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龍看看宮‘門’涌現的衆多面孔,不耐的擺擺手,眸光最後落到白驊塵和白凌峰身上:“你們兄弟二人隨朕去御書房!”
白驊塵兄弟二人應聲,隨白子龍漸行漸遠。
而上官輕挽從一開始便注意到,沐英仙的額頭受傷了,看起來傷得不輕,痕跡看着像是磕到的,想着他們去了觀音寺,不會是磕頭磕的吧?
秋菱挽着沐英仙已經走了過來,上官輕挽迎上前去,主動攙扶上‘婦’人的另一側,而沐英仙的眸光卻沒有看她,而是凝對上德妃娘娘的目光。
上官輕挽順着望去,只見德妃方纔褪去的銳氣又回到了臉上,雖然一言未發,卻能感覺到她對沐英仙的敵意,隨後則聽見一聲冷哼傳來,只是這道聲音並非出自德妃娘娘,而是從沐英仙身後的方向——
緊接着,只見茹貴妃扭着豐‘臀’,一臉傲嬌的從後面走上前來,徑直走到德妃娘娘面前,帶着幾分抱怨氣乎乎的道:“德妃姐姐也看見了,如今皇上的寵愛已經易主,往後咱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從茹貴妃的語氣不難感覺到,這一趟出宮遠遠沒有達到她的預期,想必在宮外她也受了些氣,可在白子龍面前又不能發作,所以回宮後頓時將火氣撒了出來。
“茹貴妃彆氣壞了身子,有什麼話……咱們姐妹二人邊走邊聊!”德妃娘娘‘脣’角噙笑,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出聲,目光卻是依然凝着沐英仙,眸光越來越冷。
沐英仙面無表情,平靜如水,無‘波’無瀾,任由她們冷嘲熱諷,就像什麼也沒有聽見似的。
林琅玥體貼的上前攙上姐姐的胳膊,一行人轉身離去。
看着她們的背影漸行漸遠,沐英仙清冷的嗓音才低低逸出:“瘋狗都走了,咱們也回鎏‘花’宮吧。”
“母后,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的額頭……”上官輕挽秀眉微蹙,忍不住發問。
“沒事兒。只是多磕了幾個頭罷了。”沐英仙笑笑,一帶而過。
一旁的秋菱卻是忍不住,撅着小嘴,不禁替主子委屈道:“娘娘說太后和德妃的身體未愈,故誠心爲她們祈福,三叩九拜,從山下一路上了山頂,就連皇上也勸不住!”
聞言,上官輕挽也不禁怔愣住,就算沐英仙的身子骨再好,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也夠嗆的,而且聽說她與太后、德妃的關係並不融洽,她又怎麼會特意爲了那二人遭這樣的罪?!
“母后……”
“什麼也不用說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沐英仙莞洋一笑,依舊雲淡風輕。
上官輕挽不好再說什麼,看看秋菱,那丫頭也是一臉無奈的搖搖頭,輕聲道:“就爲這事兒,連皇上都惱了,怪娘娘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難怪方纔回宮,她就覺得白子龍的臉‘色’不太好,原來此行一路上還發生了這麼多故事。
“什麼都不用多說了,先回鎏‘花’宮,臣妾爲母后配些草‘藥’抹上,傷口很快就能好,不會留下疤痕。”上官輕挽淡淡道,她知道‘婦’人心裡有她自己的主意,她也不想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