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驊塵意味深長的瞥了上官輕挽一眼,眉目傳情,其中深意只有他倆明白,看在外人眼裡,只覺得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情深意濃,好不恩愛。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蘭寧不甚酒力也要敬上一杯,希望太子妃能夠一舉得男,爲太子添丁。”司徒蘭寧掛着她那迷人的招牌笑容,端杯走到了他們夫婦二人的桌案前。
上官輕挽眸光流轉,閃過一絲複雜,她真的有點看不明白,這位長欽公主是真無邪,還是假天真,難道是她自己疑心太重?或者是她從頭就對這位長欽公主心存偏見。
“挽兒懷有身孕,不能飲酒,她的這杯就由本王代勞了。”白驊塵噙着淺笑,先乾爲敬,接着拿起上官輕挽面前的那杯,一仰首,又幹了!
“挽兒姐姐,蘭寧這樣叫你……你不會介意吧?”司徒蘭寧笑靨如花,迷人的酒窩仿若藏着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當然不會。長欽公主,本王有些事情……想和你單獨談談,不知酒宴過後可否方便?”白驊塵搶先一步代替上官輕挽回答了司徒蘭寧的話,他的異樣不禁惹來上官輕挽疑惑的目光。
“太子殿下有事要單獨找我談?只是……這……會不會不太方便?蘭寧擔心挽兒姐姐心生誤會。”司徒蘭寧看看上官輕挽,衝着男人俏皮一笑。
白驊塵側眸,緩緩握住上官輕挽的柔荑,輕笑道:“本王和挽兒心靈相通,她絕不會誤會。”男人沙啞性感的聲音淡淡逸出,如同在對女人表白似的,上官輕挽只是淡淡一笑,什麼話也沒有說,不動聲色的靜靜觀察着司徒蘭寧臉上的表情。
司徒蘭寧也一直在笑,笑容是最最純真無害的那種,就算是上官輕挽也不忍再懷疑她的居心,那樣做會讓她覺得自己褻瀆了一顆真正純淨的心。
聽見司徒蘭寧和白驊塵又禮貌性的寒喧了幾句,上官輕挽卻沒心情聽他們之間的對話,若有所思,腦海裡因想起上次見面時,南宮元烈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他說和親公主乃鎮定將軍之女,自幼習武,可是這些似乎和她見到的長欽公主,壓根兒就不是同一樣人。
想想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城府就算是再深,又能深到哪裡去?
直至司徒蘭寧離開了,上官輕挽才側眸望向男人:“塵,你要和她談什麼?”
“當然是和親的事兒。本王希望能夠說服她主動放棄本王,選擇宮中的其它皇子。可是這些話……在酒宴之上着實不太方便去講,挽兒……”
“你不用解釋,我不會誤會,因爲我相信你。”上官輕挽脣角上揚,輕鬆一笑,突然想起了什麼,壓低嗓音淡淡道:“方纔你突然宣佈我懷孕的消息,若是太醫府的人來了,只怕還是能查看出端倪。”
“這件事情本王自會安排妥當,太醫府也有自己人……”男人不經意的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