人的修爲和靈力,想來都是極高,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一無所覺,沒有早一點發現此人的存在,所以說不定會是雲清宗排行前十的弟子之一,”
凌歌轉眸看向夜童,聲音不覺低沉了幾聲道:“不知道是何人剛纔藏身於草叢裡?不過一定是雲清宗之人,我定會調查清楚,現在未免打草驚蛇,被其他的雲清宗弟子看到你在這裡和我談話,不若你先行離開,若是事情有了進展,我自會想辦法通知你。”
“好。”夜童收起疑惑的神情,極其爽快的點頭答應到,他笑嘻嘻的說:“姐姐,我可是期待你的好消息,改日再見!”話音未落,夜童一甩衣袖,一襲黑衣瞬時消失在凌歌眼前。
凌歌方纔從地上站起身,靈動的眸子一轉,巧妙的四下觀察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周圍的其他任何動靜,方纔到底是什麼人呢?而且爲何方纔她和夜童站在這裡聊了半日,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此人的存在,難道說此人的靈力頗高,所以她纔沒有察覺?還是說此人將靈力的氣息全部斂起收攏,所以纔沒有任何的察覺。
如今越發做出各種猜測,反而是越發沒有任何的頭緒,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仔細的觀察雲清宗其他弟子見到自己時的梵反應,才能猜測出一二了。
縱使是這樣,現在也不能在此地停留太長時間,以免夜長夢多,那人若是城府極深,或是心思縝密,說不定還會去而復返,繼續一探究竟。畢竟越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而且好奇心往往會驅使人去冒險。
還是快些離開此地爲上上之策,何況如今太陽已經悄無聲息的落入了西山,空留下半片天際的餘暉還在天空中照亮着昏黃的大地。
一個下午已經過去了,也不知道陵光雲裳是否已經將所有的工作做完,此時此刻正好回去看看陵光雲裳的活到底幹得如何了。凌歌這樣想着,不覺挪動腳下的步子,準備朝屋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