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上官輕挽的話,那位大娘眸底先是閃過一欣喜,光芒卻很快又黯淡下去。
“老天爺不給人活路,就算是聖上的旨意又有何用?”大娘重重嘆了口長氣,接着道:“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事情沒有見過,像這次的旱災……但凡有條活路的人,早就離開‘玉’江了,只留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實在是沒有能力。”
“大娘,您放心,老天爺不會一直就這樣旱下去的,它一定會給‘玉’江的百姓一條活路,你相信我。”上官輕挽溫婉輕笑,淡淡的道。
望着‘女’人親和力極強的笑容,老‘婦’微微一怔,接着長長嘆息一聲,不過卻沒有反駁上官輕挽的話,顯然她心裡依然認定‘玉’江這次是沒救了,但是她也不想再出言傷到上官輕挽。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另一方向傳來:“這……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嗎?下官沒有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到了!皇上聖明,不負下官誠心灼灼,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這一路上辛苦了,下官讓人帶你們先回衙府裡休息一下。”
“你……就是是蘇大人?”白驊塵的眸光凝向他,正是這位蘇大人託人捎了奏摺在慈安宮‘交’給白子龍,才讓‘玉’江的災情公諸於衆。
眼前的蘇大人,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身上的錦袍已經髒得不能再髒,整張臉頰削瘦乾躁,就像是結上了一層痂,想必是因爲缺水的關係,已經有些天沒有洗臉了。
一旁的‘婦’人聽見蘇大人那一聲喚,差點就嚇傻了眼,怎麼都沒有想到,剛纔出手相救的人竟然是當朝太子和太子妃,此刻喉嚨就像被什麼卡住了似的,半個音也發不出來。
“正是下官。下官無能,看着‘玉’江的百姓陷入水火,卻無能爲力。”蘇大人雙手抱拳,恭敬的福屈身體,耷拉下腦袋不敢擡頭正視白驊塵的眼睛。
“現在說這些都是徒勞,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解決災民溫飽渴的問題,還有如何降雨……”白驊塵面‘色’凝重,頗有雷厲風行之勢,既然人已經到了‘玉’江,那就再也不能再耽擱分毫。
聽說這次奉聖上之命前來救災的是當朝太子,聞聲而來的百姓們也全都驚呆了,隨着蘇大人前來的士兵也個個睜大了眼睛,傳聞裡他們沒少聽說關於白驊塵的事情,兇殘冷血,斷袖之癖,如此云云,今日一見卻似乎並非像傳聞中那般,身邊的太子妃更是傾國傾城。
“太子殿下能夠如此體恤災民,乃‘玉’江百姓之福,下官代表‘玉’江的所有父老鄉親感謝太子殿下,只是……那降雨之事,又豈是你我可以決定,老天爺不開眼,我們也無能爲力。”蘇大人皺了皺眉頭,雖然眼下皇上派人來到了‘玉’江,可他心裡也清楚是治標不治本,哪怕是送來的賑災的糧草和水,卻也只能解決一時的燃眉之急。
只要一天不下雨,‘玉’江的就很難從根本上脫離目前的困境。